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便把聲音逐漸降低:“再者說……那孩子不是沒事了麽?還用得着這麽大題小做麽?”
“哼,你倒是敢!若有下次,本公子定當不會放過你!”林子墨怒視着那個少年。
冷哼了一聲,便攜着江骊拂袖而去。
誰知那吳潇竟然厚着臉皮,跑上去抓着林子墨的衣袖:“公子,我隻身一人出來闖蕩江湖,身在異鄉亦無親人可言,見閣下穿着不凡,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可否考慮考慮收留再下幾日?”吳潇輕挑着眉,微微仰着頭望着林子墨。
林子墨被一個大男人這樣抱着手臂,便有些嫌棄的别開吳潇的手。
從臉上努力的擠出一個禮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隻是道了一聲:“不考慮!”之後便牽着江骊快步離開這裏。
吳潇有些傻眼的佂在原地,随後便對着林子墨和江骊的背影大喊道:“我吳潇記住你了!日後你可不要後悔現在做這個的決定!哼!本公……子一定會要你們後悔!”吳潇兩手叉在腰間,眼中滿含深意的盯着林子墨,深沉得不知是喜還是怒
直到林子墨和江骊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長街的轉角處,此時清冷的月光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吳潇轉身,再次冷哼了一聲,便牽着自己的疾風快馬,找一家客棧便住了進去。
林子墨與江骊回到國公府後,便忽然想起一同出去的還有小蘭和林川,此時江骊便一直守在門口,等着小蘭和林川的歸來。
果真等了一個時辰左右,見林川和小蘭滿眼笑意的回來。
小蘭便詫異的問道:“小姐,你怎麽守在這裏?”
江骊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有了林川就忘記了我是吧?”
“小姐,這不是你和林公子一起玩樂,我和林川一起玩樂,這樣大家在路上不用總是找對方,就隻顧着玩,這樣玩才爽快嘛!”小蘭笑着說道。
江骊無奈的搖搖頭:“好了!既然已經回來了!就趕緊歇息吧。”
說完江骊便回到房間,此時林子墨已經躺在床上,江骊便緩緩的走了過去,不料被林子墨一把拽進懷裏。
“别動,就這樣,讓我抱抱。”林子墨的語氣很低很低,江骊也沒有再動,就隻是點點頭,拖了靴子便輕躺在林子墨的身邊。
另一邊,西域使者來訪的日子漸漸逼近,老皇帝将三皇子玄殷召去,讓他幫忙籌備宮宴的一切事宜。
三皇子便從宮外請來了奏樂的琴師,還有一些跳舞的舞姬,一切相關的事請準備就緒,一場盛大的接待宮宴,就此即将拉開帷幕。
老皇帝收到西域疆國早早派人遣來的信件,那疆國的兵力與大天朝不相上下,兩國之間先前又早已修好百年,那太皇太後也是早前從疆國那邊和親過來的。
故此,老皇帝便特别重視這一場盛大的迎接宮宴。
那大皇子玄穆與張丞相等人出了宮,雖然大皇子玄穆看上去與世無争,但是卻暗地裏和丞相交好,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丞相能夠支持自己。
況且大皇子唯一的一個王妃,張穆如已經嫁給大皇子多年,當年皇後受寵之時,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自己家的女兒能跟大皇子結親。
那張穆如憑借着一張傾城之貌,獲取了大皇子玄穆的芳心。
但是自從皇後娘娘失寵之後,那大皇子就變得夜夜笙歌,對一切朝政都不再感興趣,皇上也漸漸對這個嫡子失去了信心。
這讓張丞相氣了好一陣子……
而今,這張丞相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來回跑了好幾趟,才将大皇子給說服聽自己說幾句話。
“大皇子,聽聞這次疆國使者來訪,實則是意圖爲那疆國的公主尋親來了……我們穆如的大皇妃身份……”那張丞相意味深長的望着大皇子說道,眼中有着無盡的期盼。
若是那疆國的公主偏偏趕巧看得上大皇子,老皇帝又有意撮合的話,那張穆如大皇妃的位置不保。
如此,張家在朝中的權勢和地位無疑會受到沉重一擊!原本想着,大皇子怎麽說也是那皇後的嫡子,那皇上早晚也會将太子傳給大皇子玄穆的,張丞相就盼望着這麽一天,但是如今竟然出現了一個什麽疆國公主。
這真是讓人頭痛!
“嶽父大人,你不是不知道現在朝中的局勢,父皇對本皇子早已經是視若無睹,即便是那疆國公主真的眼瞎挑中了本皇子,也不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說完大皇子便瞥了一眼張丞相,故作一副輕松的樣子繼續說道:“還望嶽父大人……不必太過擔心穆如的地位會發生怎麽變化。
張丞相聞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皺着眉頭,一邊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那此事日後再說吧,還請大皇子可不要辜負了穆如啊!”
大皇子玄穆點頭示意。
“那老臣就先行告退,過兩日迎接那疆國來的使者,還得要回去準備一番!”張丞相明顯感受到大皇子不同往的性子,也便沒再多說什麽。
“那玄穆便恭送嶽父大人……”大皇子擡眼望着張丞相離開,眼中盡顯現出不屑與他交談的模樣。
從前不過是看重那張丞相家在朝中的權勢,和那不可撼動的财力。
而如今,老皇帝有意要削弱張家的權勢地位,大皇子自然覺得沒理由再對他恭敬。
況且對于那個張穆如,他也早就失去了耐心,自從自己變得性子之後,張穆如也開始變得跟其他的女人一樣,有着一顆歹毒的心。
這樣的女人日後若是要跟着他一輩子的話,那他豈不是不得安生?更何況,若是疆國的公主真的看重他,和他結親,那就能夠得到疆國上下的全力支持,這般的話,也就不用在乎老皇帝是否對他看重,屆時直接逼宮上位,如此這般又何樂而不爲呢?
大皇子暗自竊喜,甚至覺得這沒有發生的事,就已經已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