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
江骊實在是不想回頭看,畢竟現在自己詭詐地上跑狗洞的樣子,簡直是不堪入目,況且那林禅還是自己的死對頭,今日算是出門沒有看黃曆,竟然碰上這麽一檔子事。
不過想來也奇怪,這後院被荒廢了許久,别說是林禅,平日裏就算是丫鬟們也不會來這個地方,這個林禅怎麽會來這裏,難不成狗洞也是她發現了封上的?
江骊還是硬着頭皮轉過頭,然後擡眼看着林禅,有些尴尬的笑着:“我說歐文在這裏找東西你相信嗎?”
林禅隻是覺得很好笑那般,“我當是什麽狗東西在這裏跑狗洞呢,原來是你呀!”
江骊本就做好了呗林禅羞辱的準備,自然也沒有被這句話給嗆到,江骊起身,拍拍身上和手上的黃土。
見林禅今日打扮得異常的妖豔,江骊便覺得有些奇怪,自從那個什麽定遠侯死後,這林禅也是許久沒有打扮得這般豔麗了,莫非林禅今日是有什麽事?
江骊發現這個問題,便不理會林禅羞辱她的話,于是便說道:“今日大姑娘打扮得這般隆重,莫非是有什麽約會?”
此言一出,林禅的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她便有些心虛:“你……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江骊見林禅是這樣的反應,便知道了這個林禅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江骊又開口套林禅的話:“我有沒有胡說八道,大姑娘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
林禅自覺自己理虧,便想着趕緊離開,“真是腦袋有問題!”留下這句話之後,便匆匆離去。
雖然江骊覺得林禅的舉止和奇怪,但是想着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便沒有多想,就繼續蹲在地上刨起狗洞來。
一邊刨的同時,江骊一邊想着,這個出去的地方已經被林禅給發現了,看來過些日子還要另尋他路才是。
不一會兒,江骊便刨開了那個狗洞,之後便從狗洞鑽了出去。
江骊一路走往竹林,今晚的夜空不是很明亮,還刮着陣陣冷風,之前一直在三皇子那裏纏上的心結,一直還沒有解開。
江骊甚至猜想那三皇子跟白衣男子,極有可能是一個人,但是先前的幾次見面,她都沒有敢去揭白衣男子的面具。
一靠近白衣男子,江骊便覺得有一種冷冽的感覺迎面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同樣的感覺在三皇子那裏也感覺到了,所以江骊對這白衣男子的身份,是越來越好奇了!
想到這裏,江骊腳步便不自覺的加快了,到了竹林入口時,江骊感覺身後有一個人在跟蹤她。
那個跟蹤她的人,應該還是一個内力不低的人,江骊心中一橫,也不知道爲什麽,江骊很确信今日白衣男子會來救自己。
江骊的劍術雖然已經很精湛了,但是對付這些有着機槍内力的人,始終不是對手,被抓到的話,隻怕就猶如一隻蝼蟻一樣,任憑别人擺布了。
隻不過那個人好像沒有殺氣,隻是跟蹤着自己。
江骊一邊跑一邊大喊着:“救命啊,師父!救命啊師父!”
果然自己頭頂上忽然感覺吹過一陣風,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江骊人慫膽子大,見黑衣人擋在自己的面前,便說道:“你劫财還是劫色啊?”
黑衣人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靠近江骊,江骊也逼的一步一步的退後。
江骊看着黑衣人這般,心裏一直罵罵咧咧的,抱怨白衣男子怎麽還不出現。
黑衣人正準備出手之時,江骊眨眼間,便忽然看見白衣男子出現在了黑衣人的後面,江骊指着黑衣人的後面,笑着說道:“你後面……有人。”
黑衣人卻不以爲然,還以爲是江骊故意炸他。
白衣男子越靠近黑衣人,黑衣人便停住了腳步,想必也是感覺到了自己身後強大的内力。
黑衣人正要轉身之際,白衣男子以葉爲刀,直直的穿入了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受了傷之後便落荒而逃。
江骊一直喊着要白衣男子去追,白衣男子卻隻是淡淡的道了一句:“窮寇莫追。”
雖然江骊一向不喜歡别人在自己面前咬文嚼字的,但是爲何感覺從白衣男子口中說出來的,竟然讓她一點也不反感。
江骊笑着道:“窮寇莫追?可真好……”
白衣男子遞給江骊一把銀色的劍,“聽說你明日就要出征了,這把絕世好劍定能護你凱旋而歸!”
江骊接過這把銀色的劍,在點點星辰的照耀下,那把劍竟然像會發光似的。
一邊驚歎這把劍的成色,一邊張着嘴合也合不起來,“哇!師父,這就是你說的要給我找的絕世好劍?”
“我太喜歡了!這也太襯我的氣質了吧?”江骊止不住的驚歎道。
白衣男子無奈的搖搖頭,“這是玄冰劍,有一個好處就是,殺人不見紅,你終究是一介女子,不該見到這麽血腥痕迹。”
江骊一聽,感覺心都要融化了一樣,這個師父未免也太貼心了吧,此時的江骊已經将自己今晚的目的抛之腦後。
白衣男子本就神秘,知道自己要出征了,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師父,你簡直就是一個絕世好男人,這把劍應該給你才是!”江骊故意把劍遞給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卻不屑的笑着:“你這是在拒絕爲師的心意?”
語氣聽不出白衣男子的喜怒,但是就這麽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江骊妥妥帖帖的,她趕忙收回玄冰劍,抱在自己的懷裏,“不敢不敢!”
江骊将劍拔出劍鞘,看着劍鋒像是會發光那樣,江骊喜歡得不得了。
“也是哈,師父殺人什麽時候用過劍了,連一片竹葉也可以成爲師父的武器,自然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
江骊陽奉陰違的誇贊這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