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沒有這般認真的看過林子墨,江骊走進林子墨的身邊,輕輕的喚了一聲:“林子墨。”
林子墨并沒有出聲,江骊便坐下,不由自主的将手輕輕撫摸過林子墨的臉頰,心裏不由的感歎,這該死的林子墨,竟然可以有這般白皙光滑的皮膚,身爲一個女子,她當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江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見林子墨正在熟睡之中,看來那件事隻能明日一早再找機會跟他說了。
想到這裏,江骊正準備起身離開,不料手忽然被林子墨死死的拽住,江骊詫異的轉過身來。
“你……你不是睡着了麽?”江骊有些語無倫次。
林子墨卻将江骊一把拽入自己的懷中,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用着挑逗的語氣說道:“怎麽?占完便宜就想走?”
江骊靠在林子墨的胸膛,感受着林子墨有力的心跳,不自覺的便有了一些面紅耳赤。
聽到林子墨這般挑逗自己,更是想找一個地縫給鑽進去,她用力的推開林子墨緊緊抱住自己的手。
“誰……誰占你便宜了?”江骊連忙站起身,背對着林子墨。
林子墨躺在床上,用雙手枕在腦袋下面,不知道爲什麽,林子墨很喜歡江骊在自己面前這般嬌羞的樣子。
江骊感覺自己的身體都開始變得僵硬起來,被林子墨那雙炙熱的眼神盯着,渾身都不自在。
站了很久之後,江骊這才平靜下來,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于是便轉身看着林子墨說道:“對了!你方才說你要去晉國,能不能等我一起?”
“我去禹州一趟,安撫我娘,我就來軍營找你。”
林子墨輕笑,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江骊怎麽可能甘願一直待在禹州。
“就是等你這句話呢。”
江骊有些欣喜,挑着眉頭說道:“怎麽?你知道我會來?”
林子墨忍不住笑出聲:“那是自然,别忘記了,我可是你夫君。”
江骊一聽這話,頓時臉又紅了,“你胡說什麽啊?”
“好了!你記得一定要等我來,我回去睡覺了。”江骊說着便跑出了林子墨的軍營。
走出去之後,江骊不停的罵罵咧咧:“這該死的林子墨,難道不清楚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嗎?還總是故意說這些話!真是該死!”
夜巡的士兵看到江骊,便走過來,“哦,原來是江姑娘。”
那夜巡的士兵便回去,江骊也回到小蘭跟自己的營帳當中。
小蘭也一直沒有入睡,直到江骊回來,懸着的心才逐漸放下,“小姐,你可終于回來了!你可不要又自己跑去晉國,到時候義父他們肯定會擔心死的。”
江骊卻道:“小蘭,娘親病得這般嚴重,在她好轉之前我都不會再讓她擔心了,你就放心吧!”
小蘭這才放心下來,又覺着哪裏不對,于是又問道:“小姐,你方才去哪裏了?”
江骊笑着說道:“我去找林子墨了。”
“你找林公子做什麽呀?”小蘭有些不解的問道。
江骊原本就沒打算瞞着小蘭這件事情的,索性就坦言道:“那林子墨不是說他要潛入晉國,查探永甯公主的下落嗎,我讓她等我,和他一起去。”
小蘭也知道江骊的性子,明白她不可能這般聽話。
于是便皺着眉頭說道:“那夫人那邊怎麽辦?況且明日一早咱們都要進禹州城了……”
江骊打斷小蘭的話,一臉自信的笑着說道:“小蘭,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明日咱們就一起去禹州城,等娘好轉一些,我便回來軍營找林子墨,至于爹娘那邊嘛……就你來幫我瞞着他們,總之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去了晉國就好了!”
小蘭雖然嘴上答應了,但是心底還是有些犯怵,畢竟夫人那般重視江骊的安危,若是到時候被發現,又免不了一番愧疚。
夫人他們倒是不會責怪她,但是她會比他們責怪她還要難受。
說着二人就睡去了,次日,大家都起了一個大早,大将軍将鄭钰拉到馬上,江骊和小蘭各騎一匹馬,簡單收拾好一些随身之物,交代了幾句便策馬而去。
江祁和林子墨還是在軍營駐守,保護糧草查探邊境的情況。
這林子墨看着江骊策馬而去的背影,不知爲什麽,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那種情緒像是有些不舍,又有些牽挂。
幾人一同達到禹州,禹州城門死死的關住,城牆上的人見來人是威遠大将軍,這才下令将城門給打開。
大将軍帶着夫人和女兒直直的前往吳縣官的府邸,吳縣官出來迎接:“不知大将軍造訪,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
江澤天素來不喜歡客套,便擺擺手:“吳縣官不必這般客氣,今日本将軍前來,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那吳縣官看了看大将軍身後的幾人,便也瞬間明白了他的來意,急忙将幾人招呼進府邸裏面:“大将軍放心,在你凱旋歸來之前,小官一定照顧好夫人幾位的。”
江澤天滿意的點點頭,“本将軍會專門派護衛保護夫人和本将軍的女兒,你隻需要讓她們吃飽穿暖就行。”
雖然他們現在人已經在邊境了,但是也不妨皇後會派殺手跟來,所以江澤天才将身邊有點身手的護衛給留下,用來保護江骊等人。
吳縣官笑道:“将軍請放心,這禹州城雖然地方小,但是治安還是挺不錯的,一般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江澤天點點頭,将鄭钰和江骊等人安頓好之後,大将軍便離開了縣官的府邸,去城外一百裏處紮營守住禹州城。
江骊和小蘭被分在一個房間,鄭钰因爲身體寒虛,便單獨有了一個小廂房,空間不大,但是卻很暖和,鄭钰很是滿意。
吳縣官立即派人去請城中最好的大夫,來替将軍夫人看了病,開了藥方子之後,才讓大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