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巡撫将一箱白銀黃金打開送到吳縣官的面前,一邊說道:“皇後娘娘說了,若這件事辦成,這隻是一半的定金,若是辦不成……吳縣官你可知道得罪皇後娘娘的下場,是什麽樣的吧?。”
吳縣官趕緊将裝着黃金白銀的箱子給合上,然後用一副奉承的模樣賠笑道:“巡撫大人說笑了,這件事下官一定辦妥!”
“對了!事情不要留下痕迹,最好是一場什麽意外,失火也好,誤殺也罷,總之不要留下任何證據,明白了麽?”
吳縣官連連點頭:“巡撫大人請放心,這府邸偏院常年幹燥,失火也是在所難免,江夫人和江姑娘幾人不幸葬身火海……”
“行了!本官可沒興趣聽這些,你明白就好。”那個一身官袍的巡撫打斷了吳縣官的話。
江骊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趕緊離開了這個房間的門口,由于房間裏面的幾個人都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沒有發現江骊的存在。
本來打算要去軍營找林子墨的江骊,發現這件事之後,便決定不去了,躲到了吳縣官卧房的後面。
待那巡撫大人那幾人離開後,江骊又側耳傾聽。
裏面的人看上去應該是吳縣官和他的夫人,女兒的語氣有些焦急:“大人,難懂你真的要……”
“夫人,這一邊是皇後娘娘,一邊又是威遠大将軍,那大将軍的夫人女兒若是死在咱們府邸,你覺得大将軍會放過咱們麽?”吳縣官也是一臉的愁眉苦相。
糾結之下,吳縣官又道:“可是一邊又是權傾朝野的皇後娘娘,如實沒辦好此事,你覺得皇後又會放過咱們嗎?”
那女人有些着急了,“大人,那咱們怎麽辦啊?不如咱們趁着月色,帶着這些銀兩逃走吧。”
吳縣官搖着頭:“夫人啊,你真是糊塗,那皇後娘娘是什麽人,她們樂氏一族可是豢養了一群神秘的殺手,咱們能逃到哪裏去啊?”
女人無奈的坐在床上,一對眉毛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此時吳縣官忽然說道:“夫人,我想到一個辦法……”
那吳縣官俯在女人的耳邊說,江骊完全就聽不到他在說什麽,江骊隻好匆忙的回到房間,見自己的娘親還沒有醒過來,便有些心急。
小蘭見江骊回來了,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便起身問道:“小姐,你怎麽回來了?”
江骊在房間來回的踱步,看上去十分的焦急。
原本江骊還在想,若是娘親醒來的話,就可以讓大将軍派來保護他們護衛,護送她們連夜離開縣官的府邸。
可是娘親還沒有醒來,即便是逃出去了,若是那個縣官有心要殺他們的話,隻怕也是逃不了多遠了!
“小蘭,我們遇到麻煩了!”江骊小聲的說道。
小蘭一聽,便是有些暈頭轉向,“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江骊看了一眼外面,沒有什麽人,便又小聲的說道:“這個吳縣官想要殺了我們。”
小蘭一聽,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她幾乎差點說出來,江骊急忙捂住小蘭的嘴巴。
“小心隔牆有耳!”江骊還是極其小聲的說道。
小蘭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什麽?怎麽會這樣?”
“方才我打算出去找林子墨,但是見吳縣官的房間裏面有很多人,我便去偷聽了一下,原來是皇後想要我們的命!”江骊雖然也覺得奇怪,但是這種情況,根本讓她來不及去想,那皇後爲什麽會想要他們的命。
江骊越想便越覺得奇怪,那皇後前線日子還一直對自己示好,雖然她也知道這皇後對她的示好,都是虛情假意的。
但是好像他們之間的恩怨,還不至于要了她們一家人的性命吧。
小蘭也緊皺着眉頭,“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大将軍不再這裏,夫人又還沒有醒過來。”
江骊走來走去,終究還是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不過聽方才那吳縣官的語氣,他好像也是不怎麽敢對她們直接下手,否則父親也不會放過他。
“沒事,不必驚慌,他既然想要殺了我們,不如咱們就先下手爲強!”江骊的眼神變得有幾分淩厲。
小蘭有些不解:“先下手爲強?”
“不錯!小蘭,你去叫父親派來保護咱們的那幾個護衛來。”江骊吩咐道。
小蘭手腳麻利的去門外将四個護衛都叫進來,江骊讓其中兩個護衛去吳縣官的房間,假意刺殺吳縣官。
護衛不解,“小姐,請恕小的難以從命,将軍吩咐要我們保護好你們,這才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江骊有些氣憤,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沒有時間去解釋這麽多,“你們去不去?不去我現在就去撞牆!你們能看得住我一時,難道還能二十四小時一直守在我身邊麽?”
護衛們都清楚江骊的脾性,她一向說到做到,護衛也沒有辦法,便隻好答應下來。
“小姐說的可是……假意刺殺?”護衛有些不解的問道。
江骊點點頭,“不錯,其實就是讓你們去吓唬吓唬吳縣官他們,還有,你們兩個要随時注意,若是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我們房間周圍,你一定要抓住他們,明白了嗎?”
護衛點點頭,此時兩個護衛換上夜行衣,便闖進了吳縣官的房中,江骊早已經觀察過,這縣官府中沒有一個人是護衛們的對手。
如此一來,縣官就會迷茫,根本就不知道會是誰想要刺殺他,他自顧不得,自然也就會暫時忘記要刺殺他們的事情。
屆時,那皇後要怎麽處置吳縣官他們,那她江骊可就管不着了。
四個護衛一同出了江骊的房門,其中兩個換上夜行衣的,用輕功飛去吳縣官的房間,不一會兒,就将吳縣官的府邸鬧得雞飛狗跳。
江骊不放心門口的護衛,便自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