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會樂瑤的喊聲,樂瑤郡主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生怕懷着身孕的林禅在裏面做什麽傻事,便找來了幾個小厮,将房門給砸開。
樂瑤郡主跑上前去,見林禅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流着眼淚,便上前去安慰道:“禅兒,今日娘親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近日你爹爹在朝堂之上也不得勢,都往大将軍那邊倒,若是得罪了他,他在皇上面前彈劾你爹,隻怕咱們國公府就完了。”
“娘親還是那句話,成大事者,需得沉得住氣!總有一天,咱們一定會将這一切都加倍奉還到他們頭上,但是現在就忍忍好嗎?”
林禅一下子倒在樂瑤郡主的肩膀之上,委屈的哭出聲:“娘,就是不知道爲什麽,我太讨厭江骊那些人了!好,我聽你的,先忍着。”
樂瑤郡主欣慰的點點頭,然後便說了一句:“不錯,你要有這個毅力。”
林禅哭得眼睛都腫了,她一直覺得自己變成這樣,都是江骊一行人害的,但是一切都是他那個定遠侯夫君惹的事,卻将這種怨恨全部都轉移到于這件事無關的人身上。
大将軍在府中待了許久,正準備要回到将軍府,江骊便攔下自己的父親。
“爹,先别走,小蘭和林川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今日你就留下,與林川的母親将他們的日子定下,那爹今日的任務就完成了。”江骊一邊說一邊還将自己的父親推到凳子上座好。
大将軍向來就溺愛這個女兒,自然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也好,早日定下就早日完婚。”大将軍說道。
江骊見父親答應了,便叫小蘭找廚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但是想着今日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江骊想着不能缺了酒,于是便去林子墨的房間找林子墨,卻沒有見到林子墨在房中。
江骊覺得有些奇怪,這林子墨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好像都沒有起來過,但此時他竟然沒有在别人的幫助下就起身不見了,着實讓人想不通。
想來林子墨确實有些古怪,但是江骊正在興頭上,于是便自行決定去那個院落,想要找一壇桃花酒。
江骊自顧自的跑去林子墨娘親生前住的院落,走進去,那顆桃樹依舊。
可是江骊忽然才想起,這個時候并不是桃花開的季節,爲什麽這可桃樹上的花竟然生得這般豔麗。
江骊走到桃樹下,擡頭望着這顆不合時宜的桃樹。
而此時,桃樹旁的那間屋子,竟然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骊,一把類似刀鋒的光芒劃過江骊的臉。
江骊察覺到,便轉身想要走進去那間屋子裏面。
想着林子墨該是獨自來了這裏,可方才劃過自己臉上的那道光芒,讓她感覺殺氣十足,江骊有些忐忑的靠近那間屋子。
索性自己這些時日練武都比較勤快,防身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江骊擡手将門推開,林子墨便從門的縫隙裏面倒了下來,身體還是那般虛弱,身上就像冰塊一樣,讓人感覺寒氣攻心。
“林子墨,林子墨!你怎麽一個人跑來這裏了?”江骊焦急的喊着。
但是林子墨卻沒有一點反應,像是已經暈了過去。
雖然林子墨看上去一副弱不經風病怏怏的模樣,可是卻重得驚人!
江骊竟然動不得他半分,沒有辦法,江骊隻好跑去找人來拖走他。
待江骊走後,那屋子中走出一個黑衣人,“主子,剛才爲何攔住我?這個女人已經再三闖入,隻怕會壞了大事!”
林子墨就這麽躺着,看上去軟弱無力的他,此時的眼神卻是十分的犀利。
他的語氣有些隐忍,但是卻無一不透露出怒意:“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你日後若是再對他有什麽想法,就是動了她一根頭發,我第一個就先解決你!”
那個黑衣人雖然無奈,也隻好聽命:“是,主子,我明白了!”
“滾!”林子墨用盡力氣,從牙縫中吐出這麽一個字。
那個黑衣人道了一聲是,便入鬼魅一般消失。
江骊急急忙忙的将林川找來,林川雖是一介書生,但始終是個男子,力氣想必都不會小。
但是林川竟然拉不動林子墨半豪。
江骊無奈,隻好一同跟林川一起,将林子墨拖拽回他的房間。
林子墨躺在床上,江骊明顯看到林子墨的眉毛和睫毛上淩結了一些霜,江骊想要伸手去觸摸,但是卻被林川給制止了。
“夫人,小蘭已經讓廚房備好菜了,夫人你去看看吧。”林川的語氣有些急促,生怕江骊觸碰到那些冰霜。
江骊轉過身,然後點點頭,便說道:“好,我知道了。”
見林川一直站在她身後不動,江骊也不好再試圖去摸,林川便走上前來說道:“夫人,還是我來吧。”
江骊帶着滿腦子的疑惑離開了林子墨的房間。
“這風寒病……怎麽會有這樣的症狀?”
“這不符合常理啊?”
江骊一邊走一邊自問自答,這下,她更加感覺到林子墨的神秘了。
既然已經病成這樣,爲何還能出現在那個院落?
一邊走着,就已經走到院子中間,見到小蘭和大将軍侃侃而談,江骊便忽然想起來,今日主要是奔着小蘭他們之間的事來的。
于是便看着小蘭,說道:“小蘭,你去把林川的母親叫過來吧,我去叫廚房開始上菜。”
小蘭高興的點點頭,之後便走了出去。
江骊看着自己的父親,“爹,本來女兒還想去給你尋一壇桃花釀呢,但是沒尋到,今日就委屈爹爹,咱就吃一頓沒有酒的飯成嗎?”
大将軍看上去有些不悅,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誠懇,于是便擺擺手:“罷了罷了!沒有就沒有吧。”
“今日是我另外一個女兒的婚事,就破列一次吧。”
“那爹就稍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