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的表情糾結在一起,因爲她能感受到林子墨有多痛,小蘭顫抖着手,将金創藥抖在林子墨的手上,厚厚的一層,直到沒有血流出,小蘭才将準備好的布條拿出來給林子墨纏上。
小蘭将東西端着退下去,江骊望着林子墨說道,“很疼吧?”
林子墨笑了笑回答道:“皮外傷罷了!”
江骊也不再說什麽,二人一同去後院的涼亭上乘涼。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江骊看天色已經不早,便說道:“咱們回去吧,用過晚膳之後,去見那個人。”
林子墨自然已經知道江骊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便也不再多問,就起身往回走。
二人剛到他們住了院落之中,便看到樂瑤郡主身邊的老嬷嬷已經等候多時,老嬷嬷見二人回來,舔着一張笑臉相迎:“公子回來了啊?夫人請你們去客廳一同用膳。”
江骊倒是覺得有些新鮮,他們用膳從來也不管偏院的林子墨和她,今日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邀請他們過去用膳?
江骊在心中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鴻門宴’,這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林子墨笑道:“不必了,我們已經準備了。”
老嬷嬷得意的笑着:“哎喲,公子,這國公難得請你們過去吃一頓飯,這點面子總要給吧?”
“況且,夫人已經吩咐過廚房,沒有準備你們的晚膳,還是過去一去吃吧。”
江骊咬緊了牙關,她倒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耍的什麽花招。
“那好,子墨,咱們就一起過去吃吧。”
林子墨見江骊都已經這般豁達,便也沒有多說什麽,二人回去叫上小蘭之後,就一同随老嬷嬷去了前廳。
果然前廳已經坐滿了人,江骊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爹爹!江骊心頭一驚,怪不得這個樂瑤會強制讓他們去前廳用膳,原來是因爲自己的爹爹來了。
“爹?您怎麽來了?”江骊先喊了一聲。
樂瑤和國公都轉過頭來,看着江骊和林子墨二人笑:“江骊,快坐到大将軍身邊去,你們父女也好久沒有見了,今日就好好吃一頓飯。”
大将軍并沒有理會樂瑤所說的話,隻是道:“骊兒,在這府中還可習慣?”
江骊點了點頭,“當然習慣,習慣了在偏院用膳,今日竟不知爹爹要來,怠慢了爹爹,還請爹爹見諒啊。”
大将軍聽了這話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樂瑤郡主和國公,明顯的表示對他們的不滿,坐在一邊的林禅咬牙切齒的,好像要說些什麽,卻被樂瑤給攔住了。
用過膳之後,江骊執意要林子墨和她一起送大将軍回府,一路上大将軍都勸告林子墨和江骊去将軍府住。
但是被林子墨拒絕,“嶽父大人,子墨知道您是爲我們好,不過……有些事,我要親自在國公府完成。”
江骊也點點頭,“放心好了爹,這次你來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之後,諒他們也不敢造次,那林禅本就是戴罪之身,若是再惹出什麽亂子,皇上定饒不了她。”
大将軍見他們的态度都如此的堅決,便也不再說什麽,隻是道:“好了,就送到這裏吧,你們回去吧。”
江骊林子墨二人與大将軍分開之後,江骊并沒有回去國公府,而是刻意饒了一條原路,重新将林子墨帶到國公府後面的竹林。
“江骊,你這是何意?”林子墨不解的問道。
江骊笑了笑說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二人進入竹林深處,便聽到一陣悅耳的鳴笛聲,江骊心中大喜,還以爲自己失約了這麽久,可能見不到白衣男子的人了,但是聽到這笛聲之後,江骊便大喜。
“師傅~”江骊欣喜的喊着。
林子墨見江骊竟然這般高興,心中也不由得期待,那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此時她們頭頂的竹林沙沙作響,好似風吹那般,江骊便笑着道:“師傅,我知道你來了!這便是我跟你提過的,呃……我的……徒弟。”
江骊看着林子墨說徒弟二字,竟然還感覺有些說不出口,但是林子墨卻隐隐有些不高興。
明明自己是她的夫君,偏偏卻告訴别人,他是他的徒弟。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過分!
白衣男子從竹林上空偏偏而至,落地之時恰好背對着他們,負手而立,手中還拿着一隻箫。
江骊便上前去,拽着林子墨,單膝跪地:“徒兒拜見師傅。”
林子墨此時卻站得比竹子還要直,江骊扯了扯林子墨的衣袖,過來行拜師禮啊。
“我不拜。”語氣很輕,卻是十分有氣勢。
林子墨擡起了胸膛,自恃孤傲的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
江骊正打算開口,白衣男子便轉過身,銀色的面具遮住一雙眼睛,讓他看上去仙氣十足。
“徒兒,你且先起身。”白衣輕聲細語,而後又揚起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這位就是你提過的……你的徒弟?”
江骊點點頭:“不錯,師傅,他性子比較傲,師父可不要介意哈。”
白衣男子笑道:“我此生隻收一個徒兒。”
江骊的嘴角在抽搐着,畢竟今日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林子墨拜他爲師的,況且那天白衣男子也答應了,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
一個不肯拜師,一個說隻收一個徒弟,出爾反爾,着實讓人頭痛。
林子墨轉身就走,江骊轉頭看着白衣男子:“那個,師父我明日此時再過來練習,我先回去了哈。”
江骊加快腳步努力追上林子墨,并一邊喊道:“林子墨!林子墨!你怎麽回事?我好心好意帶你來拜師,好讓你能有一身的好武藝,以後也不用再受傷了,你就是這種态度?”
林子墨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聽到江骊說這些話,更是怒火中燒:“江骊,你給我聽好,我林子墨不需要你可憐,你要拜師習武自己去便是了,不要扯上我。”
江骊也來火了,但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