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不可一世的定侯府夫人,如今成了戴罪之身,皇帝下召,定遠侯夫人生完腹中胎兒之後,再定罪。
林禅回到國公府之後,一直跪在樂瑤郡主的房門口,樂瑤郡主雖然也心疼自己的女兒,但是現在的局勢她倒是看得清楚。
若是此時有人替定遠侯求情的話,隻怕會牽連到自己。
林國公也明示樂瑤郡主不要管這件事,林禅深知此事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便起身跑到江骊的房間撒野。
“江骊!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害人精,你父親害了我夫君一家,你也别想在國公府有好日子過!”林禅不停的在江骊的門口撒潑。
但是江骊和林子墨此時并不在房内,而是在國公府的後花園喂魚。
小蘭端來了糕點,準備送去給江骊,卻碰見林禅在此地撒潑。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定遠侯夫人啊,啊,不對!是前定遠侯夫人,哈哈……”小蘭笑着說道。
又故作疑惑的說道:“也不知道下一任定遠侯會是誰呢。”
林禅沖過去打翻了小蘭手中的糕點,并一邊大吼着:“你給我住嘴!你個賤婢,你就是一輩子當賤婢的命。”
小蘭笑着道:“那又如何?江骊視我爲姐妹,一輩子當她的婢女有什麽不好,不像某些人,風光了一陣子,連自己的丈夫都被克死了。”
“你說什麽!你個賤婢,給我住嘴。”林禅像瘋了似的,撲向小蘭。
此時江骊和林子墨回來,江骊身邊的随從見到林禅在這裏發瘋,立即轉身跑了出去。
林禅看到江骊回來,便放開小蘭,指着江骊,情緒變得更加的激動,将吳潛的罪過全部都歸結到江骊的身上。
“江骊,你這個害人精,你終于回來了,你以爲你的父親被封爲威遠大将軍又能怎麽樣?我夫君是被冤枉的,他即便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一家害人的東西。”林禅吼得聲嘶力竭。
“呵呵……”江骊笑出聲,“你丈夫是被冤枉的?定遠侯夫人的意思是在質疑皇上的旨意麽?”
林禅啞口無言,愣在原地。
小蘭趁機跑過來,江骊笑着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莫名其妙!你丈夫定遠侯自己做的孽,竟敢賴到别人的頭上。”
不出一會兒,那個随從便叫來了一些侍衛,将林禅給牽制住,就連國公和樂瑤郡主也來了。
“禅兒,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就是因爲你這樣争強好勝的性格,影響到了定遠侯,才釀成這樣的悲劇。”
國公雖然也不喜歡江骊,但是現在江骊的父親被封爲了威遠大将軍,他自然也要讓她三分。
樂瑤郡主示意旁邊的侍衛将林禅給帶走,林禅就這樣被拖走,她的眼神之中全是怨恨和絕望。
這種時刻,就連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都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他們定侯府注定就這樣完了嗎?
國公訓斥了林禅一番之後,又匆匆趕回宮中商讨政事。
樂瑤郡主将林禅帶回自己的房中,将一旁的丫頭全部撤下。
“娘,女兒以後可怎麽辦啊?”林禅哭訴着。
“禅兒,成大事者一定要學會忍辱負重,熬過了這一關,你會變得更加強大的。”樂瑤安慰着自己的女兒。
林禅搖搖頭:“娘,這次看來是沒用了!等我生下腹中的胎兒,皇上一定會治我的罪!我可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親……”
樂瑤郡主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出神,然後轉頭拍着林禅的肩膀:“禅兒,你放心,爲娘一定替你解決了這件事。”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胎,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一切都來日方長。”
林禅聽到自己的母親這麽說之後,也放心了許多,“娘,女兒一切都聽你的。”
樂瑤郡主看着林禅的情緒穩定了許多,便派人将林禅送回房間。
林禅回到房間之後,便睡下了。
樂瑤郡主卻起身徑直往林子墨的房間走去。
“少青,幫我準備一些禮品,送去林子墨那裏,對了!拿上那顆西域進貢的夜明珠。”樂瑤郡主吩咐道。
那個丫鬟楞了一下:“夫人,你說準備東西去林公子那裏?”
樂瑤郡主似乎有些不耐煩,“怎麽?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丫鬟少青連忙搖搖頭:“不不不!夫人,婢子這就去準備。”
不一會兒,少青拿來了不少的好東西,其中還有一顆西域進貢的夜明珠,世間僅此三顆,一顆在西域王手中,還有一顆在皇帝的手中,這最後一顆是樂瑤郡主私藏已久的。
國公夫人一直視這顆珠子爲珍寶,而今竟要将此物送出去,當真讓她有些舍不得。
樂瑤郡主看了許久,最終還是起身:“走,去林子墨那裏一趟。”
少青這次不敢多嘴,隻是跟在樂瑤郡主的身後。
到了林子墨的小院,此時林子墨正在煮茶,見來人之後,便起身迎客:“郡主夫人,怎麽有空駕臨?”
樂瑤郡主示意少青将手中的禮物放在桌子上,“我今日前來,是爲林禅賠罪的,還請你們原諒。”
林子墨倒了一杯茶,樂瑤郡主還以爲是給她,正準備伸手去接,卻不料林子墨竟然往自己的嘴邊送,抿了一小口之後,便将茶杯放在桌上。
“夫人嚴重了,不過是小事一樁,怎麽好勞煩夫人親自跑一趟。”林子墨笑着說道。
樂瑤郡主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故作毫不在意的笑道:“今日之事,确實是禅兒的錯,不過定侯府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她的情緒失控也是人之常情,你和江骊可不要耿耿于懷才是啊。”
此時江骊也走出來,見來人是樂瑤郡主,眼中除了詫異就是厭惡。
林子墨望着江骊說道:“哈哈哈……那是自然,夫人您就放心吧!隻要我夫人對此事既往不咎,那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夫人,你怎麽說?”
江骊坐在林子墨的身邊,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