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都在反省粱貴妃的話,難道自己進宮,真的是一個錯誤嗎?竟然受到了這樣的懲罰。
那個說過要保護他的男人,此時還在戰場上與父親厮殺吧。
鄭钰無奈,隻好去請了宮中最好的禦醫,來醫治張娴妃的面容,但是禦醫見到這樣的張娴妃,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次日竟然傳來消息,那個昨日診治張娴妃的禦醫,竟然離奇暴斃在家中。
聽到消息的鄭钰,自知事情不似這般簡單,于是将自己鎖在張娴妃的宮中,一步都沒有出去過。
受到陷害的鄭钰,明白這件事還沒完,便開始在自己的房間設下一個密室,好讓事情發生之前,有一個藏身之地。
鄭钰跑去将禦醫力氣暴斃的事情告訴了張娴妃,張娴妃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并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女兒,她一定要保住女兒的命。
張娴妃支支吾吾的示意鄭钰,要紙筆。
便将迫害自己的人的名字寫了出來,正是儀表堂堂的粱貴妃。
粱貴妃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紙上的名字,鄭钰深知這宮中的規矩,若是那粱貴妃的話,完全可以隻手遮天,毀掉他們幾個人。
鄭钰沒有再說話,隻是将那張紙給燒掉,就連灰燼也處理得幹幹淨淨。
張娴妃看着自己的女兒,鄭钰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護好張娴妃的唯一的女兒。
并悄悄在張娴妃的耳邊說道:“賢妃,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女兒的。”
張娴妃這才放心的點點頭,但是鄭钰連自己也沒有把握,此時若是是将軍府的話,隻怕還沒有到,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鄭钰辦成太監的模樣,偷偷出了張娴妃的寝宮,現在粱貴妃還沒有對他們下殺手了,隻怕也是因爲不想這件事過早暴露,此時離皇上回宮還有半月之久,這半個月足夠她制定好逃跑的計劃了。
鄭钰看着張娴妃這般模樣,想必是逃不出了,但是她也很清楚,隻要能将她的女兒帶逃出宮,那麽也算對得起張娴妃了。
夜裏,鄭钰與一個關系較好的太監換了崗位,她扮成太監的模樣偷偷潛入粱貴妃的寝宮,此時太後也在裏面,太後明顯對粱貴妃做的事不滿。
但是也無奈,畢竟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太後,你可要幫幫我,皇上馬上就要出征回來了,若是皇上查出張娴妃是我弄成這樣,那我肯定就活不成了啊……”粱貴妃幾乎是哭着說完的這句話。
太後隻是怒斥了粱貴妃幾句,便說道:“若是張婧方的父親叛變,女兒在宮中畏罪自殺的話,又當如何?”
被太後這麽一點撥,粱貴妃瞬間就明白。
“太後,還是你有計謀,好,那我就讓他們張家變成叛賊,那麽張娴妃在宮中自盡的話,也就說得過去了,呵呵呵……”粱貴妃笑着說。
鄭钰此時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此時有一個丫頭從粱貴妃的房門過,見到身着太監衣鄭钰俯在門口偷聽,便呵斥了一聲:“誰在那裏?”
這句話驚動了屋内的兩個人,鄭钰立即逃離,往隐秘的地方逃去,并一邊将太監服脫掉扔進一口水井裏面,然後拿起一個燈籠,故作鎮定的回去。
此時便已經有人追上來,見到鄭钰,上前去拽着她問:“有沒有見到一個行色匆匆的太監?”
鄭钰搖搖頭:“奴婢沒有見過。”
鄭钰回到張娴妃的宮中,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看來他們是想要在皇上回來的時候動手。
此時張娴妃的女兒大哭着,鄭钰忙着去照料小公主,便将此事先放下。
沒過多久,竟然傳來戰報,說是大将軍叛變,鄭钰比誰都要清楚,這分明就是陷害。
因爲大将軍叛變,戰事提前結束,皇上已經起駕回宮,但是并沒有告知宮中的人。
直到皇上已經回到了宮中,才聽聞這件事,鄭钰回到張娴妃的寝宮,将事情都告訴了張娴妃。
在張娴妃的強烈要求下,鄭钰不得已一把火燒了這宮殿,連同張娴妃一起。
張娴妃是驕傲的,她不願皇上見到她這副模樣,自己的父親叛變更是天方夜譚,據說是皇上親自将大将軍押回來的,此時正關在天牢等候發落。
張婧方心死,若是連自己的父親都已經被陷害至此,即便是見到看皇上本人,他也不會相信自己。
鄭钰放的這一把火,吧各宮各院的妃子都引了過來,此時的粱貴妃還覺得奇怪,她并沒有派人來燒了這宮殿,于是便在火勢之下,闖進去見了張娴妃最後一眼。
也就是這最後一眼,成爲她心裏的一個魔障,直到很多年後才漸漸釋懷。
張娴妃的身上已經燒着大火,她看着闖進來的粱貴妃,瘋狂的笑着,臉上原本就已經面目全非,此時被燒得更加恐怖。
那一雙眼神,仿佛再告訴她,她要回來報仇的。
粱貴妃看着這樣的張婧方,心底有些害怕,不停的說道:“不是我放的,不是我放的……”然後便跑了出去。
粱貴妃在跑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要闖進來的皇上,她死死的拽住皇上,生怕皇帝看見張婧方被自己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模樣。
“皇上,你别去了!讓妹妹安心的走吧。”還故作憐憫的模樣的說着。
此時也有幾個侍衛上前來拽住皇帝,皇帝痛心疾首,嘴裏不停的念叨:“愛妃,即便是你父親叛變了,你也無需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啊……”
皇帝被人給拖出火海,宮人們将火勢熄滅之後,隻在這裏面留下一具殘骸。
侍衛上前來報之時,粱貴妃忽然想到,一直照顧張婧方的鄭钰,還有她剛出生的一個女兒都不見了。
皇帝失去心愛的女人,一時之間竟然忘記還有一個女兒,也沒有精力再去管這些事,粱貴妃便派人追出宮去。
鄭钰出了宮之後,就一直抱着小公主往樹林裏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