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骊這樣認真的盯着問,鄭钰都不敢直視江骊的眼睛,而是對于江骊的眼神躲躲避避,還笑着說道:“骊兒,你這是在說些什麽?娘怎麽會有事情瞞着你呢。”
那大将軍好像已經察覺,江骊大概知道了些什麽,其實他也不反對鄭钰告知江骊這些事情,畢竟江骊已經長大,或許是天意,竟然讓她嫁到了國公府,免不了要跟後宮之人,朝廷中人打交道。
有些事情是紙包不住火的,況且她也有權利知道這些事實,那皇後若是已經起了殺心,她也是遲早要面對這些事情的。
除非,皇後娘娘已經賓天,江骊才有可能平安無事的活着。
而今這個願望,隻怕是已經實現不了了!那皇後近日胸圍猖獗,在這皇上的眼皮底下,都尚且這般猖狂,想必也隻有讓真相大白于天下,這樣讓皇上親自來保護江骊,如此也許才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鄭钰的逃避讓大将軍有些惱火,江澤天也有些忍不住了,便一臉認真的看着你和江骊說道:“骊兒,你如今也已經長大成人了,也已經嫁爲人妻,有些事情,你也是時候該知道了!”
此話一出,鄭钰便顯得有些慌亂,聽着這談話的前奏,難不成大将軍準備跟江骊攤牌了?
但是鄭钰也不知道有什麽執念,她完全不能接受将十幾年前那一件慘案,告知江骊,興許是不敢說,是沒有勇氣,也可能是某種執念。
江骊聽到這樣的話,也都準備好要洗耳恭聽江澤天的話了。
但是鄭钰此時卻忽然笑着說道:“澤天,骊兒該知道什麽呀?她最該知道的就是,她有一個很愛她的爹娘,最該知道的就是要開開心心的活着,最該知道的就是好好待子墨,除了這些,我鄭钰别無所求!”
鄭钰知道江澤天打算将江骊的身世告知于她,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這般想要反對!也是不知道爲什麽,她不論如何也不想要江骊知道那件事。
她隻想要她永遠快樂的活着,如此這般,也就夠了!她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也算是對得起當年張娴妃替她翻案的恩情了!
江澤天見到鄭钰的臉色已經變了,那模樣讓他十分的心疼,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便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江骊緊緊蹙着眉頭,她是一直都知道爹娘有事瞞着她,隻是一直都害怕傷了娘親的心,便選擇了沉默。
但是他們隐瞞的那件事情,已經嚴重的影響到江骊的正常生活,就連出個門也要小心翼翼,這樣的生活她已經過夠了!她隻想要自由自在,跟以前砸黑風寨一樣,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一點束縛也沒有。
若是以後都要這樣,一出門便會遭遇不測,她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的,況且她也是十分好奇,好奇那個爹娘一直隐瞞着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
“娘,你說的這些女兒都明白,但是女兒隻是想要知道,爲什麽每次我和小蘭都會被黑衣人跟蹤,好幾次都險些喪命,難道這些都隻是巧合麽?”
江骊見自己的娘親一直闆着臉,一點也沒有要将事情告訴她的打算。
“其實……女兒一直都知道爹娘有事瞞着女兒,上次在禹州城之時,女兒就已經察覺了,原本打算問你們的,但是看着娘親的風寒之極複發,女兒不想讓娘親傷心,便一直都忍着沒問,但是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般了,難道爹娘你們還要瞞着女兒麽?”
江骊一下子将想說的話一吐爲快,看着娘親還是不爲所動,便又繼續說道:“還有這次,你問小蘭,若不是三皇子及時出現救了我們,隻怕爹娘現在都見不到女兒了!”
“那些黑衣人下手狠毒,況且一點也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樣子,難道還要讓女兒再次經曆這樣的事情麽?”
江骊試着要使出苦肉計,想要娘親将一切都告訴自己。
鄭钰聽到這些,眼眶都已經紅了,但是她還是不打算将事情告訴江骊,也或許是少了一個契機。
小蘭也有些心疼,站在一旁莫不成聲,此時江澤天便開口說話了,“骊兒,有些事情,爹也知道是時候該告訴你了!但是你娘親今日這般傷心,你就再忍忍,等過些時日爹和娘便一起告訴你,你今日先不要逼你娘親了,可以麽?”
江骊也有些于心不忍,畢竟自己的爹在自己的印象中,永遠都是那樣的高大威猛,永遠都是那樣的不可一世,但是今日竟然這樣高傲的父親,用着這般近乎乞求的語氣跟自己的說這一番話,确實也是自己的不孝。
想到這裏,江骊便轉頭看着自己的娘親,然後走過去抱着鄭钰,安慰着她說道:“娘~對不起,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再也不去逼你說什麽了。”
“等你想要說了,再告訴女兒也不遲。”
此時鄭钰的眼淚如一顆顆穿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然後鄭钰便将自己的手放在江骊的肩上,“骊兒,你再給爲娘一些時日,你便會知道你想知道的。”
江骊點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此時窗外的月亮也已經烏雲遮蔽,這時江骊也已經意識到天色不早了,便說道:“爹娘,天色也不早了,你身子虛,就早些休息吧!”
江澤天也說道:“對!骊兒,你和小蘭先回去歇息吧!夜裏涼,你娘親要早些休息。”
江骊點點頭,便帶着小蘭走了出去。
此時江骊的房間也已經被打掃幹淨,江骊便将小蘭像在黑風寨裏面一樣,将小蘭留在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小蘭的心情也莫名的不好,便問道:“小姐,或許有些時候,真相太過殘忍,你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聽到小蘭說這些,江陵很難想象,到底爹和娘都曆經了什麽,才會變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