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十分的暈,江骊努力回想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但是在回想的過程中,她隻記得林子墨喝酒的那個院落,好似是在一顆桃花樹下,喝的是她最愛的桃花酒。
都是因爲自己自從下嫁到國公府,她就恪守本分,沒有再像從前那般,所以許久沒有喝到自己喜歡的酒,這才一時控制不住,喝多些。
江骊閉上眼睛回想,好像在她醉倒前,貌似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林子墨的身邊,隻覺得他們不停的在說話,但是具體說了什麽,江骊也聽得不真切。
但是江骊中覺得這個林子墨,絕不像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此時小蘭走了進來,端了些醒酒湯給江骊,“小姐,你醒了啊?”
見江骊沒有什麽反應,小蘭有些好奇,這不像是自家小姐的作風,今日怎麽在這裏發呆起來。
“小姐?”小蘭走到江骊身邊,在她耳邊喊了一聲,江骊幾乎被吓得跳了起來。
江骊一見來人是小蘭,便拍着胸脯,似是松了一口氣。
“小蘭,你要吓死我嗎?”江骊有些無奈的說道。
“小姐,你發什麽呆啊?這是醒酒湯,先喝了吧。”小蘭一邊說着,一邊将醒酒湯遞到江骊的面前。
江骊接過醒酒湯,端起來喝了一口,便問道:“小蘭,現在是什麽時辰?”
小蘭笑着道:“小姐,現在是午時三刻了。”
江骊忽然有些驚歎,“什麽?我睡了這麽久?”
她忽然想起昨日也是接近這個時刻,去的林子墨那邊,精美想到這酒勁這麽大,一覺讓她睡到了現在。
江骊歎了一口氣,“昨兒個又沒去竹林練武,他該不會生氣吧?”
“小姐,你現在還有功夫去管别人生氣不生氣啊?林公子他都病倒了。”小蘭歎着氣說。
江骊卻不以爲然的問道:“林公子,那個林公子啊?”
小蘭悠悠的看着江骊:“你說還有哪個林公子啊?”
“他生病可不是我造成的,怎麽感覺好像是我的錯一樣?”江骊雖然滿不在乎的說道,心裏卻并不是這樣想的。
“小姐,你還說呢,就是昨日林公子他将你送回來之後,便受了風寒,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呢。”小蘭一邊說,好像還有點責怪江骊的意思。
“那……頂多我去看看他呗。”
說完之後,江骊便起身,簡單梳洗一番之後,便去了林子墨的房間,确實是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林川在身邊細心的照顧着。
江骊走過去看,林子墨的嘴唇都已經裂開,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隻是染上一個風寒,怎麽會變成這樣?”江骊不解的問道。
林川歎了一口氣,“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家公子什麽都不怕,就唯獨染上風寒之後,就會變得這般虛弱。”
江骊點點頭。
“還有……”林川還想說什麽,林子墨卻擡起手來制止了林川,林川隻好将頭低下,然後便退到一邊。
江骊在林子墨身邊守了一會兒,時間竟然過得這般快。
小蘭急匆匆的跑過來,高興的看着江骊說:“小姐,寨主派人來話,我們的東西已經送到将軍府。”
江骊點點頭:“那就好,這件事咱們就盡快吧,先把我爹他們叫過來咱們一起吃頓飯,然後定個日子,早日完婚吧。”
站在他們身後的林川聽到江骊這麽說以後,便下意思的看着小蘭笑,小蘭卻害羞的将頭埋在胸膛。
看着他們這樣,江骊不禁感到有些欣慰。
小蘭從來不會對一個男子有這般反應的,索性林川也是一個不錯的人。
傍晚時分,用過晚膳之後,江骊便去了竹林,已經失約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那個‘師父’還會不會等她。
江骊走到竹林深處,四下看了看,竟然真的不見了白衣男子的蹤迹,江骊隻好喪氣氣準備離開。
但此時江骊聽到一陣細微的風,她嘴角輕微上揚,就是這個聲音,她便知道是那個白衣男子。
江骊欣喜的回頭看,白衣男子翩翩然的落在她面前。
“怎麽?才等了師父一會兒,就開始不耐煩了?”白衣男子還是那般如沐春風的笑着。
說來也奇怪,若是自己收了這麽一個徒弟,那以她的脾氣,肯定受不了。
江骊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說道:“那個……師父,我這些天都有些忙,不是故意不來的。”
白衣男子卻不屑,隻是道了一句:“無妨,隻要你想要學,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江骊有些意外,這個白衣男子竟然這麽好說話。
“對了!師父,你還沒告訴你叫什麽呢?”江骊忽然想起這個白衣男子的名字她都不知道,一直都是以師父稱呼他的。
白衣男子淺笑,銀色面色下的他,眼神無比的神秘,江骊總是覺得,他一定不會加害于自己。
“行走江湖,遇到的人不過都是萍水相逢,又何必知道那麽多。”
江骊有些沮喪,畢竟已經這麽久了,自己的師父竟然連名字也不肯告訴自己,難免是會有些難過的。
“你是一個學武奇才,若是能夠從小就開始訓練,現在一定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白衣男子見江骊陷入了沉思,便說着這些話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江骊沒有聽進去,她詫異的擡起頭,道了一句:“好,我繼續練那天你交我的劍法。”
白衣男子無奈的搖搖頭,隻好仍由她去。
江骊用一根竹竿,舞出了真劍的氣勢。
兩個時辰過去,江骊停下,氣喘籲籲的走近白衣男子,然後拭擦着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白衣男子笑着道:“怎麽樣,累嗎?”
江骊傻笑着:“沒有,反而我覺得這是一種發洩,每次練完劍之後,我都會感覺到全身輕松,好像……要飛起來似的。”
白衣男子震驚的看着江骊,“哦?你都已經到了這個境界?”
江骊點點頭,“沒錯,師父,其實我更想去學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