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骊加快了腳步,一邊喊着小蘭的名字,江骊出了楓葉林,小蘭的激動跑上前來抱着江骊。
“小姐,我差點以爲你出不來了!”小蘭生性就膽小,自然經受不住這樣的吓唬。
江骊安慰道:“好了小蘭,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江骊還轉了一圈,“活蹦亂跳的,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然那樂瑤郡主又要來找我們的事兒。”
小蘭點點頭,“好!我們回去。”
說着二人就回到城中,現在回去還趕得上用晚膳的時間,但是在回城的路上,竟然聽見了一些傳聞。
遠處一個背着背包的男子說道:“诶,聽說那定遠侯啊,本來是氣數已盡,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裏借來的兵,竟然殺了一個回馬槍,打了那個威遠将軍啊可是措手不及。”
“你可還别說,我可是聽說啊,那威遠大将軍以前可是黑風寨的土匪頭頭,說不定啊,這是他與那叛變的定遠侯自導自演的戲啊,目的就是要搶占一塊好地,開疆拓土,占地爲王啊。”另外一個男子附和道。
“話可不能這麽說啊,雖然那威遠大将軍之前是黑風寨的寨主,但是他們自從封爵之後,就在都城安分守己的,應該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在遠處的江骊聽到這些言論,咬牙切齒的等着那些男人,恨不得馬上沖上前去将他們的嘴撕爛。
竟敢這樣诽謗自己的父親!
“氣死我了!竟敢傳出這樣的謠言!”江骊氣沖沖的說道。
小蘭盡力安撫着江骊的情緒,見沒什麽效果,便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小姐,你沒聽他們說,那定遠侯帶了一批兵馬圍剿了寨主他們嗎?”
江骊瞪大了眼睛:“對哦,也不知道父親現在怎麽樣了!”
“咱們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國公府的消息比那裏都要靈通呢。”小蘭說道。
江骊表示贊同的點點頭,便一路小跑着回到國公府。
此時恰好是用膳的時辰,江骊回到房間,林子墨正在房中等她,見到江骊回來之後,林子墨面露欣喜之色。
“江骊,你終于回來了!你一整天都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林子墨說道。
江骊緊皺着眉頭,“出……出什麽事了?”
“宮中傳來消息,叛賊吳潛私通晉國,帶着晉國的兵馬圍剿大将軍,此時大将軍被困在晉安縣的峽谷之内,情勢險峻。”林子墨盡量将事情說得不那麽複雜,不那麽驚心動魄。
但是江骊還是聽出來了,這是說……他的父親與哥哥幾人被困險境。
“那皇上怎麽說?準備什麽時候拍援兵過去?”江骊追問。
林子墨垂着頭,喪着氣說道:“不會了,皇上不會做這無用的救援。”
江骊一時間心灰意冷,這皇權之争,還真是冰冷得可怕。
那些爲了他們的争鬥犧牲的人,當真就這麽不被看好麽?
那麽多條人命,皇上當真就要放棄嗎?
“不行,我得進宮一趟。”江骊說着就要跑出去。
林子墨攔住江骊,小聲道:“沒用的,皇上不會改變主意的。”
江骊哭得聲嘶力竭,此時看熱鬧的林禅和樂瑤郡主出現,她們二人臉上都浮現着小人得志的笑容。
“我可是聽說威遠大将軍,現在被困在峽谷之内啊,某人還在這裏逍遙自在,快活得很啊。”林禅雙手叉腰,一臉盛氣淩人的模樣。
江骊見二人過來,轉過身将眼淚擦幹,之後便轉過身來看着她們,“我想現在該擔心應該是你吧,叛國的罪名一旦背上,可就得誅九族啊!也不知道身爲定遠侯的夫人,竟然在這裏幸災樂禍!真是可笑!”
樂瑤郡主聽了這話之後,也是臉都氣綠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禅想打江骊,被林子墨攔住,林禅負氣而去,樂瑤郡主也跟着離開了。
此時小蘭端着幾個小菜過來,看着江骊兩眼發紅的樣子,“小姐,你先把這些吃了吧,有什麽事都要吃了飯才能做好。”
江骊此時此刻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吃飯,一想到自己的父兄還困在峽谷,說不定此時正受盡風霜連飯也可能吃不上,她就心疼不已。
此時她忽然想到一個人,就是今日在楓葉林的白衣男子,确切的說,是她的師傅。
那個白衣男子武功那麽高強,指不定有什麽辦法讓她的父兄脫險。
江骊回到房間,将小蘭拿過來的飯菜都吃了,林子墨覺得奇怪,便上前去安慰江骊:“江骊,你想發洩就發洩吧,千萬不要忍着。”
江骊卻笑着說:“沒事兒,我父兄吉人自有天相,本來我們就是黑風寨的土匪,在峽谷裏面對他們來說,恐怕還是一個優勢呢。”
小蘭應聲點頭:“沒錯,小姐你能這麽想,寨主他們就一定能夠脫險的。”
江骊吃完東西之後就睡下了,待林子墨也睡着之後,江骊悄然起身,換好便裝就偷偷從後院的狗洞溜出了國公府。
此時小蘭正等在國公府的外面,小蘭見江骊出來,便迎上去道:“小姐,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江骊有些懵圈,小蘭便從腰間拿出了一張圖紙,放在牆壁上,“小姐,你看,這是晉安峽谷的地圖,我們可以先去黑風寨,把寨主那些不願入朝堂的寨民們叫上,然後連夜趕去晉安縣,我們從這裏偷襲吳潛,再去與寨主他們會合。”
江骊激動地一把抱住小蘭,“小蘭,你竟然全部都準備好了!不過,雖然這個方法的風險大,但是願意值得一試。”
小蘭笑着點點頭:“嗯,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江骊帶着小蘭去客棧的馬廄,偷偷牽了兩匹馬,放置了一些銀兩在馬廄裏面,便快馬加鞭出了城門。
幸好臨走時還将林子墨的令牌拿了,要不然出城這一關隻怕是過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