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後的眼底卻閃着淚光,“母後,現在不是我去翻,是皇上他要去翻啊!若是他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母後,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吧。”
太後看着皇後這般,隻能無奈的搖搖頭:“皇後,哀家已經誠心向佛,這些事哀家也是愛莫能助啊。”
見太後這般推脫,想要将自己置身事外,便放着狠話說道:“好,母後,這是你說道,屆時若是皇上查出事情來,我就實話實說,我說當年是母後您出的主意,你讓我陷害張娴妃的父親,然後害死了張娴妃……”
“我倒是要看看,一直以來這般敬重您的皇上,在知道一切事情之後,會是什麽反應。”皇後的眼底依然浮現着恨意,跟當年比起來,真的是未減少半分。
“皇後,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收手吧,你已經隐藏了這十幾年,也該是到了你贖罪的時候了。”太後再次勸道。
但是皇後卻忽然變得歇斯底裏起來,指着太後說道:“母後,你說這話倒是容易,你有想過我嗎?你是皇上的母親,即便再怎麽樣他也會念及母子之情,可我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皇後說着便跑出了太後的寝宮。
太後無奈的搖搖頭,“唉,造孽啊……”
太後已經決心皈依佛門,再次回到佛堂的時候,是一個人去的,并且将三千發絲全部剃度。
皇後發了瘋似的回到自己的寝宮,她不可能讓皇帝先查到江骊的身份,于是便準備先把鄭钰給解決掉。
但是江府裏面,大将軍的三個兒子哥哥骁勇善戰,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去殺掉一個人,隻怕是有些困難。
皇後便将矛頭重新指向了江骊,若是江骊死了,即便是真相大白了,也沒有一點關系,畢竟她在臨死前,拉了一個墊背。
但是皇後爲了排除自己的嫌疑,便每日請江骊到她的寝宮,還時常賞給她一些好東西。
江骊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欣然接受,即便她對這些身外之物不感興趣,但是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皇後每日召見江骊進宮的消息傳遍了後宮,甚至連江骊的母親也知道了,鄭钰整日在家中擔憂。
大将軍知道鄭钰擔心的是什麽,而今皇後已經起疑心,他們自然也是要做一些防備的。、
鄭钰知道皇後的手段之狠毒,但是大将軍卻安慰道:“夫人,你不必太過憂心了,如今皇後應該隻是想要試探試探,但知道一切事情的是夫人你,依本将軍看,現在最需要保護的是你。”
“你以後可不要單獨出門,我會在江湖上,尋一個易容術士,來改變你的容貌,屆時,即便是與皇後面對面,你也無需害怕。”大将軍将事情想得倒是周全,見大将軍這般維護自己,鄭钰不免覺得心底有所寬慰。
大姑娘并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還以爲是江骊用了什麽狐媚功夫,将皇後魅惑了,竟然讓皇後對她這般好。
林禅不滿的向樂瑤郡主吐槽,“娘,這皇後娘娘是吃錯什麽藥了啊?竟然對江骊那個狐狸精這麽好?”
樂瑤郡主也覺得奇怪,分明安貧公主這般讨厭江骊,這皇後竟然還對她這般。
“好了,娘現在也很納悶呢,你就好好帶好盼兒,不要惹你爹生氣就好了。”樂瑤郡主有些不悅的說着。
林禅見自己的娘親根本對這件事不管不問,便去找了安平公主。
不知情的自然也少不了安平公主本人,原本就在氣頭上的安平公主,有人跟她一起起哄之後,對江骊的那種恨意更是愈發的強烈。
安平公主更是帶着林禅一起去找了皇後,安平不滿對着皇後說道:“母後,你該不是忘了誰才是您的女兒了吧?”
皇後見自己的女兒這般質問自己,而自己又找不到一個很好理由,便皺着眉頭怒斥道:“這就是你跟母後說話的态度?”
“我……”安平公主頓時語塞,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話。
皇後看了看安平公主身邊的林禅,便趾高氣揚的說道:“林禅,你帶着孩子這般不方便,日後就少進宮,安平公主可不是你的玩伴,還有……回去轉告你的母親,有什麽事讓她直接老找我便是。”
林禅沒有出聲,隻好點點頭,小聲回答道:“是,皇後娘娘。”
皇後并不想開罪樂瑤郡主,但是最近的一些事情讓她心力交瘁,但是經過林禅這麽一來,皇後生出一計,便是借刀殺人。
要怪就隻能怪江骊自己,竟然得罪了這麽多人,皇後不禁在心中暗自竊喜。
次日,皇後再次召見江骊入宮,皇上聽聞了之後,下了早朝便也去皇後的寝宮,江骊雖然還對皇後的意圖不明白,但是總感覺這個皇後對自己都是虛情假意,讓人喜歡不起來,還是那般不鹹不淡的态度。
貴爲皇後,自然不習慣被一個小輩這般對待,但是自己又隻能先忍着。
皇後一直詢問江骊家中的人,這讓江骊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
此時皇上已經駕臨皇後的寝宮,“皇上駕到~”老太監人未到聲先到,皇後心裏咯噔一下,便叫江骊先回去。
江骊也不想整日在宮中待這麽久,于是便起身走了。
皇上一進來,便見到江骊要走,便打趣的說道:“怎麽?朕有這般可怕,以至于朕一來,你就要走?”
“臣女知罪,隻是皇後娘娘叫臣女退下,臣女便隻好退下了。”江骊對皇後本就有些反感,自然也不怕得罪她,就直話隻說。
皇後一聽,頓時臉都綠了,皺着眉頭直直的看着江骊,小蘭在一旁偷看皇後的臉,便忍不住想笑。
“哦?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朕錯怪你了!”皇上笑着說道。
江骊随即又道:“臣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