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般,皇上也不好說些什麽,可是今日本來就是設宴給威遠大将軍的,就因爲一個安平,差點誤傷了大将軍的女兒。
換做是誰也無法高興起來啊,此時大殿之中有人便站出來說話,“安平公主也是爲了給大家助助興,這也是一番好意啊,還望皇上就不要責罰公主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道,全部都是因爲想要攀龍附鳳,若是能與公主結親,那朝中的位置就穩了。
江骊看着林子墨的手,便從身上扯下一塊布,給林子墨纏上,皇上見狀,便宣了禦醫前來。
禦醫來了之後,便給林子墨作了簡單的包紮,不知道爲什麽,江骊竟然有些心疼,于是便向皇上請示,帶着林子墨先回國公府了。
大将軍見皇上這般不作爲,放任那安平公主胡作非爲,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悅,便也帶着家眷離開了慶功宴。
待大将軍離開之後,便有人站出來說大将軍的壞話,“皇上,這威遠大将軍終于是匪徒出生,一點禮儀也不懂,這般冒犯皇上您,實在是讓人心寒啊。”
皇帝隻怕也是覺得大将軍就這般離場,讓他面子很是過意不去,但是身爲一國之君,有私心更要有心懷天下的胸腔,若是因爲這一點點的小事,就痛失一名大将,隻怕是得不償失。
皇帝用手捏住自己的鼻梁,皺着眉頭說道:“行了,今日朕也有些乏了,那大将軍救過朕一命,脾氣是有些沖,但是卻是一個帶兵打仗的奇才,你們可不要妄想在背後彈劾與他。”
“朕不喜歡這樣挑撥離間的人,愛卿們玩吧,朕先休息了。”
說完之後,皇帝便起身,準備回到寝宮。
“微臣恭送皇上。”
待皇上走後,安平公主走到林禅的身邊:“表姐,怎麽樣?剛才是不是替你出了一口惡氣?”
林禅滿意的笑笑:“安平,幸好有你,這個江骊今日來可是十分的猖狂啊,我實在看不慣她那副嘴臉。”
安平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哼,敢跟本公主鬥!她還嫩了些,表姐,你放心,日後可有她的好果子吃。”
樂瑤郡主也參與他們的對話,“安平,你雖然是替禅兒出了氣,但是下次可不要這麽莽撞,若是剛才真出了什麽事,皇上就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的。”
“郡主你就放心好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太後替我們撐腰的嘛,不用擔心。”安平笑着說道。
另一邊,江骊把林子墨送回府中之後,便悉心照料着。
見江骊這般,林子墨竟然産生了一種錯覺,便一把将江骊摟進懷中,江骊吓了一跳,便用力推開林子墨。
“林子墨,你做什麽?”江骊臉都紅了直至耳垂,江骊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正火辣辣的燒着。
“江骊,你今日見我受傷,爲何那般擔憂?”林子墨問道。
江骊站起身,背對着林子墨:“咱們倆在外人面前可是夫妻,當然要裝得像一點啊。”
林子墨笑着站起身,從後面摟住江骊的腰,在她耳邊呢喃:“江骊,我們假戲真做如何?”
江骊心跳加速,感覺臉上更加燒得火熱了,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你……你在胡說些什麽?咱們可是盟友啊。”
林子墨嗤笑一聲,放開江骊,眼睛望向遠處:“你知道嗎?我有多久沒有看過被人真心爲我擔憂的表情了,我知道,你今日那樣的眼神,并不是裝出來的。”
江骊轉身看着林子墨的背影,忽然有些心疼,她從未像今日這麽認真的看過他的背影,原來是那麽的孤獨,那麽的單薄。
她此時,内心竟然衍生出一種想法,便是上去去保住林子墨,可是理智卻又讓她止步了。
江骊努力将話題引開,便說道:“林子墨,咱們倆一起學武吧!”
林子墨詫異的轉過身看着江骊,她眼底的真誠讓他眷念不已。
“今日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安平公主是鐵了心要與我們作對,若是我們能有武功傍身,至少還能自保。”江骊侃侃而談。
林子墨點點頭,江骊又問道:“林子墨,你其實是會一點武功的吧?”
被江骊這麽一問,林子墨便有些詫異:“何出此言?”
“要不然今日你怎麽會反應那麽快,幫我接住那把劍?我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江骊想到當時的場景,看到林子墨手掌流出的驚心動魄的紅色,她便有些後怕,但是更多的卻是對林子墨的崇拜。
講真,若不是因爲他,隻怕她今日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林子墨笑着,少見的溫柔,他看着江骊:“我也不清楚,當時看着那把劍飛向你的時候,我什麽都沒來得及想,就起身去接住了。”
江骊聽了這話之後,便更加感動了。
“我不管你到底會不會,反正今後咱們倆一起學武,這樣才能保證對方都不會受傷。”
林子墨反問:“誰教我們?”
江骊彎了彎眉眼,得意的笑着:“今晚用過晚膳之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子墨點點頭,心下不免思慮,卻也不再多問什麽,此時小蘭端來了禦醫開的藥方熬制成的湯藥,“公子,你喝了這藥吧。”
“他這是外傷,怎麽還喝藥了?”江骊不解。
“小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可是皇上專門吩咐禦醫,給開的止痛藥,呐,你看,這可是皇室貴族才可以用的上等金瘡藥,這也是皇上吩咐禦醫給的。”小蘭神神秘秘的說着。
江骊卻不以爲然的撇撇嘴:“算這個皇上還有點良心。”
林子墨将藥碗端起來一飲而盡,小蘭放好藥碗之後,便幫林子墨換藥。
那纏住傷口的紗布與血和肉沾在一起,小蘭小心翼翼的扯下,林子墨卻一把便将紗布扯掉,以至于又流出了許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