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方才太過興奮了,否則也不至于現在才發現。
看來,她是被套路了,如果确實是白衣男子約的她,那麽白衣男子不可能感覺到有其他人闖入還不作爲,由此可見,白衣男子今日确實沒有約她。
江骊有些猶豫,到底是要繼續往前走,還是轉頭回去。
現在她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往竹林走去,那麽若是白衣男子此時在竹林的話,那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還有一個選擇是,她往回走,但是很可能就此落在跟蹤她那人的手裏。
可是這個時候,白衣男子應該不可能出現在竹林。
糾結之下,江骊還是決定賭一把,堵白衣男子在不在裏面,或者是堵白衣男子忽然抽風出現,救了她。
思及此,江骊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忽然感覺跟蹤她的人,已經在她身後了。
江骊看着這個蒙面的黑衣人,正想開口問,誰知道那人卻連半分的機會都不給她。
直接就上前來動手,江骊情急之下還是還手了,此人來者不善,自己本就沒有勝算,即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好過束手就擒。
那黑衣蒙面人見骊還手,一時之間竟有些愣住。
江骊趁着黑衣人愣着之時,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隻見黑衣人竟用手中的匕首劃了江骊一刀。
此人絕非窮兇極惡之人,定是受人指使。
那黑衣人見江骊還手,好似打破了自己的計劃,先前郡主就交代,不要傷了她,若是在這麽打下去,隻怕事情會往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發展下去。
黑衣蒙面人本就是身手不凡,這女子竟然能與他過上幾招。
蒙面人從腰間掏出一些散粉,灑在江骊的面部,蒙面人立即用手捂住口鼻,江骊也來不及捂住,就已經被吸進去。
江骊暈倒,黑衣人用一個布袋子将江骊套起來,然後扛在肩上就往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得手之後,黑衣人放了一個信号彈,樂瑤郡主收到信号,便在國公府的門口接應。
此時還是白天,爲了不引人注目,黑衣人喬裝成一個送布匹的車夫,把江骊放在裏面,上面放了幾匹布,之後便将江骊給送回國公府。
回到府中後,黑衣人徑直把江骊送去偏院,江骊平日裏不習慣别人照顧,夾進國公府之後,身邊一直隻留了一個小蘭。
今日小蘭和林川都不在,這偏院裏面就空無一人,黑衣人把江骊抱出來,放躺在床上,褪去了外衣,然後在她們房間點上安神的檀香。
先前本就中了一些迷魂散,而今加上了一些安神的檀香,隻怕是沒有沒有五六個時辰,都不會醒過來了。
黑衣人把江骊安頓好之後,便走了出去,找樂瑤郡主讓他給下一步的指示。
果然樂瑤郡主一直守在偏院的門口,此事打探狩獵大賽什麽時候結束的小斯已經回來,并已經告知了她。
黑衣人一見到樂瑤郡主,便跪下行禮,“郡主,事情已經辦妥,請郡主指示。”
樂瑤郡主擺擺手,“暫時沒事了!離狩獵大賽結束還有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我會讓一個男子躺去江骊的床上,你要做的是,一會兒林子墨回來,你負責接走那個男子,不能給林子墨抓到他,明白了麽?”
黑衣人點點頭:“屬下明白。”
樂瑤郡主轉身就走,然後走到林禅的房間。
此時林禅已經起身,似乎也隻有對江骊等人的仇恨,才能讓她振作起來。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讨厭自己生下來的林盼兒。
樂瑤郡主見林禅已經起身,坐在梳妝台前梳妝,“禅兒,今日怎麽這麽好的興緻,還起來梳狀了?”
林禅轉頭,看着自己的娘親,嘴角輕輕一瞥:“娘親,你不是說今夜有一場大戲嗎?禅兒當然要起來看戲,不然怎麽對得起娘親的精心安排。”
樂瑤郡主點點頭,似乎對林禅的這種反應很喜歡,殊不知,她這是在将林禅往仇恨的深淵越推越深。
林禅起身,“娘,你說禅兒今日是川绫羅綢緞好呢,還是穿霓裳羽衣啊?”
樂瑤郡主笑道:“禅兒,你穿什麽都好看,主要一會兒你等着看好戲就可以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奸詐的笑着。
林禅聽到這樣的話之後更加的開心了,于是便道:“娘,論計謀,你永遠都略勝一籌,沒次我設的局,都會被解破,而你卻不一樣了,隻是最後坐享其成。”
樂瑤郡主聽見自己的女兒這般說自己,也不知道她是誇自己有謀略呢,還是說自己心計重了。
不過她倒是不在乎這些,隻要自己的女兒現在能振作起來,也就什麽都無所謂了。
她能在國公府立足到今天,也并非是靠着一個郡主的身份,而是林禅的聰慧,一直以來,林禅都深得林國公的喜歡,比那個整天在偏院藏頭露尾的草包兒子更加惹人喜歡。
不過自從她嫁給定遠侯,出了後面的那些事之後,林禅就變得有些不可理喻,做的許多事都讓人不可理喻。
林國公也開始對她不聞不問起來,而今要一直在國公府立足,若是林禅一直都這樣消沉下去,隻怕到頭來隻會落一個罪臣的糟糠之妻的名頭,屆時即便是自己仔怎麽補救,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樂瑤郡主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便說道:“禅兒,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去看好戲吧!”
“娘,我們走。”說着林禅就起身,還擡起手扶了一下頭上的金步瑤。
二人走到前院,恰逢林國公和林子墨等人回來,樂瑤郡主刻意上前去迎接,“老爺,你們回來了啊?”
林國公哈哈哈的大笑着:“是啊!”
樂瑤郡主見林國公已經許久沒有這般開懷大笑過了,便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