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冷宮之中的所有人都跑了出來,也跟着跪在地上,瘋瘋癫癫的喊着江骊爲娴妃娘娘……
此時江骊十分詫異,看着這些宮人都這般瘋癫了,但是江骊還是想着死馬當活馬醫,便也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瘋癫了的宮女,和善的笑着問道:“你們爲何要叫我娴妃娘娘?莫非我與娴妃娘娘長得很像麽?”
江骊對于這些宮中的秘聞,想來是一無所知。
更沒聽過什麽娴妃娘娘,若是這些已經瘋了的宮女,都稱呼自己爲娴妃娘娘的話,那想必自己要麽是跟那個所謂娴妃娘娘長得很像,要麽就是自己跟那娴妃娘娘,有着千絲萬縷的一些關系。
想到這裏,江骊便更加的摸不着頭腦,莫非……爹娘瞞着的事,就是這些未解之謎?
江骊發誓一定要将這件事情弄清楚。
那些個宮女隻是瘋狂的搖搖頭,一會兒又傻笑,一會兒又互相抱在一起哭。
小蘭也皺着眉頭,看着她們這副德行,想必應該是問不出個什麽來了。
“小姐,她們都神志不清的,想必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小蘭開口說道。
此時江骊也看了他們這副瘋癫的樣子,便也有些沮喪的站起身,然後雙手插在腰上,便四處看了一下。
此時一個急促的身影吸引了江骊的目光,江骊不由分說的拉上小蘭,便跟了上去。
小蘭此時也看到有一個骨瘦如柴的宮女,正慌亂的逃跑,看那神情,好像稍微是正常一點的人。
江骊定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巨大的線索,那個宮女許是跑得太快,踉跄一下便摔倒在地上。
小蘭和江骊趕忙跑過去攙扶着那個宮女,那個宮女見自己已經落入江骊他們的手中,便拼命的搖着頭,還一邊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江骊見這個宮女有些激動,便試着安撫這個宮女的情緒,便小聲說道:“我們不爲難你,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個宮女見江骊他們沒有對自己動手,更加沒有爲難自己,于是便逐漸的緩和下來。
江骊和小蘭陪着那個宮女緩和了好一會兒,見那個骨瘦如柴的宮女逐漸冷靜下來,江骊便輕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個宮女見江骊她們對自己沒有敵意,便說道:“奴婢名叫如月。”
“如月?”江骊又輕聲重複了一遍如月的名字,便笑着說道:“如月姑娘,我是江骊,她是小蘭,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如何?”
如月的眼神有些呆滞,但是還是看着江骊他們點了點頭,得到了如月的應允之後,江骊和小蘭便将如月給扶起來。
江骊很清楚的知道,即便這如月是他們中唯一一個稍稍有些正常的人,但是長時間呆在這樣一個環境裏,即便是再正常的人,也會被影響到,會變得有些恍惚。
故此,江骊便沒有爲難她。
三個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之後,江骊便輕聲問道:“如月,看你的年紀,都要比她們小上很多,你爲何會被困在這後宮之中?”
如月搖搖頭:“自我記事以來,我就已經在這宮中了,我有娘親的。”
江骊的眉頭微微輕佻,自古以來,宮女就不能與侍衛搞私情,若是被發現的話,下場确實不好看。
想必這如月是這宮中某個宮女與侍衛的私生女。
“那你的娘親呢?”江骊又問道。
如月搖搖頭:“娘親……娘親在一場大火之後,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但是我做夢的時候,總是夢見娘親說她一定會回來接我的,所以我就要一直在這裏等着娘親,等着她回來接我。”
江骊聽到這裏之後,便靜靜的蹙着眉頭,大火?她就是曾經夢見過大火,那場大火裏面好像有着一個長得和她很像很像的人。
但是江骊從未見過這樣的畫面,她自小在黑風寨長大,理應記憶中都是一些山水花草之類的東西,怎麽會是一場大火?
想到這裏,江骊隐隐覺得,自己夢見的這場大火,一定與這個如月說的那場大火之間有着什麽聯系。
“大火?什麽大火?在哪裏的大火?”江骊問的語氣有些急促。
那個叫做如月的宮女仿佛在回憶一見很恐怖的事一樣,“就是娴妃娘娘宮中的那場大火!我也差點陷入火海之中,還好有人救了我,說是跟娴妃娘娘有關的人,全部都被害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江骊看着那個如月說的話,一點也不像是說謊的,便緊緊皺着眉頭,事情好像變得清晰了,江骊又追問道:“娴妃娘娘?你娘親是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麽?”
此時的如月便又有些激動,好一會兒才逐漸平息過來,“不是,我娘親不是綠芙,我也不是綠芙的女兒,娘親不見了!娘親沒有死,她會來接我的。”
原本漸漸有些正常的如月,忽然間說的話又開始不着邊際,想必是她的情緒太過激動了。
江骊盡力安撫着如月,便說道:“如月,如月,你聽我說,你娘親沒有死,她會來接你的。”
此時如月便點點頭:“對,娘親沒有死,娘親會回來接我的。”
江骊也跟着附和,盡量的滿足如月的想法。
在這之後,江骊不論在怎麽問,也無法獲得更多的線索,隻要一到關鍵的地方,如月的神智便有些不清了。
隻是不停的重複說道:“娘親沒有死,綠芙不是我娘,娘親會回來接我的……”
此時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江骊便放棄了,然後輕輕拍着如月的肩膀,然後輕聲說道:“如月,你一定要等着,你娘親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如月被這番安慰之後,情緒稍稍有些好轉,之後江骊便帶着小蘭出了這冷宮。
“唉,還以爲能問出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