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人已經走到了正路上,江骊四下看了看,雖然此時應該沒喲什麽人了,但是也害怕被人偷聽到。
江骊便轉頭看着小蘭,“小蘭,這裏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咱們還是回去之後再說吧!”
“好,那我們快一些回去!”小蘭點點說道。
走了幾步,小蘭便忽然想起了什麽,于是便說道;“小姐,聽說琉璃今天一整天都跪在小姐你的房間,好像一整天都沒有起來過,連飯也沒有吃呢。”
江骊聽了之後,什麽也沒有說,就隻是輕笑了一聲:“哦?這樣麽?”
“是啊。”小蘭應聲道。
江骊隻是微微揚起嘴角:“沒事兒,這不還有林子墨護着她麽?你難道忘記了,昨日林子墨護着琉璃的那副模樣了麽?”
小蘭一聽到這裏,她便确實十分氣憤,這個林子墨簡直是太過分,竟然爲了一個才伺候他不到一個月的丫頭,這般侮辱自家小姐!
“沒錯!這個林公子也真是太氣人!小姐,咱們不理會他們。”小蘭氣憤的說道。
談話間,二人不知不覺竟然已經走到了桃花苑!回去之後,見林子墨正在那棵桃花樹下,仿佛是在等什麽人歸來的模樣。
見江骊和小蘭已經回來了,林子墨的神情好像都放松了許多。
小蘭看見林子墨,還是有禮有節的打了招呼:“林公子,這般晚了!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林子墨看着小蘭,又看了看江骊,之後便冷冷的說道:“賞月。”
小蘭也是差點就忍不住,幾乎都要笑出聲來,江骊聽了之後也是哭笑不得。
今晚哪裏來的月亮,分明就是烏雲罩頂,小蘭笑着回應道:“那林公子便繼續賞月吧!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着江骊和小蘭就要往屋子裏走去,此時江骊還看到那琉璃依然跪在自己的房間裏,見琉璃那副臉色蒼白的模樣,江骊也有幾分心軟。
他們之間有什麽,跟她有什麽幹系?怎麽好像現在一切的問題都出在自己這裏一樣。
林子墨見他們二人就要走,林子墨便有些慌了神,但是表面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原本今晚林子墨是要跟江骊解釋一番的,但是看來好像一切都不按照自己的想象的發展下去。
“咳咳……”林子墨故作咳嗽,咳了兩聲,之後便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夜月色姣好,何不一起來酌酒對月?”
說完之後,小蘭立即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聲。
江骊也是有些氣憤,但是聽到林子墨這一番話之後,也是差點就笑岔氣了。
林子墨見江骊小蘭的二人的反應,也是尴尬得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江骊轉轉頭看着林子墨:“那你就好好欣賞今晚這姣好的月色吧!”
說道這裏,一陣刺骨寒風吹過來,讓江骊和小蘭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見林子墨也是強忍着,江骊看了林子墨一眼,他身上穿的衣服十分單薄,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好像這林子墨是有寒疾之症的。
先前還因爲這寒疾,卧床了好幾日。
想到這裏,江骊便不覺得有些好笑,他是不是有寒疾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他衣物單薄又跟自己何幹?
小蘭和江骊二人便去到了小蘭和林川婚房的旁邊,一進去,小蘭便問道:“小姐,那怎麽辦啊?”
“什麽怎麽辦?就讓他賞月去吧!”江骊好像心中還有氣的說道。
小蘭有些懵了,但是下一秒又馬上反應過來,原來自家小姐,此時此刻惦念的是林公子,還嘴硬的說她根本就不喜歡林公子。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當局者迷,局外人早就将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了!
看着他們這般,明明互相喜歡,還這般互相折磨,互相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也确實是很累。
小蘭在心底想着,一定要想個辦法,把江骊這心結給解開了。
“小姐……那個……我說的是大姑娘林禅的事那件事。”小蘭已經十分注意自己的說話方式了,生怕自己太過明顯,讓自家小姐尴尬。
但是江骊并不是什麽心大的人,聽到小蘭這麽說,江骊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
便在心中罵罵咧咧道:“真是該死!”
“哦?你是說林禅的事啊?還能怎麽辦?咱們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呗!反正現在她可是有把柄在咱們手上。”
江骊自信的說道。
小蘭也點點頭,“那好吧,咱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之後二人便沒有再說話,小蘭去外面打了一盆熱水過來給江骊,江骊簡單洗漱了一番之後,便睡下了。
小蘭笑着說道:“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骊便點點頭說道:“嗯,那你去吧!可别讓林川等急了哦。”
小蘭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之後便嬌羞的說道:“小姐,你說什麽呢?”
“好啦!逗你的,你趕緊回去吧!”江骊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蘭臨走前便說道:“小姐,那個……林公子好像還在外面,外面風大,刺骨寒涼的,看他那樣子,好像挺難過的……”
還未等小蘭說完,江骊便打斷了小蘭的話:“小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啰嗦了?”
小蘭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将自己看到的說出來了而已,之後小蘭便走了出去。
待小蘭走了以後,江骊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怎麽也誰不着,想着先前林子墨的寒疾發作之時,愣是在府中躺了好久。
想到這裏,江骊便立即起身,走到了窗戶邊去看,林子墨還是一個人在那裏,江骊便回來,拿了一件袍子,打算拿去給林子墨披上的。
可是當江骊拿好袍子,輕輕打開門之時,那琉璃已經拿好了袍子,并披在林子墨的肩上了,江骊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那琉璃卻不知爲何,忽然倒在地上,林子墨眼疾手快的接住琉璃,并輕聲問道:“琉璃,你怎麽樣?”
江骊苦笑,轉身回到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