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自己懂事一些了,便着手去調查了這件事,果真叫他查出了端倪……
玄殷點點頭:“母妃,你莫不是想要用這件前塵往事來扳倒皇後?”
裔妃重重的點點頭:“不錯,這麽些年來,皇後一直沒有落什麽把柄在别人手上,唯獨這件事情,雖然她已經将知曉當年那件事的宮人都給殺害,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母妃當年也不過是一時心好,救下了被追殺的一名宮女,此時正在冷宮之中,若是那宮女還念着母妃當年的救命之恩,想必會将實情說出,而咱們要扳倒皇後,可就得靠那個宮女了!”裔妃的話語輕佻,好像一切事情都勝券在握了一樣。
玄殷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母妃,想必當年這件事,還有一個人出來可以扳倒皇後。”
裔妃有些詫異,便問道:“莫非殷兒已經查到什麽端倪了?”
玄殷輕笑着看着裔妃,“母妃屆時便會知道,這件事……還不能咱們親自動手!已經有人正在慢慢解開真相的面紗了。”
裔妃聽了這話之後,便一臉欣慰的點點頭:“殷兒,你不愧是母妃疼愛的孩子,永遠都是這般聰明。”
好像自玄殷懂事以來,便成爲了所有皇子中最優秀的一個,隻是當年皇後受寵,皇上愛屋及烏忽略了玄殷,他什麽事都能自己做得最好,也從未讓别人操過心。
但是想着與玄殷一起生下來的玄臨,從一出生開始,便就是一個大麻煩。
玄殷想着最近一直都忙着接待疆國使者的事情,把江骊撇在一邊已經好久了,但是他已經不需要再當江骊的師傅了,他以後便隻用一個三皇子玄殷的身份與她相處便好。
“母妃,兒臣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兒臣先行告退下,屆時再過來告訴母親。”說着玄殷就走往外面走。
裔妃也隻好點點頭:“去吧!切記,萬事小心!”
說完之後,玄殷便走了出去。
方才母妃說自己的最大的威脅是大皇子,但是母妃卻一點都不知道,她一直不在乎的,從未正眼看過的玄臨,也是自己的一大威脅。
聽聞父皇近兩日以來,一直都派人在外,尋找江湖上的鬼醫老頭。
傳說那鬼醫老頭能夠治愈許多疑難雜症,父皇這般急切的想要找到鬼醫,想必就是爲了要治好玄臨的怪病吧。
想到這裏,玄殷内心不禁有些發涼,雖然這麽些年以來,父皇看上去對自己寵愛有加,但是她卻感受不到父皇對她真心實意的愛……
雖然這樣想着,但是玄殷并沒有嫉恨自己皇帝玄臨,畢竟那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玄殷走出來之後,恰好碰見回來的玄臨,玄殷笑着說道:“你回來了啊?”
但是玄臨隻是輕輕撇了玄殷一眼,并沒有給玄殷一個好臉色。
玄殷也早就習以爲常了,他還是笑着走了出去。
今日可是一個好天氣,玄殷走了出去,派出去跟蹤江骊的暗衛回來禀報,說今日江骊和小蘭正在街上逛街。
玄殷忽然心生一計,此一計既然可以将江骊查那件事情的腳步推開,也不用讓自己的身份給暴露出來。
此時玄殷在那暗衛的耳邊耳語,之間那人頻頻點頭,之後便離開了。
此時玄殷便開心的走了出去,跟着方才離開的那個人走去。
出了宮之後,玄殷伏在一個房檐之上,雖然是白天,但是因爲房檐太高,底下的人也未曾注意上方。
見到江骊和小蘭在這條長街上逛着,有一個算卦的先生,便攔住了江骊。
小蘭厲色呵斥道:“麻煩請讓開,我們不算卦!”
那個穿着長袍的算卦先生看着小蘭,一邊用另外一隻捋着已經花白了的胡子,便笑着說道:“二位姑娘即便是不算卦,可否聽老夫一言?不耽誤二位姑娘的時間,若是說偏了,可不用給老夫一兩銀子。”
小蘭有些不耐煩,便拉着江骊離開:“小姐,咱們走,不要跟這種人啰嗦。”
江骊便跟着小蘭走了去,那算卦的老先生便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說道:“那藍色衣服的姑娘,近日周身泛光,近日隻怕會有一場劫數哇!”
一聽那個算卦的老頭子說道這裏,江骊便有些動搖了!
便停下腳步,想着昨夜自己做的那個夢,夢見一場大火,熊熊火光彌漫了整片天空,她好像在那火光之中,見到一個與自己極爲相似的人。
江骊還以爲這個夢預示這什麽,便回去問那個算卦的老先生:“老先生的言外之意是……”
那個老頭子見江骊回來,便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着這人來人往的長街上,便說道:“二位姑娘若是有時間,便随老夫來,這裏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小蘭拽着江骊的衣袖,随着江骊拼命的搖搖頭,然後小聲在江骊的耳畔呢喃道:“小姐,咱們還是不要去了吧?我感覺那個人怪怪的。”
江骊卻無所謂的笑笑:“小蘭,不礙事的,這個人身上沒有殺氣。”
見自家小姐這般僵持,小蘭便也不好再說什麽,況且這光天化日的,想必這個老頭子也不敢做什麽。
小蘭便随了江骊,跟着那個老頭子走進去一個小房子裏面。
走進去之後,那個老頭子便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然後看着江骊笑着說道:“老夫剛才說姑娘周身泛光,是因爲老夫在姑娘内體看到了鳳翔之體,而老夫所說的劫數,與姑娘這鳳翔之軀脫不了幹系。”
那個老頭子剛好說完,小蘭便拉着江骊就要走。
小蘭甚至覺得這個老頭子說話太過離譜,根本與他們搭不到邊。
江骊微微蹙着眉,沒有說話。
“若是姑娘想要化解這個劫數,就必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老頭子已經将話盡量說得委婉,江骊卻已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