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沉着眼,緩緩說道:“什麽消息?”
“江姑娘那師父,就是當今三皇子!”黑衣人的語氣有些急促。
莫說是黑衣人,就連是林子墨也差點被吓到,竟然是這樣!那個三皇子到底是什麽居心,竟然教江骊武功,還在暗中幫了江骊這麽多次。
林子墨瞬間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那三皇子尚未婚娶,若是他心悅江骊的話,恐怕這個三皇子便是他最大的威脅。
但是仔細想來,也該不隻是因爲這一點,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才能讓三皇子那樣的人鼎力相助江骊這般久。
林子墨陷入沉思之中,可是他此時此刻,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原因,便隻是輕聲說道:“知道了,先下去吧!最近多注意三皇子的動向。”
“是!主子。”
說完之後,那個黑衣人便如鬼魅一般的消失……
林子墨緩緩走出那個破敗已久的地方,然後便回到了桃花苑,此時天色已晚,晚膳過後,江骊便會去那竹林練武。
找到江骊之後,林子墨便看着江骊說道:“今晚晚膳過後,我陪你去竹林練武吧!”
江骊聽到林子墨的話之後,便有些欣喜,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帶着林子墨去,便與她的師傅弄得有些不歡而散。
而今竟然主動要提出跟自己去竹林,想必是林子墨,應該是想通了。
不過想來,林子墨上次在長街那樣的身手,也是讓她大吃了一驚,她當真是沒有想到林子墨的身手竟然這般了得。
既然身手都已經這般了得了!那跟自己去竹林練武毫無意義啊。
江骊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麽?今日心情很好?竟然要陪我去竹林練武?”
林子墨輕笑,“我想去見見你那個師父。”
江骊想到這裏,就有些來氣,便撅着嘴巴說道:“你可别說了!我那所謂的師傅,自從上次我們從禹州城回來之後,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有時候甚至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存在過,這個師傅也不過是我幻想出來的罷了。”
林子墨微微蹙起眉頭,便說道:“哦?這樣啊?”
江骊在不解之餘,便覺得今日的林子墨有些奇怪,林子墨怎麽會想要去見那個白衣男子呢?
“林子墨,你爲什麽要……”還沒等江骊說完,林子墨便打斷她說道:“我有些事疑惑,需要你師傅來解答一番。”
“什麽事啊?”江骊繼續追問道。
林子墨輕笑,看了江骊一眼,“這個你日後自然會知道。”
江骊的好奇之心被勾起,但是看着林子墨這般,便也就沒有繼續多問,若是他想要告訴自己,即便是自己不問,他也一定會出來的。
但是江骊卻隐隐覺得,林子墨正在想要弄清楚的事,與自己有些關系。
“今晚我不去竹林了,剛下過雨,再者說我師父也不在,去了也沒有什麽意義。”江骊說道。
林子墨便也沒有再說什麽。
想來暗衛打聽出來的,那江骊的師父白衣男子就是三皇子的事,一定是真的了。
畢竟現在宮中局勢緊張,那老皇帝左右搖擺不定,隻怕那三皇子是忙于争奪太子之位的事情,才沒有時間來竹林裏面教江骊武功的吧。
但是想來也奇怪,那三皇子爲什麽偏偏要教江骊習武,爲什麽偏偏是他?
“那行吧!一會兒用完午膳,我陪你去後花園溜達溜達。”林子墨淡淡的說道。
江骊倒是覺得有幾分詫異,爲何這林子墨今日會這般殷勤。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林子墨是在搞什麽鬼。
江骊也沒有多問,就是點點頭笑着說道:“那好。”
不一會兒,小蘭已經從後廚端來一些可口的飯菜,琉璃還是一如既往的顫顫巍巍的跟他們坐在一起。
小蘭還是那般對琉璃有些意見,但是又不說出來。
五個人一起用過晚膳之後,林子墨便帶着江骊在後院逛,二人談了很多,就像朋友之間那樣……
次日,那疆國使者因爲取消了林子墨和疆國公主的婚事,而已經準備回去了。
老皇帝設宴相送,那皇後便有些氣憤,這疆國公主分明就是有眼無珠,竟然看上了林國公的兒子。
這置皇家的顔面于何地?
竟然一個皇子也未曾被那疆國公主看上,疆國公主沮喪的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裔妃宮中,那身着一身橘色華服的女人看着三皇子,一年溫柔的說道:“殷兒,無事,那太子之位早晚都是你的。”
“如今這幾個皇子之中,就你最出類拔萃,也最深得你父王的喜愛,即便是這次錯失了與疆國公主聯姻之事,這太子之位也是非你莫屬了。”
三皇子卻沒有說些什麽,隻是看着自己的母妃說話。
作爲皇帝的兒子,若是不想當太子,那也是違心之話,他自然也沒有反駁自己的母妃。
正當那裔妃想要跟三皇子說另外一件事之時,四皇子玄臨忽然出現了。
裔妃自然也就沒有說,裔妃刻意将玄臨支開,再将身邊的宮女們都禀退下。
便開口對着三皇子玄殷說道:“如今……也隻有那大皇子能與你抗衡了!畢竟他是皇後的嫡子,即便你父皇是喜歡你的,但是礙于先帝留下來的規矩,想必皇上也會有所顧慮。”
玄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母妃,那兒臣應該怎麽做?”
裔妃盯着玄殷說道:“若是扳倒皇後,那太子之位勢必就是你一人的,這皇宮之中,便再也沒有什麽人,能夠阻止這件事發生了。”
“可是母妃,要扳倒皇後談何容易啊!那皇後且不說還有太後撐腰,即便是沒喲太後,也還有他們樂氏一族的勢力,父皇也不會不顧慮這些啊。”玄殷開口說道。
裔妃此時面露出狠色,看着玄殷堅定的說道:“你還記得當年張娴妃那件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