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小蘭,咱們去看看林子墨。”
小蘭點頭,二人便匆匆忙忙的趕去林子墨歇息的地方,他的風寒之症還是沒有見好。
走到林子墨的房門口,江骊又想出一個緩兵之計,便吩咐着小蘭:“小蘭,我進去看看林子墨,一會兒若是林禅他們先到,你就說我沒空,在照顧林子墨,若他們還是不依不饒,你就來敲兩下門,我自有辦法打發他們走。”
“若是我爹和林川先到,你就不用敲門,直接進來就好,明白了嗎?”江骊把能欲想到的事情,都做了防備。
果然,江骊剛進去一小會兒,林禅挺着一個大肚子和樂瑤就氣勢洶洶的趕來了。
林禅二人走到林子墨的房間門口,看到小蘭便諷刺道:“娘,你看,那個不知禮義廉恥的丫頭在這裏呢。”
樂瑤郡主更是闆着一張臉就走近小蘭,然後便說道:“你能變成今日這般模樣,完全是你的主子沒有教導好你,所以,你的主子也有一定的責任。”
小蘭裝作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的樣子,便隻是道:“小蘭聽不懂二位在說些什麽,但是你們若是要找我家小姐的話,那就請回吧,我家小姐正在裏面照顧她染上風寒的夫君,不宜見客。”
見小蘭說話這般沖,林禅幾乎有些忍不住想要動怒,但是樂瑤抓住林禅的手,看着他的肚子搖了搖頭,林禅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用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真是狗膽包天,一個小小的丫鬟,就是這麽跟主子說話的嗎?”林禅還是忍不住要諷刺小蘭兩句。
但是小蘭卻毫不在意,便說道:“大姑娘,哦不!是前定遠侯夫人,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吧,我家主子在裏面照顧我家姑爺,可不是其他的什麽戴罪之人。”
小蘭刻意搓着林禅的痛楚,林禅自然被她給氣得幾乎要跳起來打她。
“放肆!真是狗膽包天!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樂瑤郡主也有些怒了,畢竟那可是她的女兒,這樣被人公然的羞辱,她心裏自然也不好過。
“嬷嬷,掌嘴!今日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規矩!”樂瑤吩咐她身邊的老嬷嬷上去掌小蘭的嘴。
小蘭卻絲毫也害怕,老嬷嬷走到小蘭的身邊,揚起手準備要動手打小蘭之時,被小蘭一手擋住,然後盯着老嬷嬷說道:“教訓我?你還沒那個資格!”
小蘭将老嬷嬷的手的甩開,老嬷嬷被甩得很遠,林禅也激動得想要上去打小蘭,此時林禅自己走到林子墨的房間。
在裏面的江骊已經聽到了他們幾人的對話,若是此時她走出去的話,勢必就是失勢的那一方。
小蘭應該抵擋得住這樣的場面,江骊想着便趴在林子墨的床邊睡下了。
林禅走過來,小蘭還以爲林禅想要打她,但是林禅懷有身孕,若是她真的動手,自己還真的不能還手,不然若是她腹中的孩子有什麽差池,勢必就跟她拖不了幹系。
小蘭狠下心,想着挨一巴掌就挨一巴掌算了。
但是林禅走到房門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蘭後,便擡起手一把将林子墨的房門給推開。
小蘭愣是沒有想到林禅會這般沒有教養,竟然直接推開别人的房門。
但是房門一推開之後,江骊趴在林子墨的床邊睡下了,林子墨則虛弱的睜開眼睛看着林禅的闖入。
小蘭見江骊這般,便知道了江骊的緩兵之計,于是說道:“我家小姐昨夜一直照顧林公子,一宿沒睡,想不到大姑娘這般沒有禮貌,竟然在沒有得到别人的應允,就開了林公子的房門。”
“更何況,着屋子裏面躺着的可是一個病人。”小蘭繼續說道。
林禅見了林子墨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許是也有些害怕了,轉身就走。
“娘,我們晚些再過來!先把小蘭帶走!”林禅走過去看着樂瑤郡主說道。
小蘭輕笑一聲,“大姑娘,你還真是可愛,我小蘭既是我家小姐陪嫁過來的丫頭,有事也該我家小姐來處理,你還沒認清自己的位置吧?”
林禅想要反駁,卻被樂瑤給叫住:“行了,禅兒,我們先回去,一會兒等江骊醒來,我們再來找她們處理這件事。”
林禅有些不甘心,便說道:“娘,既然小蘭是江骊的丫頭,那林川總該不是了吧?;林川可是自小在咱們府中長大的,對于國公府的規矩,他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竟然還知法犯法,我們去找他先家法伺候一頓再說。”
說這話的時候,林禅的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着小蘭,但是小蘭的臉上卻是面無改色。
這時候,小蘭不由得從心底佩服江骊的智商,竟然能夠猜到林禅他們的所作所爲,若是林川此時沒有出府的話,隻怕是免不了要受一頓皮肉之苦了。
林禅看着小蘭這樣的表情,覺得有些奇怪。
樂瑤等人便離開了,去林子墨的書房找了一圈,都不見林川的蹤迹。
無奈之下,樂瑤郡主隻好說道:“禅兒,好了!這件事明日再處理也行,你今日也奔波了一天,該回去歇息了。”
林禅卻皺着眉頭說道:“娘,那江骊他們根本就沒把我爹和你放在眼裏嘛,什麽都是爲所欲爲,不行,今日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處理了。”
林禅走到國公府的大門,吩咐守門的侍衛:“一會兒若是見到林川回來了,就去通報我一聲,可聽清楚了?”
門口的侍衛點點頭,林禅便轉身離去。
樂瑤郡主和林禅便就一直後院的涼亭裏面,林禅不停的跟樂瑤郡主抱怨,江骊和那個賤婢小蘭,是如何如何的可惡。
但是樂瑤隻是淺笑:“禅兒,凡成大事者,都得忍,你隻要能沉得住氣,許多事情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副田地了。”
林禅十分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娘親,“娘,怎麽連您也這麽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