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隻是怒視着江骊,看樣子是并不打算将事情告訴江骊了。
見江骊渾身打着哆嗦,男子還以爲江骊是冷了,便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套衣服,扔到江骊的身上,冷冷的道了一句:“冷就穿上。”
江骊見男子這般,着男子不要自己的命,那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若是不要自己的命,那抓自己來一定是有目的的,這樣的話,那江骊便可以肆無忌憚一些了,江骊将那堆衣物丢開!
“我不冷,隻是心涼!”江骊的語氣有些不好聽。
男子也不再理會江骊,便轉身離去。
江骊看着男子,想着不如威脅她一番,“诶,你若是再不告訴我,爲什麽要抓我,我從這裏跳下去!”
她指着那個自己哆嗦退回來的峭壁說道。
見男子根本就沒有理會她,江骊便決定拼一把,畢竟自己一直待在這裏的話了,也不是一個辦法。
娘親和小蘭一定急壞了!還不知道娘親和小蘭現在是什麽處境呢,若是他們也處在危險之中,那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既然是在吳縣官的房中發生的這件事,那這件事就一定與吳縣官逃不了幹系。
此人既然能從那四個的護衛的眼皮底下,将自己擄走的話,那他也完全有本事将娘親他們擄走。
江骊越想便越覺得心急,心下一橫,便起身跑了出去。
那個男子聽到動靜,變忽然轉身,用輕功飛過去一把拽住江骊。
見江骊這般,男子也知道若是讓她這般胡鬧,隻怕自己的目的也達不到了。
男子索性用藤蔓把江骊給綁在一塊石頭上,任憑江骊怎麽掙紮,她也無法掙脫這看似脆弱的藤蔓。
幾番折騰之後,江骊也感覺累了,便靠在石塊上睡着了……
而另一邊,已經躲進了密室裏面的小蘭和鄭钰,因爲遲遲不見江骊進來,在裏面心急如焚。
小蘭走來走去,心裏想着,江骊應該是去軍營找林子墨了,畢竟先前他們就約定好要去的,但是經過皇後娘娘這麽一鬧,小蘭便再也沒有聽江骊說過她還要去找林子墨了。
但是江骊一直沒有進來,小蘭一直在心裏糾結,糾結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訴夫人。
鄭钰也看出了小蘭的坐立不安,便問道:“小蘭,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小蘭被夫人這麽一問,想着既然夫人都已經開口問了,況且這件事關系到小姐的安危,便将江骊之前告訴過自己的事說了出來:“夫人,小蘭确實有事瞞着你。”
鄭钰也有些着急了,若是江骊去幹别的事,她還沒有這般擔心,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那個惡毒的皇後娘娘正找機會對江骊和她下手,就怕江骊落入了皇後那個歹毒的女人手裏。
“小蘭,你快說!”鄭钰的語氣有些急切。
小蘭便道:“夫人,就在那天你服用了牧神醫的藥,昏睡過去之後,一直就沒有醒來,小姐就說先前與林公子約定好,要跟他一起潛入晉國城中尋找永甯公主的下落。”
“但是小姐那晚上都出去了,之後又回來,說是吳縣官要加害于我們,小姐就說她不去了,要在夫人身邊守着。”
“可是小蘭……小蘭覺得這次小姐,應……應該是出事了!不然小姐做什麽事之前,都會交代小蘭一些事情,但是這次小姐竟然沒有跟我說過什麽,那就證明小姐一定沒有去找林公子,而是……”
小蘭還是沒有将那句話給說出口。
“小蘭,這件事你怎麽不早說?不會的!骊兒那麽聰慧過人,她一定能化險爲夷,一定能回到我身邊的。”鄭钰的眼眶已經紅了,說這些話,也不知道是爲了寬慰自己,還是爲了寬慰小蘭。
小蘭也已經是泣不成聲,看着夫人這般傷心,她的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
“夫人,都是小蘭的錯,方才應該就讓小姐陪着夫人先進來的。”
此時鄭钰也撫摸着小蘭的臉龐,雙手都有些顫抖了:“你和骊兒都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麽會區别對待你倆呢,隻是小蘭,我們不應該這麽等着,我們出去問問吳大人,你去找将軍,讓他回來一趟。”
小蘭流着淚點點頭:“嗯,夫人,你先呆在這裏,小蘭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然後我再回來接你出去。”
鄭钰再也無法接受,讓另外一個女兒從自己的身邊忽然消失。
她拽住小蘭的衣袖,“小蘭,不行!咱們一起去吧,這樣互相也有個照應。”
小蘭見夫人這般堅決,她也點點頭:“那好,夫人,你小心一些。”
說着,小蘭便攙扶着夫人往入口的地方去,小蘭看着梯子那裏一片漆黑,小蘭先爬到梯子上,用江骊教給她的暗語敲着那塊木闆。
咚咚咚……
過了幾秒鍾之後,小蘭又敲了一次。
但是上面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小蘭使勁推着那塊木闆,用盡了全身力氣,也動不得分毫。
鄭钰站在下面看着,便也感覺有些揪心,想來這次真的是上當了,這吳縣官一定是跟皇後娘娘一夥的。
吳縣官難道打算将他們困死在這裏麽?
鄭钰見小蘭已經盡力了,便說道:“好了,小蘭下來吧!沒用的……”
隻是鄭钰每每想到那皇後娘娘的狠毒的手段,當年不僅毀了娴妃娘娘的容貌,還将她的手腳筋都給挑斷,舌頭也給割掉。
讓可憐的娴妃娘娘盡失容顔,還讓她動彈不得,就連話也說不了。
回憶到這裏,鄭钰便忍不住哭了,在心裏不停的呐喊:“娴妃娘娘對不起啊,娴妃娘娘對不起啊。”
小蘭小心翼翼的走了下來,看着夫人哭得這般傷心,小蘭安慰着夫人,“夫人,你别難過,一定還有别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