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龍顔大悅,當衆賞賜了萬兩黃金給三皇子玄殷。
皇後有些心有不甘,而今三皇子已經虜獲了大家的心,隻剩下最後一個籌碼,那就是疆國的公主。
見那疆國的公主遲遲不出現,皇後便有些急切,就問了老皇帝,老皇帝也不明所以,便看着那疆國使者開口問道:“程愛卿……怎麽今日沒見貴國的公主啊?”
程泓毅聞言,又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站起身彎着腰對老皇帝笑着說道:“不瞞聖上,我們疆國的小公主天性貪玩,老臣也隻收到公主一封報平安的信,此時,老臣也不知公主到底身在何處啊。”
“哈哈哈……年輕人歡脫一點也是好的,那程愛卿就暫住宮中,朕會派些人手尋找小公主的下落。”老皇帝笑着道。
“如此,那老臣便謝過皇上了!”程泓毅行了個禮,又回到座位上看那煙霧缭繞,娥羅多姿的舞姬們起舞。
“這乃是我大天朝應當做的事!疆國與我們素來都交好,往後也還是一樣,要互相扶持相互依存啊。”老皇帝大義凜然的說道。
“皇上所言極是。”程泓毅微微頓了一下,又開口繼續說道:“不瞞聖上您說,我們那小公主早在出發之前,就已經說過,若是京城之中,有膽識并且能夠打敗我們疆國鎮國大将姜尚的,便是公主此生要嫁的英雄。”
程泓毅滿懷笑意的說道,還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三皇子玄殷。
說完這句話之後,在場的衆人都有了不同的反應。
皇後娘娘的心裏忽然咯噔了一下,但是面上依舊毫無情緒,隻是一直盯着自己那不成大器的兒子看。
此時的三皇子内心毫無波瀾,這是他今日站出來之前,就已經想好的結局了,自然也沒有過多的驚訝,裔妃也欣慰的看着玄殷點點頭。
若是有了西域疆國的支持,隻怕玄殷的儲君之位,是無二人選了!
此時老皇帝的眉頭微皺,悠悠的瞥了一眼三皇子,關于三皇子的皇妃,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人選,這疆國公主,他實在是不怎麽贊同的。
于是老皇帝便說道:“此事……還得兩個孩子見面之後,若是情投意合,方才是一樁美事啊。”
老皇帝原本是想要把疆國公主指給四皇子玄臨的,以此來彌補先前對玄臨的虧欠。
從前他心中是有執念的,畢竟那玄臨有着一種天下大夫都治不了的怪病!自然也就對她冷落了些。
可是人越到了晚年,就愈發的明白什麽才是中重要的,若是那疆國公主能夠與玄臨加一段佳話,那也是彌補了這麽些年來,對玄臨的冷落和不聞不問。
如此,老皇帝便隻有暗自期盼那疆國公主心悅的不是三皇子了。
那皇後娘娘原本緊皺着的眉頭,在聽聞老皇帝的話後,這才稍稍舒展開來,若不是在今日當衆賜婚的話,那就表示自己的兒子玄穆還有些許機會。
程弘毅也不敢私自做決定,畢竟那小公主的心情古怪,若是屆時見到了三皇子還不滿意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丢臉了。
程弘毅便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等屆時找到小公主時再商議此事罷!”
見那疆國使者沒有刻意爲難,老皇帝便有些開心,于是便說道:“哈哈哈……那在座的衆愛卿,今日都放開了玩樂吧,今日有西域疆國的大臣在場,衆愛卿可要好生招待!”老皇帝悠然的說道。
衆人點頭歡笑,便齊齊舉杯飲酒。
許久之後,大殿内的氣氛歡脫活躍,每個人都沉浸在這酒肉煙霧之中,此時江骊便借此機會帶着小蘭偷溜了出去。
林子墨沒有攔着他們,隻是使了個眼色給站在他身旁的林川,示意他跟着出去看看。
而另外一邊的安平公主見江骊二人走了出去,她也聽說了林禅因爲江骊他們,被林國公親自送出中南寺的消息,便一廂情願的想要替林禅出頭,随後也氣勢洶洶的跟了出去。
江骊和小蘭一路晃晃悠悠的走着,就漫無目的到處逛着,江骊隻是不想呆在那樣一個虛假的環境裏,她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此時,江骊和小蘭二人晃悠到後宮的後花園,也真不是說這皇宮奢侈,就是個後宮的後花園,也是這般大跟迷宮似的。
小蘭見江骊好像有些煩悶不悅,便問道:“小姐,你今日好像不怎麽高興啊!”小蘭頓了一下,張望一眼江骊,又繼續問道:“是不是還因爲昨日我和林川先回來,沒有等你們的事情不開心啊?”
“小蘭,你不要胡說!我不過是有些不喜歡那樣的場合罷了!我就感覺自己與那種地方格格不入。”江骊停下腳步,直直的站在園子中間的荷花池上,神情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落寞。
“是挺格格不入的,你個匪徒之女壓根兒就不是當少夫人的料!”安平公主不知何時站到小蘭她們身後,氣勢洶洶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說道。
江骊緩緩轉身,絲毫不遜色的反擊道:“你這個安平公主好像也不怎麽樣吧?不然怎麽會被皇上三番五次的禁足在後宮!”
安平公主氣急敗壞的跺着腳:“你……”之後便一時怒火難擋,竟然想一把将江骊推進她身後的荷花池。
江骊許是沒想到,堂堂一個公主,竟然這般沒有教養,竟敢在宮中這般肆意妄爲,江骊便無任何防備的掉落在池中。
“小姐,小姐!”小蘭被吓得臉色蒼白,扯着嗓子拼命的叫着江骊。
安平公主嘴角輕輕咧開,然後拍拍兩手,就要轉身準備走人。
誰知道那安平公主剛走了幾步,便被女扮男裝的吳潇揮着長鞭套住,拖到荷花池邊。
“放肆!你是什麽人,竟敢這般無禮的對我!”安平公主一臉驚慌的大喊着:“現在放開本公主,本公主還能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