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樂瑤郡主這麽說,林禅也沒有再說着什麽,隻是在心裏憋住一口氣,咽不下也出不來,想了許久,林禅還是覺得有些氣不過,便說道:“娘,她們肯定有問題,我不管,一會兒林川回來了,我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樂瑤郡主無奈,隻好仍由她去了。
沒過多久,林川便回來了,回來之時他的身邊還跟着威風凜凜的威遠大将軍,守門的侍衛見了林川回來,待他們進門之後,守門的侍衛便急匆匆的禀報了林禅。
而在來國公府的路上,江骊的父親也早已經看完江骊寫的信。
大緻的意思便是,讓他收養小蘭爲幹女兒,如此一來小蘭便不是國公府中的一個丫鬟,也就不用去怕林禅他們來揭短了。
林川将大将軍帶到江骊的院落,剛把小蘭認爲幹女兒的禮給行了,小蘭喚了一聲大将軍爲義父,下一刻林禅和樂瑤郡主便已經闖進來。
來勢洶洶,還帶着執掌家法的小厮一同前來。
但是此時江骊和大将軍還有小蘭一同坐在石桌上品茶,林禅一見到此景,便更加理直氣壯的走上前,“哎喲,某些丫頭還真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竟敢和主子同桌品茶,看來還是國公府的家法不夠嚴厲啊。”
樂瑤郡主見了是威遠大将軍,還是會給幾分薄面,便訓斥着自己的女兒:“禅兒,休得無禮!不知大将軍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大将軍恕罪。”
“哈哈哈……”江骊的父親大笑起來,他可不是什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主兒,着黑風寨寨主的稱号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既然小蘭已經是他的義女,他就不得再讓别人這般羞辱她。
樂瑤郡主見大将軍無厘頭的笑起來,倒是有些慌了神,按道理她也沒有說什麽好笑的話,怎麽這大将軍就笑成了這樣?
“将軍爲何發笑?”樂瑤郡主問道。
江骊的父親繼續笑道:“本将軍不過是覺得這國公府确實讓人覺得好笑,一個戴罪之身的人,竟然還在這裏耀武揚威,看來……這國公府的家法還真是不夠嚴厲啊。”
林禅也聽出了江骊的父親是說自己,但是她一時惱羞成怒,便顧不上什麽,于是便問道:“敢問大将軍又是怎麽教的下人,竟敢這般放肆!”
“這個小蘭不僅在府中其他下人勾三搭四,還這般不懂規矩,見到我和我娘也不行禮,那大将軍又當如何?”
小蘭笑着起身,給大将軍添了一杯茶:“義父,喝茶。”
聽見小蘭叫大将軍爲義父之後,林禅瞪大了眼睛往後倒退了幾步,樂瑤郡主也是被吓了一跳。
見二人這般目瞪口呆的,大将軍起身,“原本我兩個女兒就情同姐妹,讓小蘭一同嫁過來也是念在他們姊妹情深,沒想到這偌大的國公府竟這般容不下本将軍的女兒!”
樂瑤郡主一時之間聞聲變色,轉頭看了看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林禅,生怕她再說出什麽話來,讓他們之間誤會加深。
“父親,你今日前來探望我們兩姐妹,竟讓你見到這一幕,實在是做女兒的沒有本事,才這般讓人欺壓。”
江骊故作委屈的模樣看着大将軍,話中的一字一句都是在責怪他們的意思。
“哼!豈有此理,這國公府咱們不待也罷,女兒啊,你們放心,爹這就去向皇上請辭,讓他退了這門婚事,既然國公府容不下你們,爹自會有辦法。”大将軍哪裏不懂自己女兒的意思,這般說也隻是爲了讓他們心虛。
隻見林禅被氣得在原地說不出話來,樂瑤郡主也害怕得罪大将軍,畢竟近些日子聽國公說,他與大将軍在政見上有些不合,皇上本就偏向剛立了一功的大将軍,若是再出現什麽差池,隻怕這國公的地位不保。
樂瑤郡主上前去看着江骊,一臉誠懇的說道:“大将軍何出此言,或許從前我們有招待不周的,還請江姑娘原諒,但畢竟你已經是我們林家的人了,若是你從國公府出去了,這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以前我又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場,就在這裏向江姑娘陪個不是,若是江姑娘不計前嫌,那就留在府中,我定将江姑娘視爲己出。”
林禅見自己的娘親這般低聲下氣的跟江骊道歉,心裏頭也萬分不是滋味,便皺着眉頭上前去:“娘……”
樂瑤郡主生怕林禅再說出什麽覆水難收的話,不得已隻好一巴掌打在林禅的臉上,“禅兒,不許再多言。”
“娘,你居然爲了一個下人來打我?”被樂瑤打了這麽一巴掌之後,林禅氣得轉身就走。
江骊與小蘭正津津樂道的看着這一出戲,樂瑤郡主生怕自己的女兒出什麽事,簡單向大将軍道别之後,便追了出去。
待他們都走後,江骊笑着道:“爹,你最好了,今日若不是你,小蘭和林川隻怕要受不少的皮肉之苦了。”
大将軍一臉的惆怅,“想不到你們在國公府過的事這種日子,都怪爹當初瞎了眼,竟要你嫁進國公府這樣水深火熱的地方,是爹對不住你們啊。”
江骊笑道:“爹,你可别忘了,我與小蘭自小在黑風寨裏長大,自然不是什麽吃虧的主兒,爹你就放心吧,我們還頂得住。”
大将軍走到小蘭的身邊:“小蘭,原本我就視你爲己出,今日你喚我一聲義父,我也定當不會虧待于你,你與林川的婚事,本将軍一定大擺宴席。”
小蘭笑着,正想要說着什麽,林川便走上前來,“将軍,林川不過是一屆平民,并不想高攀将軍,懇求将軍,我與小蘭的婚事,就不要這般聲張,讓我們自己來操辦吧。”
大将軍笑道:“無妨,你們年輕人的事,就你們自己做主吧,但是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本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