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骊笑着說道:“做桃花酥啊。”
林川便笑了起來,看着小蘭說道:“桃花酥好哇,小蘭,我陪你去做,剛好我也學學,以後啊,就換作我來做給你們吃。”
雖然看着像是一個開玩笑的話,但是小蘭聽在心裏,卻是感覺很暖心。
“那咱們去廚房吧!”小蘭笑着說道。
江骊看着小蘭與林川這般其樂融融,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想到林子墨,每次一想到林子墨,江骊便覺得心中有些别扭。
江骊回到自己的房中,發現房間裏面多了一樣東西,那便是林子墨。
“你在我房間做什麽?”江骊小聲的問道。
林子墨手中卻把玩這青釉瓷茶杯,語氣微微有些輕佻:“怎麽?我到夫人的房間來歇息,有什麽不妥麽?”
江骊聽着這話,不免有些面紅耳赤,一想到昨晚,林子墨抱着自己睡覺,她全身的血液都不自覺的奔騰起來。
“你……你胡說什麽呢?”江骊說的話,都有些面紅耳赤了。
林子墨看着江骊這樣子,十分的着迷。
見江骊這般嬌羞的模樣,林子墨不禁又想要再逗逗她。
“你可别忘了!咱們之間隻不過是盟友的關系,你若是這般,我……我會當真的。”江骊都不敢盯着林子墨的眼睛看。
可是她忘記了,自己曾幾何時,在林子墨面前,竟會是這樣反應了?
林子墨靠近江骊,整個身體近乎都已經貼住了江骊,林子墨俯在江骊的耳畔,輕聲說道:“你若是當真,又當如何?”
“我若是當真,我就會離開國公府。”江骊已經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就這般口不擇言的道。
林子墨沉默了一下,他深歎了一口氣,他的氣息很輕很輕,輕到江骊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哦?原來是這樣,呵……”林子墨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沮喪,他以爲江骊會是除了娘親意外,唯一一個真心待他的人,自江骊來到自己的身邊後,他确實變了許多。
但是他從未想過,江骊會離開,離開國公府,離開他。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江骊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他又會變成什麽樣?
如今他能在國公府有了一席之位,多半是因爲江骊的到來,若不是她,隻怕他現在還要隐忍,忍着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對自己的欺辱。
忍着娘親的仇恨,忍住父親的漠不關心。
“我明白了!”林子墨說完之後,便離開了江骊的房間。
江骊眼睜睜的看着林子墨離去,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林子墨太孤獨了!
這樣漠然離去的背影,真的讓人很心疼,但是江骊本身又很矛盾,明明有時候自己也會時常想到林子墨,但是爲什麽他靠近自己的時候,卻又總想着要将給推開。
江骊面對自己這樣矛盾的情緒,也是絲毫沒有一點辦法。
林子墨離開後,便去了别苑,那已經被荒廢許久了的院子,在那顆桃花樹下,他曾經埋下了許多壇,娘親生前親自釀的桃花酒。
娘親曾經美好的幻象着,這些酒,是釀來日後他成親的時候用的。
但是因爲娘親被進來的樂瑤郡主給逼死,父親對娘親的死沒有一絲愧疚,他大婚當日,沒有娘親在,這埋下的桃花釀,也從未拿出來用過。
因爲他不舍,他是想要娘親親自幫他張羅的,這麽些年來,每當他想娘親的時候,他心裏特别難過的時候,他便會來這裏開一壇桃花釀。
然後喝到不省人事,這樣就能暫時忘記一切的煩惱,也忘記娘親已經離開他許多年的事實。
林子墨拿到桃花釀之後,如飲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喝着。
直到已經酩酊大醉,他才提着一壇空壇子,搖搖晃晃的離開别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是聽到江骊說的那些話,他便覺得心裏堵得慌,很想要大醉一場,忘記江骊說的那些話。
也許他現在不知道,那些話,就像一根根看不見的刺一樣,戳進他的心髒,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林子墨回到桃花苑的時候,琉璃恰好要回去,見到林子墨這般搖搖晃晃的,便沖上前去扶着林子墨。
一邊還喊道:“少爺!少爺!你怎麽喝這麽多酒?”
原本搖搖晃晃的林子墨,感覺到有支撐的地方,便将手搭在琉璃的肩上,整個身體往琉璃那邊傾斜。
恍惚中,林子墨好似看到江骊。
琉璃見林子墨喝了這麽多,有些擔憂,便一直說道:“少爺,你堅持住不要倒下,很快就到桃花苑了!”
琉璃也害怕林子墨倒在地上,一來自己沒有力氣将林子墨給拖回去,二來若是林子墨就這般倒下的話,他那般魁梧的身材,勢必會受到撞擊而受傷。
兩者都不是琉璃想要看到的。
林子墨死死的勒住琉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江骊,你知道嗎,你方才……說的話,真的……真的太傷我的心了!你若是有心,你,你還感覺不到,嘔……”
說到這裏,林子墨彎着腰就是一頓吐,琉璃的身上也被沾到一些污穢之物。
琉璃微微皺着眉頭:“少爺,你清醒一下,我是琉璃,不是少夫人啊!”
她也是沒有想到,林子墨和江骊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
此時林子墨在自己的身上,她也沒有考慮那麽多,便一直将林子墨往桃花苑帶去。
已經是深夜了,琉璃将林子墨扶到桃花苑,将他拖進江骊的房間門口,琉璃便一直敲着門:“少夫人!少夫人!”
喊了幾聲,都不見有人應聲,琉璃便做主将林子墨扶進去江骊的房間,一進門,琉璃竟然驚奇的發現,江骊竟然不在裏面。
她便皺着眉頭,嘴裏喃喃自語:“這大半夜的,少夫人去哪裏了?”
将林子墨放躺在床上之後,琉璃便端來一盆水,将林子墨的身上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