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吳縣官又指着另外的房間,“這一間空間也比較大,适合你和小蘭兩個人一起住,切記,不管怎麽樣,你們都不能在江夫人的房間待太久,因爲這是地下密室,空氣流通不暢,若是太多人在小空間待太久的話,隻怕會引起缺氧。”
江骊聽着吳縣官的這些囑咐,便都記在心中,看來這吳縣官倒是真心不想加害于她們,否則也不會說這麽多了。
“那就勞煩吳大人了!方才大人說這個通道還可以通往城外,這個要怎麽走?”江骊雖然已經卸下了對吳縣官的防備,但是還是要多留一條退路給自己。
吳縣官便有些羞愧的說道:“這個說來就慚愧了!這通道是本官的一個私心,也是用來防備不時之需,逃走的時候用的。”
“若是江小姐想要去看看,下官也願意帶你走一圈。”
江骊點點頭:“勞煩吳大人!”
說着吳縣官就帶着江骊往前走,又是走了許久,此時他們面前出現了兩條通道,江骊有些詫異,便問道:“爲何會有兩個通道?”
吳縣官不厭其煩的解釋道:“這有一條是死胡同,萬一日後得罪什麽人被追殺,是用來混淆視聽拖延時間用的。”
江骊這才點點頭,“那我們走生路。”
吳縣官笑着道:“江小姐還真是會說笑。”
說着二人又繼續往右邊的那一條通道走,又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才看到一點點光,江骊走到那光源之下,上面是些枯木支搭成的一個蓋子,隻需要用手輕輕的擡起來,就可以走出去。
吳縣官見江骊看了許久,便問道:“江小姐可要出去看看?”
江骊也算是有些放心了,既然這吳縣官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了。
“哦,這就不必了!就這樣吧,咱們回去。”江骊說道。
吳縣官點點頭,“那好,江小姐,咱們回去吧。”
江骊也輕輕點了一下頭,之後二人便原路返回到剛才那個密室。
吳縣官又将江骊帶出去,吳縣官敲着入口,也就是他們床榻的那塊木闆,吳縣官是敲了三下,過了幾秒鍾,又敲了三下。
像是什麽暗語,不過這個江骊就不用問了,既然吳縣官都已經将出口告知她,避開這段風口浪尖,她便可以帶着娘親和小蘭從出口出去城外了。
縣官的夫人将入口的密道打開,江骊和吳縣官都走了出去,吳縣官笑着說道:“江小姐,若是已經看清楚了,那就将江夫人和小蘭帶進來吧,下官吧這件事拖久了的話,被皇後娘娘的探子發現,那一切都功虧一篑了!”
江骊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想必此時小蘭也該回來了,也不知道父親跟着一同前來沒有。
“吳大人,那我回去準備一下,爲了避開皇後娘娘的探子,我們需要喬裝打扮一下,一個一個的進來,以免引起懷疑。”江骊有條不紊的說道。
吳縣官想了一下,也覺得江骊這個辦法比較穩妥,便說道:“那好,一會兒你們進來時,要記得先敲三下,再敲兩下,這個是我的夫人之間常用的暗語。”
江骊點點頭,看來這吳縣官是真心想要幫他們的,不然也不會将這麽私密的問題都告訴給她。
“那好,我先回去準備。”說完之後,江骊便轉身而去。
江骊回到他們的住處,此時小蘭已經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喬裝打扮過的大将軍,見父親坐在娘親的床邊守着。
小蘭見是江骊回來了,便高興的說道:“小姐,你終于回來了!方才我們還說要去找吳縣官,把這府邸翻個底朝天呢!”
大将軍也回過頭來,看着江骊:“骊兒,都是爹的錯,差點釀成大禍!”
江骊走到大将軍的身邊,“爹,你說什麽呢!”江骊深知這并不是父親的問題,也不是吳縣官的問題。
而是皇後娘娘的那邊的問題,江骊忽然想起來,便開口問道:“爹,咱們是不是跟皇後娘娘有什麽過節啊?”
江骊這個問題倒是讓大将軍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樣解答,畢竟夫人說皇後與娴妃娘娘的那件事,暫時是一定不能告訴江骊的。
大将軍便想着用權位之争來搪塞江骊,便皺着眉頭說道:“骊兒,這些事情關系到争權奪位,這其中的淵源可是複雜得很,日後你就明白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有所隐瞞,但是朝中的那些權位之争,她也不想明白。
先前還想着應該是樂瑤郡主他們對自己懷恨在心,所以才要三番五次陷害與自己,但是那個樂瑤郡主和林禅玩的都是一些小把戲,他們可沒有想過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皇後娘娘不遠萬裏,也派人跟來邊境想要殺了他們一家,隻怕不是什麽權位相争的問題。
江骊也不再多想什麽,見父親還是機智的,知道先喬裝一番再進這個縣官的府邸,也還好縣官和他的夫人正在卧房裏面等着他們進去,到時候父親來過的事情,吳縣官也就不會知道。
也就免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爹,你回去軍營吧!吳縣官說的那個密道,我可是去考察過了!沒有什麽問題的,裏面也沒有什麽機關之類,你就放心去幹一仗吧!”
“到時候打了勝仗,記得來接我們。”
江澤天點點頭,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鄭钰,走到江骊的面前,用手輕拍着江骊的肩膀:“骊兒啊,爹不在你們身邊,你可要照顧好你娘啊!”
江骊笑着點點頭:“你放心吧爹,娘已經喝了牧神醫開的藥方,說是醒來之後,那纏身多年的寒疾也會跟着消失的。”
江澤天這才放心下來,“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