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大姑娘指使你去做的這件事?可有什麽證據?”樂瑤郡主靠近那個小厮,眼神十分淩厲的看着他。
小厮被樂瑤這麽一問,頓時就啞口無言,确實是林禅叫他去做的,但是要說證據什麽的,自己确實拿不出。
“這……”小厮猶豫了許久,才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句話。
江骊見事情竟有這般回轉的餘地,心底十分的氣憤,但是無奈自己又沒有什麽證據證明,江骊隻好幹瞪着眼睛,盯着他們看。
“你可要想清楚了,僅憑你一面之詞,就想要誣賴大姑娘,那就是诽謗當今國公的嫡長女,可是要入獄的,但是你若隻是蓄意冒犯府中的一個丫頭,頂多就是被逐出府罷了。”樂瑤郡主繼續添油加醋。
無奈小厮本就膽小,一聽郡主這麽一說,更是幾乎吓破了膽,連忙将一切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夫人,小人記錯了,這一切完全都是小人的主意,還望夫人開恩啊。”
江骊越聽就越是上火,這分明就是威逼利誘,“小蘭,我們走!”
江骊負氣而去,林子墨看了一眼跪地求饒的小厮,也帶着林川離開了。
回到偏院之後,江骊在院中大吼一通:“真是氣死我了!那小厮都親口說出來了,就是林禅搞得鬼,偏偏我們還拿他沒辦法了!”
小蘭也一臉的不悅:“就是,那個郡主就是欺人太甚。”
江骊轉頭看着小蘭,自己一直當做妹妹來看待的小蘭,竟然沒有能力保護好她,江骊心中萬般感慨。
“小蘭,委屈你了。”江骊愧疚的說道。
小蘭安慰着江骊,“小姐,我這不也沒事嗎?我就是有點氣不過,那個林禅竟然卑鄙到這種程度,竟然想出這麽惡毒的方法來對付我們,日後還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麽呢。”
“小蘭!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咱們要像個辦法來整整林禅,看她還怎麽橫。”江骊拍案而起,眼神堅定的道。
小蘭卻微微皺着眉頭,“可是……我們能怎麽做才能出這口惡氣?”
江骊眼珠子在眼眶之中轉了幾下,便想出一個絕妙的計策,江骊俯在小蘭的耳邊說着。
小蘭表示贊同的點點頭,笑着說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
江骊點頭表示贊同,二人又回到那個院子,聽下人們說,那個小厮被樂瑤給轟出府了,連包袱也沒有一個,身上一個子兒也沒有,想必出去的日子也不好過。
江骊嘴角一瞥,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此事正合她的意。
小蘭跟出府去,打聽到那個小厮回到城外,将自己的家人都帶回鄉下去了,小蘭獨自在街市逛了許久,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四處散播謠言。
聲稱:“在國公府被趕出來的小厮,因爲受到冤屈,一時想不開投河自盡了,就跳進那護城河下,連屍體也沒有撈到……”
此事被一傳十十傳百,一直流傳在街市,小蘭又去到酒肆,将江骊給她的一些碎銀都塞給了說書先生。
說書先生拿到銀兩之後,便大肆的宣揚那個謠言。
此時,正是國公府的下人出門采購日需用品的時候,幾個丫頭一同從國公府出門,便一直聽到了這個謠言。
幾個丫頭紛紛談論:“真是慘啊,想不到在國公府任勞任怨這麽多年,到頭來竟落得這麽個下場。”
“诶,你說……到底是不是那大姑娘指使他去做的事啊?”另一個丫頭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這樣了,不然他哪裏來的膽子,且不說那大姑娘平日裏在府中就是肆無忌憚,爲所欲爲的,就憑她隔三差五都要去找偏院那邊的麻煩,就知道了。”
“不過說來也是,偏院那邊的江小姐爲人直爽,雖然父親已經是大将軍了,可也沒有因爲身份擡高就去欺負誰了,這國公府裏面,也就偏院那邊的人最好了。”
“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啊,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我們不用去理會就好了。”
“……”
幾個丫頭就這麽發表完了自己的言論,小蘭滿意的回到府中,徑直走向偏院去。
不料在半路卻碰上了林禅,小蘭隻是沖着她鬼魅一笑,林禅不滿的說道:“哎喲,陰陽怪氣的,真是夠吓人的。”
小蘭回到偏院,告訴江骊事情已經辦妥,就等着今晚的行動了。
江骊笑道:“咱們的計劃中加入了一個人,猜猜是誰?”
小蘭想了沒想,就直接笑着笑道:“那還用猜嗎?肯定是林公子啊。”
江骊楞了一下,“林公子?這府中的林公子可不止一個哦,說具體一點。”
“小姐,你還要我猜呢,着府中的林公子誰對你最好啊?”小蘭的一句話,讓江骊幾乎都石化了。
在屏風後的林川再也忍不住,便走了出來:“小蘭,是我,林川。”
小蘭聽到林川的名字後,竟莫名的感覺踏實。
子從上次那件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事之後,小蘭莫名對林川産生了一種說不清的依賴。
“是你啊。”小蘭笑着道。
然後小蘭又看向江骊:“小姐,可是林川要怎麽幫我們?”
“林川的加入,讓我有了一個更加刺激的方法,林川的身形跟那個小厮的一樣,我想……讓林川伴小厮的怨魂。”江骊說這話的時候,是信心滿滿。
小蘭也笑道:“這樣留更加完美了,那林禅一定想不到我們有這一招。”
說着三人就一直在等着夜幕降臨。
果然在晚膳之前,那幾個出去采購物品的丫頭出來之後,謠言便傳進了國公府中,林禅和樂瑤郡主聽到之後,無比的震驚。
林禅跑去樂瑤那裏,怨自己的母親沒有給他安家費,這才導緻那個小厮想不開自盡了。
樂瑤郡主雖然心裏覺得奇怪,但是着實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