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官看着信之後,便将信紙點火燃盡,此景被縣官夫人看到,便有些擔憂的走過來問:“老爺,怎麽?出什麽事了?”
吳縣官皺着眉頭,“唉,出大事了!這回咱們算是碰到硬釘子了,怎麽做都是死路一條。”
縣官夫人一聽,便更加着急,還未等他的夫人說話,吳縣官又道:“皇後派人送來密函,說是再不将事情辦妥,那極有可能就是我們先入土!”
“啊……”縣官夫人瞪大了眼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那咱們可怎麽辦啊?左右也是死,大人,不如咱們逃跑吧!”
吳縣官撇開夫人的手,“夫人啊,天下之大,哪裏不是皇土?若是皇後想要對咱們下手,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啊!”
縣官的夫人來回踱步,吳縣官心中煩悶,連衙門也沒有去,見夫人這般擾亂自己的心神,吳縣官怒斥道:“哎呀,夫人,你就别在這裏走來走去了!你讓我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辦法逃過此劫!”
縣官夫人聽他這麽一說,也停下來,好生的坐在椅子上。
此時吳縣官的師爺來到縣官的内院,“大人,今日爲何不上堂?”
吳縣官見師爺來了,心中便有些大喜,着師爺也是一個聰明之人,跟了自己這麽些年,想來也該靠譜,或許将此事告知于他,指不定還能有個好辦法。
“師爺,太好了!本官找你正好有事呢,快請坐。”吳縣官将師爺安頓好,便将這件兩難的事告知師爺。
師爺手中握着一把扇子,他蹙眉深思了一番,便笑着将扇子給合起來,“大人,既然大将軍和皇後娘娘……兩者皆不可得罪,何不來一個瞞天過海之局?”
吳縣官就知道這師爺一定有辦法,一聽他這麽說,心中便有些大喜:“師爺的意思是……”
師爺一副輕松自如的模樣,看着吳縣官道:“此事,一定是大将軍一家和皇後娘娘有什麽恩怨,你大可以直接告知大将軍一家,皇後娘娘想要對他們下手,你隻要與他們商量一通,布一個局,讓他們假死在你府邸之中,不就皆大歡喜了麽?”
“日後若是被皇後娘娘發現了他們沒死,你就說當初你也怕事情敗露,隻是一把火燒了後院,見到幾具被燒焦了的屍體,還以爲就是他們不就好了?”
吳縣官一聽,心中便燃起了一些希望,“師爺此計甚妙啊!”他不禁的誇贊起自己的師爺來。
此時縣官的夫人也高興得站起身,看着吳縣官笑着說道:“老爺,那這下我們就不用逃亡了!師爺,這件事情關系重大,還請你一定要替我們保密啊!”
“大人,夫人你們放心好了,這件事說出去對我又有何好處呢?”師爺說罷,正準備要走。
吳縣官起身相送,“師爺,今日多虧有你,你慢走啊。”
師爺點點頭:“大人不必這般客氣,明日記得早些上公堂。”
吳縣官有些羞愧的點點頭,這禹州城能夠一直這麽好,多虧有了這個師爺,不然僅憑自己的一己之力,隻怕是做不到這日這繁榮昌盛的模樣,那晉國也不會觊觎這片沃土了。
待師爺走了之後,吳縣官帶着他的夫人去找到江骊,此時江骊的娘親還沒有醒過來,一切便由江骊做主了。
原本想要飛鴿傳書告知父親來一趟的,因爲吳縣官的造訪,讓江骊手中的信遲遲沒有送出去。
吳縣官将門給管好,便有些忐忑的看着江骊說道:“江小姐,不瞞你說……今早本官收到一封皇後娘娘的密函,說是要本官制造一場意外,将你們葬身在禹州城。”
聽到這裏,江骊倒是有些意外,竟沒有想到這吳縣官居然對自己坦白了。
本來江骊昨晚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并沒有表現得多麽的意外,隻是問道:“哦?那吳大人和夫人打算怎麽做?”
吳縣官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一臉愁眉上頭的看着江骊道:“江小姐也明白,本官不過是一個小官,哪裏有那個能力與皇後娘娘抗衡?再說,本官圍觀這麽些年,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自然也不會對江夫人和小姐你們下手的,本官明白大将軍是一個正人君子,是個精忠報國的棟梁之才。”
“本官就不可能去做這些違背良心的事,可是……”
說道這裏,吳縣官便有些猶豫了。
江骊想着昨夜他那副貪婪的表情,心中便有些作嘔,這吳縣官也未免太過虛僞,昨夜見到那些黃金白銀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可是什麽?”江骊追問道。
“可是若是本官沒有一點作爲,隻怕皇後娘娘就要對本官一家人下手了!”吳縣官也是硬着頭皮說完的這些話。
“那大人此刻打算如何?”江骊又追問道。
吳縣官看着江骊,眼神裏面難免帶着一些乞求的意味:“江小姐,所以……下官在這裏乞求你,陪本官做一場戲。”
江骊一聽,便來了精神,有些好奇的問道:“哦?一場戲?”
“對!就是一場瞞天過海的戲!”吳縣官笃定的說道。
江骊又問:“吳大人想要我怎麽做?”
吳縣官看了看周邊的人,見了小蘭在場,有些爲難的看了看江骊,江骊便說道:“吳大人不妨直說,小蘭是我妹妹。”
聽到江骊這般說,吳縣官這才放心下來,于是便說道:“江小姐隻要配合下官到地下密室避一陣子,躲開皇後娘娘的耳目便可,其他的本官來安排便是。”
江骊皺着眉頭,心裏在想,這個吳縣官該不會是在耍什麽詭計吧?不管怎麽樣,這件事還是得告知父親,不然若是他回來這裏,找不到我們,那吳縣官怕是要活活把他們憋死在地下密室。
吳縣官見江骊心存疑慮,又說道:“江小姐大可放心,那地下密室可通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