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裏的林禅還以爲自己被林暄抛棄了,怒氣沖沖的回去跟樂瑤郡主商量,一定要将那林盼兒給江骊他們撫養。
林禅來到樂瑤郡主的住處,闆着一張臉便問道:“娘,你昨日不是說要跟父親商量一下,是不是要把林盼兒給江骊他們撫養麽?”
樂瑤郡主一件林禅這樣,便皺着眉頭問道:“你這是又在哪裏受了氣,要發到娘的頭上來?”
林禅索性直言道:“娘,你就放手吧,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那林盼兒是我生下來的,也理應讓我決定她的命運如何。”
樂瑤郡主一聽這話,便有些不樂意了,便說道:“放肆!誰允許你這麽跟娘說話的,這麽說來……你是我生的,理應也要我來決定你以後的命運如何了?”
“娘~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林禅試圖解釋着。
“好了!這件事情不必再說,你若是實在不喜歡盼兒,就由我來撫養!”樂瑤郡主的語氣十分的不容拒絕。
林禅也知道自己娘親的脾性,自然是決定好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
想到這裏,林禅也沒有再多說,隻是點了點頭,而後直接轉身就走。
從樂瑤郡主那裏出來,林禅也有些六神無主,此時林暄也不再府中,不知道去了哪裏,那江骊手中還抓着自己的把柄,若是得不到林盼兒的撫養資格,隻怕他們會惱羞成怒去告發她。
依照父親那死要面子的脾性,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定不會輕饒自己。
一想到這些,林禅就十分的害怕,便去江骊那邊商量對策,想着讓她們多給她一些時日,她一定會想辦法去說服自己的娘親。
這樣的話,興許還能将事情再拖一些時日。
林禅在回去的路上想到這些,腳步便不自覺的加快了。
走到桃花苑時,江骊幾人正在院子中間其樂融融府飲茶,小蘭先看到林禅的身影,便笑着說道:“大姑娘怎麽有空來我們這桃花苑?”
林禅褪去了過去趾高氣昂的氣焰,微微颔首走到江骊和林子墨的旁邊,便輕聲說道:“我來是要跟你們說一件事,今日我娘竟然提出要撫養盼兒的事,你們也知道的,我娘的脾性倔強,一旦決定好了的事情,幾乎都不會再改變。”
然後皺着眉頭,用一種十分爲難的表情看着江骊等人:“所以……我來是想要請求你們給我多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我娘,然後把盼兒給你們撫養的。”
說道這裏,江骊起先是有些詫異的,但是聽了林禅的一番言辭之後,便看着林子墨,她本來一開始也不過是想要保護林盼兒,才出此下策的。
而今樂瑤郡主提出她要來撫養林盼兒,莫非是覺得他們才是對林盼兒居心不良之人?
林子墨明白江骊的疑惑,便笑着對林禅說道:“大姑娘,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就先回去,一會兒給你具體的答複。”
此時琉璃送飯給那個林暄,正開門出來之時,林禅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林暄被綁在房間裏的模樣。
林暄似乎也是看到了林禅,便掙紮着。
林禅此時便指着那個房間的門,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江骊也毫不避諱的回答道:“就是借你的情郎一用的意思。”
林禅被江骊這話給嗆得無話可說,畢竟自己的把柄還在他們手上,也不敢有分毫的造次。
“江骊,我知道你特别喜歡盼兒,我答應你,一定說服我娘,讓她把盼兒給你們二人撫養,隻要你們不要再亂來。”
林子墨還是那般彬彬有禮的說道:“那就請大姑娘請回,去想想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麽處理吧。”
林禅被下了逐客令,雖然心裏多有不爽,但還是忍住了心底的怒氣。
待林禅離開了桃花苑,林子墨便說道:“江骊,若你的初衷隻是想要保護林盼兒的話,如今那盼兒是樂瑤郡主的親外孫女,想必也會真心疼愛,你大可放心的将盼兒交給樂瑤郡主。”
“但你若是單純的喜歡林盼兒,并且是真的想要撫養她的話,那咱們就再想想辦法。”
江骊方才也考慮了這個問題,隻不過是因爲這幾天以來,都想着林盼兒會陪着她們,心底一直都很高興,但是經過這麽一出,反倒覺得心裏有些空空的。
倒也不是非要撫養林盼兒,隻是不想眼睜睜看着林禅禍害這個小生命而已。
江骊聽了林子墨的話之後,也想清楚了。
自己尚且還不具備撫養一個孩子的條件,況且就沒有經驗,隻怕到時候接過來了,還得替林盼兒找一個奶媽什麽的,想到這些就覺得比較麻煩。
江骊便說道:“那好吧!既然樂瑤郡主已經提出她來撫養林盼兒,那我就放心了!小蘭,到時候咱們去告訴林禅吧。”
小蘭點點頭,看了看時辰便說道:“小姐,不如咱們現在就去吧!剛好回來之後就可以用晚膳了。”
江骊也沒有多想,便起身準備要走,此時林子墨也跟着起身,輕聲說道:“我随你們一起去。”
說着四個人便起身離開,這桃花苑便隻剩下琉璃一人,見林子墨他們都離開之後,琉璃便匆匆忙忙的去了林國公的書房。
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林國公,林國公氣急敗壞的指着琉璃,揚言要家法處置散播謠言的琉璃。
但是琉璃卻跪在地上,以性命擔保,讓林國公去一趟林禅的住處,便知道了事情的真假。
林國公見琉璃這般豁出性命,便半信半疑的去了林禅的住處。
随後,琉璃又回到桃花苑,将那林暄放走,聲稱江骊等人已經将他和大姑娘的苟且之事,告知了林國公,林國公就快要過來殺了他。
那林暄本就是貪生怕死之徒,一聽見琉璃說林國公已經知道這件事,便什麽也不顧的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