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骊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說道:“吳大人的妙計我知道了,大人容我考慮一下吧,晚膳之前給大人答複。”
吳縣官見江骊這般警惕,便有些擔憂,這皇後娘娘的探子随時都有可能再次出現,若是再不将這件事情安排好,隻怕到時候皇後娘娘又怪罪下來,隻怕他擔待不起啊。
但是一邊又是威遠大将軍的親信,也是不能開罪的,隻好暫時答應道:“那好,江小姐可要快些考慮清楚,若是皇後娘娘的探子潛入府中,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隻怕咱們都要遭殃。”
江骊點點頭,待吳縣官他們出去之後,江骊把藏好的信紙遞到小蘭的手中,便小聲的說道:“小蘭,這是給爹的信!你一定要想辦法送到城外的軍營中去,那個吳縣官是個勢力小人,我信不過他。”
“爲了娘親的安全,我還是決定先去他說的那個地下密室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通往城外的密道,還有看看密室裏面有沒有機關之類的,要不然咱們什麽也不弄清楚,就去了那個密室的話,隻怕咱們會吃虧,若是吳縣官将我們軟禁在密室,爹來的時候找不到我們,那咱們不就是成了待宰的羔羊了麽?”
小蘭也表示贊同的點點頭,“可是小姐,你一個人去多危險啊,萬一吳縣官先對你下手怎麽辦啊?”
江骊皺着眉頭,“所以這封信,你一定要想辦法交到爹的手裏,你出去的時候,記得讓一個護衛陪你去,以免路上出現什麽不測。”
小蘭還是覺得不妥:“小姐,不如這樣吧?我去密室探探,雖然我沒有什麽身手,但是我能将這件事辦妥了。”
江骊果斷的拒絕了小蘭,“小蘭,你就聽我的,林川還在京城等你呢,你若是出了什麽意外,我回去之後怎麽向他交代?好了,你就别墨迹了,快去快回吧!”
小蘭的眼眶已經紅了,“小姐,對我來說,你可比林川重要多了,況且……你不也有林公子再等你嗎?”
這句話說出來,江骊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爲了掩飾這種尴尬,江骊沒好氣的說道:“小蘭,你可别胡說,我與林子墨什麽都沒有的,我跟他就是盟友而已,盟友!你懂嗎?”
小蘭破泣爲笑,“小姐,小蘭不懂什麽盟友,但是我看得出來林公子對你情深義重,隻是你們都不承認罷了!”
被小蘭這麽一說,江骊的心砰砰直跳,她一直不懂林子墨對自己是什麽樣的看法,更加不明白自己對林子墨又是怎麽樣情愫,隻是每當林子墨靠近她的時候,她會面紅耳赤,連自己也無法控制。
“什……什麽情深義重啊?那林子墨就是怕我死了,他在國公府孤立無援的,就是這麽一回事。”江骊都已經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小蘭又覺得有些難過了,“小姐,那你自己千萬要小心,我将信送到大将軍手裏,一定會讓将軍親自來一趟,若是那個吳縣官真的想要囚禁你和夫人,我和将軍一定吧這個縣官的府邸翻個底朝天!”
江骊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好了!小蘭,你放心吧沒事的!我量他也沒那個膽子,我讓你去送信給爹,也是以防萬一罷了!”
小蘭此時才逐漸有些放心,之後便将信放進自己的懷裏,生怕出現什麽差池。
“小姐,那你萬事小心,我去去就回!”說着小蘭便走了出去,又被江骊叫住:“小蘭,等等!”
小蘭轉過身來,詫異的看着江骊問道:“小姐,怎麽了?”
江骊把吳縣官府中家丁的衣服遞給小蘭,“你先把這個換上,據那吳縣官所說,皇後娘娘的探子很可能出沒在附近,你還是簡單喬裝一下比較好。”
小蘭點點頭,利落的将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家丁的衣服,并将發髻梳成男裝的模樣,江骊還是放不下,便又叫門外的護衛尋來一套家丁的衣服,換上和小蘭一同出去。
江骊這才放心下來,爲了掩護他們出去,江骊先去吳縣官的卧房找了吳縣官,吳縣官見是江骊,便将她拉進房中商議。
“江小姐考慮得怎麽樣?”吳縣官有些着急的問道。
江骊卻隻是輕笑一聲:“吳大人,我想要先去底下密室看看,大人也知道我娘親染上風寒之症,服下那藥之後,便一直沒有清醒過來,若是底下密室的環境陰冷潮濕的話,會加重我娘的病情,所以還請吳大人通融一下。”
吳縣官一聽,覺得江骊所擔心的也不過是人之常情,便很爽快的答應了。
“那好,江小姐便随下官先去看看吧!”
江骊見吳縣官答應得這般爽快,心中不免又是一頓疑惑和不解,擔心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江骊想過了,若是那個吳縣官真想對自己下手的話,那自己手中的玄冰劍可不是一件擺設。
想到這裏,江骊不自覺的握緊了别在腰間的玄冰劍。
所有人都覺得江骊腰間的那把玄冰劍不過是一個玩物,畢竟大家都知道大将軍的女兒是一個不懂武的丫頭罷了!可誰有知道這個江骊竟然私底下偷偷習武起來。
吳縣官便帶領着江骊走去那個地下密室,那個地下密室的入口就砸吳縣官的卧房内,那床榻地下可是大有出處。
吳縣官轉頭看着自己的夫人,便說道:“夫人,在我們出來之前,一定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你把密室入口給弄好。”
縣官夫人點點頭:“老爺,你就放心吧。”
江骊見隻是吳縣官一人帶着她進去,心中的警戒值一下子減少了不少。
二人先是下了兩層步梯,這才到了地面。
縣官拿起通道的一盞燭火,便一直照着走到前面去。
江骊見這通道有些狹窄,倒是應該不會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