江骊看了小宮女和皇後娘娘一眼,之後便拿起那個白釉瓷玉瓶飲了一小口,這一舉動,着實是吓壞了林子墨小蘭和老皇帝他們,還有在場的幾個太醫。
然後江骊看了一眼淡定的皇後娘娘,之後便又看了看那個小宮女,江骊便将那個玉瓶子給拿到皇後娘娘的面前。
之後便說道:“皇後娘娘可敢喝一口試試?”
皇後便有些心虛,之後便說道:“既然你都敢喝,本宮自然也敢。”
之後江骊又将走到皇上的面前,問道:“那麽,皇上……您敢喝麽?”
皇帝搖搖頭,之後江骊便将白釉瓷玉瓶高高舉起,大聲的說道:“那麽,我想問問,今日在場的人,還有誰敢喝這瓶中之物麽?”
說道這裏,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江骊便又走到皇後娘娘的身邊,質問着皇後:“皇後娘娘果然是女中豪傑啊,所有人都不敢喝,就你一個人敢喝。”
“莫非,皇後娘娘一早就知道,這瓶毒液,雖然有小小的毒性,但是還不至于讓一個活生生的人死亡?”江骊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
皇後被江骊的這番話給吓到了,臉色都變得有些慘白。
江骊輕笑一聲,走到另外一邊,之後江骊便說道:“這瓶毒液,喝一點點,隻不過是毒死一隻老鼠的劑量,即便是大量服用,也不會緻死,頂多會讓人暈倒,呼吸變得急促。”
“但若是與那西湖的龍井茶,與茶之中的某個物質相撞,便會産生奇毒,重則當場死亡,輕則暈倒,毒素會慢慢散發至全身,最後毒素攻心,便能緻死。”
“皇後娘娘,你說臣女說得對麽?”江骊轉過頭去問着皇後娘娘。
皇後此時心虛卻不敢看江骊一眼,皇後愣是沒有想到,江骊這個死丫頭竟然能夠知道這麽多。
想到這裏,皇後不禁有些氣憤。
但是由于在場的人很多,皇後也深知自己不能在此刻發作,便尴尬的笑着:“是……是麽?”
此時江骊便道:“好了!我還有一個疑問,但是要等鄭國公醒來之後,方可揭曉到底是誰下的毒。”
說着,江骊便将手中的白釉瓷玉瓶給放下,然後便走到太醫的傍邊,看着那個太醫說道:“太醫,請麻煩給我幾根銀針。”
太醫有些猶豫,然後便看了老皇帝一眼,見老皇帝點頭同意,這太醫才将銀針遞給江骊。
江骊拿了銀針,便走到鄭國公躺着的地方,略微有些緊張的将銀針紮入血脈,以此來控制毒素的蔓延。
此時鄭國公已經虛弱得暈了過去,江骊便走出來,看着老皇帝說道:“皇上,臣女還有意識請求,救治鄭國公還需要一物,臣女必須要去後花園取,懇請皇上恩準。”
老皇帝雖然不知道江骊再搞什麽花樣,但是見到江骊這樣胸有成竹,他便點點頭:“準了!”
得到老皇帝恩準之後,江骊便打算出了這皇後娘娘的寝宮,看着小蘭站在林川的傍邊,便又看着皇上說道;“皇上,臣女還需要一個幫手。”
江骊緊盯着小蘭,小蘭便知道江骊是想要自己跟她一起去,老皇帝便說道:“去吧!”
之後小蘭便跟着江骊一同走了出去,小蘭也不禁有些咋舌,跟着江骊出了皇後娘娘的寝宮之後,便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啊?”
江骊便笑着說道:“小蘭,你忘記了!我們還在黑風寨的時候,我在後山誤食了一個毒蘑菇,爹爹就是用水蛭放在我的身上,将體内的毒素吸出來,這才讓我撿回一條命麽?”
小蘭點點頭:“是有這麽一回事,但是今日鄭國公中的毒,可不是毒蘑菇的毒啊,況且鄭國公已經中毒這麽久了,還有用麽?”
江骊便笑着說道:“小蘭,你放心吧!這世間萬物,本就是相生相克,原理都差不多的,況且那瓶毒液的毒素劑量很小的,我方才喝了一口不也沒什麽事嗎?隻要我不喝茶就好了!況且我已經用銀針封住鄭國公的血脈,屆時再每個穴道放上一隻水蛭,将毒素吸出來,這件事就算完事了。”
小蘭不禁有些咋舌,有些不确定的問道:“這樣真的能行麽?”
“當然了!相信我,咱們先去那禦花園的魚塘裏面看看吧!”說着二人就跑去那禦花園的魚塘邊。
江骊一走到魚塘邊,便将自己的裙擺給掀起來,然後就輕輕的踏入這魚塘裏面。
小蘭知道江骊這是用自己來做餌,引那些水蛭上勾。
之後小蘭也不由分說的将裙擺掀起來,然後默默走進魚塘裏面。
此時江骊便看着小蘭說道:“小蘭,你這是做什麽?我一個人足矣,你在上面等我就好了!我之所以叫你出來,還不是怕你在裏面待久了會悶。”
小蘭笑着說道:“小姐,咱們之間還用這般客套和見外麽?”
不一會兒,江骊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肚刺痛得厲害,便趕緊上了岸,用一根枯木枝将自己的腳上吸附着的水蛭給弄下來。
小蘭也跟着江骊一樣的做法,然後摘了一片荷葉,将那幾條還沒喝飽的水蛭放在荷葉上,便急匆匆的趕去皇後娘娘的寝宮之中。
皇後寝宮之中的衆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見江骊和小蘭二人已經回來,衆人等得昏昏欲睡的模樣,才頓時清醒過來。
皇後娘娘看着江骊手中拿着的東西,不禁有些被吓到,便說道:“真是豈有此理,竟然将這般惡心的東西給弄到本宮的寝宮之中來。”
江骊沒有理會皇後娘娘的話,而是看着老皇帝說道:“皇上,就是這個惡心的東西,能夠救鄭國公一命,難道皇後娘娘爲了救鄭國公,這一點點惡心都忍受不了不了麽?”
被江骊這麽一說之後,皇後娘娘也便不再說些什麽,隻是緊緊的皺着眉頭,将頭側給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