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江骊就抓着小孩子手,小孩子忽然間大喊大叫起來:“奶奶,救我救我!”
老人家将小孩子抱在懷中,然後看着江骊說道:“姑娘啊,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這孩子的爹娘都被官府的抓去了,對外人極其的排斥,你不要多想啊。”
江骊有些詫異的問道:“什麽意思?他的爹娘都被官府抓去了?抓去做什麽?”
老人家似乎有些難以啓齒的模樣,便說道:“孩子他爹被抓去充軍,孩子他娘……”說着老人家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愣是沒有将後面的話說出來。
但是不說清楚,江骊也大概猜到了!她不禁有些憤怒,這晉國的君主簡直就是一個暴君!
“老人家,這晉國的君主這般昏庸無道,确實是亡國之兆!”江骊爲了想要打探更多的消息,便将老人家和小孩子都帶進一家面館。老人家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因爲晉國的國君被奪位,新上任的君主野心勃勃,一上任就将朝中的大臣換了一批,全部處斬。
晉國本是一個小國,新上任的國軍将送來和親的永甯公主抓進天牢,以此來作爲最後的籌碼。
兵力不足,便搜刮民脂,搶抓老百姓去充軍,十八歲以下的女子,不論是否爲人妻,則全部送進宮中,稍稍有些姿色的便納入後宮,其他的全部送到軍營中,供軍營中的将領享用。
這一番折騰,老百姓自然不得安甯,便紛紛逃了出去,在逃出去的路上,遇到官兵又是免不了要受到一番搜刮,這才活生生變成了難民。
江骊停留之後,顯得更加氣憤了,而從險些忽略了永甯公主被打入大牢的事情。
“老人家,若是晉國的郡主在換一人,并且不是晉國人,但是能讓你們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你們願意嗎?”江骊誠心的問道。
因爲此時江骊的心中萌發出一個想法,若是他爹在這一戰中打敗了這個新任的晉國君主,重新找一個人來治理晉國,晉國的百姓就不用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老人家聽了之後,便有些詫異,随後才反應過來:“對于平民百姓來說,隻要能不打仗,國君不這般搜刮民脂,強搶民女的話,已經是很好了,唉……隻是這樣的日子,要什麽時候才能到來。”
“我現在也不求别的,我就隻希望我的兒子和兒媳婦,能夠平安的回來我身邊就好了!”
見老人家這般沮喪,江骊雖然于心不忍,但是還是帶着小蘭走了。
江骊走的時候,跟老人家道了别:“老人家,你放心,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
說完之後,江骊和小蘭便離開了。
轉身之際,江骊隐約聽到那個小孩說:“奶奶,那兩個姐姐真好,以後長大了我要娶這樣的姐姐。”
小蘭和江骊輕笑一聲之後,便回去了軍營。
回到軍營之後,不料軍營已經亂作一片,都是爲了尋找江骊和小蘭。
江骊的母親本就染上風寒,軍醫千叮咛萬囑咐,讓她不要出來,可鄭钰爲了找江骊,隻是披上一件披風就出來跟着到處找。
軍營中有一人見到江骊和小蘭,便大聲喊道:“大将軍的女兒回來了!”
見到這樣的一幕,江骊羞愧不已,林子墨緊皺着眉頭走過來江骊的身邊,怒斥道:“你去哪裏了?”
江骊的母親更是走過來,不由分說的給了江骊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江骊也沒有想到母親竟然生這麽大的氣。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打過自己,但是這次竟然會發這麽的火。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擅自跑出去,娘有多擔心!”鄭钰的眼眶已經紅了,江骊最見不得自己的母親落淚,便上前去保住她。
“娘,對不起,下次骊兒再也不招呼也不打就跑了出去。”江骊覺得有些對不起娘親。
小蘭也看着鄭钰,“義母,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勸阻小姐,還跟着小姐一起胡鬧。”
鄭钰緊緊的閉上眼睛,很久之後才睜開眼睛,“你知不知娘當初爲了保住受了多大的威脅,你知不知道……”
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以前不管江骊怎麽胡鬧,鄭钰也覺得沒有什麽,但是如今皇後已經知道了江骊的身份,若是皇後派殺手跟過來,那她怎麽對得起當年的娴妃娘娘,又怎麽對得起自己這麽些年來的東躲西藏?
“咳咳……”情緒激動加上又染上風寒的鄭钰咳嗽了兩聲,江骊趕緊推開娘親,急忙說道:“娘,外面風大,咱們進去吧。”
說着就把鄭钰給扶到營帳裏面,鄭钰喝了一些藥之後,才睡下。
江骊便說道:“娘,這邊境條件艱苦,你身子骨又一直都不好,你應該呆在将軍府等我們回去的。”
鄭钰又咳嗽了兩聲,便說道:“娘不放心你們。”
但是最終的原因鄭钰終究沒有說出口,江骊爲了寬慰自己的娘親,便笑着說道:“娘,爹從未打過敗仗,這一次自然也不列外。”
“對了!今日我跟小蘭出去,打探到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江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嚴肅。
然後又看着林子墨,正準備開口說話,江祁便說道:“江姐,重要的消息還是要通知爹回來商議一下,這裏離禹州不遠,我去吧爹找回來。”
江骊想着江祁的話也有道理,畢竟大将軍才是這場戰役的主将,許多事情得讓她知道才行。
江骊點點頭,“那好,反正現在晉國暫時還沒有攻打禹州,讓大哥先守住,把爹叫回來商議一下。”
“嗯,那我去去就回。”江祁說完之後便起身準備出去。
鄭钰躺在床上,有些不放心,“祁兒,一定要小心!”
江祁轉過身看着娘親,“放心吧娘,我一會兒就回來。”
鄭钰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那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