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骊想要走出去之時,卻被門口的護衛給攔住,“小姐,夜深了,你不能出去!”
江骊推開兩個護衛,“我不走遠,就在這院子裏面轉悠。”
那兩個護衛表示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江骊,江骊無奈,“行了行了!你們要是不放心,就來一個人跟着我吧,留一個守在這裏。”
兩個護衛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就跟在江骊的後面,江骊忽然轉過頭來,“你記住,不論發生什麽事,你也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半步,我娘和小蘭都在裏面呢!”
那個護衛嚴肅的點點頭,回應了一聲:“是!小姐!”
說着,江骊便轉身離去。
另一個護衛緊緊的跟在江骊身後,生怕出了什麽岔子,江骊則一直在院子的角落四處查看,那個護衛便覺得有些奇怪。
還以爲江骊想要耍什麽花招逃走,但是跟在她身後半天,也不見她有什麽動靜,那個護衛看着江骊詫異的問道:“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麽?”
江骊見那些角落黑的地方,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江骊蹙眉深思,喃喃自語:“難道吳縣官不是打算今天放火?”
護衛聽得有些模糊,便不解的問道:“小姐,你說什麽?”
江骊擺擺手,“啊,沒事,你跟着我就好。”
還是放心不下的江骊,走到外面去看,隻見這府中上下的人都點着燈籠四處逃蹿,一邊跑一邊還喊道:“有刺客,抓刺客啊!”
江骊嘴角微微上揚,想必那兩個護衛已經避開衆人,回到了這邊。
現在府中鬧刺客,隻怕那個吳縣官再也顧不上要放火制造意外燒死她們的事了,江骊笑着拍拍手,得意的說道:“好了!咱們回去吧!”
那個護衛有些蒙圈,便不解的問道:“小姐,這是何意?”
“哎呀,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咱們回去歇息便是。”江骊一邊跳着一邊回到了房間。
小蘭見那兩個派出去假意刺殺吳縣官的護衛已經回來了,便笑着問道:“怎麽樣?有沒有把那個吳縣官吓得屁滾尿流?”
護衛有些無奈,心裏在想,難道江骊派他們出去,就是爲了要去吓吓那個吳縣官的嗎?
但是既然小姐這般問了,也是要回答的,便回答道:“小姐,那吳縣官确實被吓到,至于有沒有屁滾尿流,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
江骊和小蘭聽到這樣的回答,紛紛都笑了起來,“那樣很好,明日我就去告訴父親,今天發生了一切。”
小蘭皺着眉頭說道:“小姐,你當真聽清楚了嗎?要害咱們的真的是皇後?”
那兩個護衛聽了之後也是吓了一跳,這件事跟皇後怎麽會扯上關系,但是由于自己的身份問題,那兩個護衛也不好去問爲什麽。
隻好将這個疑問給壓在心底,江骊看他們這樣,便笑着說道:“此事關系重大,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對你們不利。”
護衛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将夜行衣脫掉,轉身便走了出去,繼續守在門口。
此時,吳縣官帶領着他的夫人,一同來江骊他們的住處,語氣好像十分着急,站在門口問着門外的護衛。
“那個,江夫人和江小姐都沒事吧?”吳縣官的聲音有些顫抖,門口的護衛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夫人和小姐都安好。”
吳縣官像是松了一口氣那般,“那就好,方才府中有刺客闖進來,你們可要小心一點,一定要護好你們的夫人和小姐。”
此時江骊便想要出去看看吳縣官那副囧樣,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将門給打開。
一開門見到吳縣官滿臉的愁容,跟方才看到那箱黃金白銀的模樣截然不同,江骊在心底冷笑一聲,便裝作很害怕的模樣。
“吳大人,聽說方才府裏面有刺客闖入,大人沒事吧?”
吳縣官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如釋重負那般:“還好手下跑進來及時,不然我這條老命怕是沒有了!”
江骊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吳大人可要小心哦!那刺客沒有得手,隻怕不會這般善罷甘休的。”
吳縣官像是忽然被點醒一樣,便說道:“是哦,也不知道我吳某得罪什麽人了!竟然遭來如此橫禍!唉……”
吳縣官的夫人也皺着眉頭道:“老爺,要不咱們會鄉下躲一趟吧,過了這風口浪尖,咱們再回來。”
“夫人,你這是說什麽呢?現在正逢亂世,連大将軍都從京城遠道而來駐守禹州城了,若是我們走了!這也太不像話了!雖然本官幫不上什麽忙,但是至少還能穩定人心,讓百姓不擔驚受怕啊!”
江骊心中卻是有些不屑,這個吳老頭倒是有一顆精忠報國的心,但是一想到這個吳縣官看着那黃金白銀的模樣,她就有些犯惡心。
心裏想着這個吳縣官一定是在她面前演戲,想着到時候讓自己在爹面前說說好話什麽的。
吳縣官的夫人隻是皺着眉頭,也沒有再說什麽了。
此時吳縣官笑着看着江骊,又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将軍夫人,便說道:“那好,江夫人和小姐既然沒事,那咱們就不叨擾了!你們快些歇息吧,時候也不早了!”
然後轉身扶着自己的夫人,“夫人,那我們也回去歇息吧。”
江骊笑着說道:“那好,吳大人小心啊,夜路不好走!”江骊刻意将話鋒拖得很長。
縣官夫人點點頭,二人便一同離開了江骊他們的住處。
待他們走後,江骊便将事情都告訴了小蘭,小蘭也十分氣憤,便大聲說道:“真是個人模狗樣的東西,方才過來是想看看我們死了沒有吧?”
江骊将手摁在小蘭的嘴唇,“噓,你小聲一點!”
“這件事牽扯太大,看來要跟爹說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的對策!”江骊看着窗外,定定的說道。
小蘭也點點頭:“對!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将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