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素來不主動與人結仇,而今竟出現這樣的傳聞,皇後便派人調查了此事,原來是江骊二人所爲。
江骊又是樂瑤郡主帶進宮的人,皇後礙于與樂瑤郡主是表親的關系,便将此事給壓下來來。
并親自去安平公主那裏賠不是,皇後回來後,便将江骊二人給留下,親自詢問。
江骊和小蘭膽戰心驚的回到皇後的寝宮,一路上二人竟看到吩咐她們摘花的小宮女,江骊想要抓住那個小宮女,卻被皇後身邊的老嬷嬷攔下。
小蘭氣不過,指着那個逃跑的小宮女大聲道:“就是那個小宮女讓我們摘花獻給皇後的。”
老嬷嬷自然不信,反而笑道:“真是荒謬!那是在安平公主的身邊伺候的宮女心藍,安平公主素來最喜愛這園子裏的牡丹,你是說是公主刻意爲之?”
江骊想着這件事情應該沒有那麽簡單,便叫小蘭閉了嘴。
“小蘭,好了,先不要聲張,有什麽話見了皇後娘娘在說也不遲。”
老嬷嬷不屑的瞥了一眼江骊,“果真是鄉野土匪,進了宮竟然還敢這般嚣張放肆,還謊稱是皇後娘娘要的話,真是讓人氣憤!”
小蘭自然聽不慣這樣的話,準備還嘴,被江骊攔住。
江骊心中雖然有氣,但是也犯不着對一個老嬷嬷撒氣,更何況,這件事确實是他們有錯在先。
不一會兒到了皇後的寝宮,樂瑤郡主見了江骊,沖上去就給了江骊一耳光,這一巴掌樂瑤郡主用盡了力氣,整個寝殿都回蕩着那一聲脆響。
“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摘了安平公主的花,還嫁禍給皇後娘娘,我們林家怎麽會娶了一個你這樣的兒媳。”樂瑤憤怒的語氣之中,隐隐夾雜着幾分得意。
江骊的嘴角滲出血絲,還未來得及開口,皇後便道:“好了,樂瑤,此事交給本宮處理便是。”
樂瑤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
皇後盯着江骊,眼神之中不免多了幾分淩厲,“說罷,你爲何要去動安平公主的花,還聲稱是本宮要的?”
雖然皇後的位置高高在上,但是江骊卻并不覺得眼前這個皇後高人一等,反倒覺得她的頭腦簡單。
“啓禀皇後娘娘,臣女并不知那是安平公主的心頭愛,今日進宮聽信了小宮女的讒言,确實是臣女疏忽了,還請娘娘明察秋毫。”江骊不卑不亢的說道。
皇後輕蹙娥眉,看着江骊的眼神緩和了許多:“哦?你是說,有人吩咐你的?”
江骊點點頭:“不錯!當時我們見牡丹花生的嬌豔,正符合皇後娘娘您後宮之主的身份,沒有想太多便去摘了幾枝,未曾想竟惹出事端,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此時樂瑤郡主的眉頭緊皺在一起,本想說什麽的,此時安平公主卻已經出現。
安平公主氣勢洶洶的沖進來,“皇後,聽說你抓到了破壞本公主牡丹花的兇手了!就是他們兩個嗎?”
還未等皇後回應,安平公主已經沖上來,給了江骊一耳光。
江骊一時間沒有防備,竟然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無意間撇過樂瑤郡主之時,竟看到她臉上那奸計得逞的笑容。
江骊心下有些沮喪,自己還是輕敵了,這樂瑤郡主一心隻想要她死,本想着在宮中她該不敢這般放肆,不曾想這深宮更加讓人感到恐怖。
“你個賤婢!竟敢摘本公主的花,來人啊,給本公主砍了她的雙手。”安平公主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停,看上去的确是被怒火攻心了。
這安平公主生性刁蠻任性,饒是太後也拿她沒有辦法,但是這畢竟是後宮,既然出了事,皇後是一定要出面處理的。
皇後出聲制止:“安平,休得胡鬧!此事本宮自然會查清。”
“皇後,這還需要怎麽查啊,就是她們兩個賤婢弄的,直接砍了她們的雙手不就好了嗎?”安平多手多腳的說道。
樂瑤郡主笑道:“不錯,她們二人雖然是林府的人,但是皇後不用顧忌情面,該怎麽罰,便怎麽罰。”
小蘭見不得自家小姐,竟然受到如此大的冤屈,便指着跟在安平公主的身後的宮女說道:“皇後娘娘,就是公主身邊那個宮女讓我們去摘花的。”
那個小宮女被受到指控之後,便心虛的跪在地上:“公主,奴婢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你最喜愛的就是那牡丹花,又怎麽可能叫人去摘呢,公主,您可要爲奴婢伸冤啊……”
“夠了,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竟敢在皇宮内造次!公主,我就将她們二人交給你了。”樂瑤郡主此時露出爪牙,她是想要将江骊二人置于死地。
安平公主聽了這話之後,更加肆無忌憚,帶着敵意的眼神轉向小蘭,“你竟敢誣陷本公主的貼身宮女?看來你是沒有吃夠苦頭,來人,掌嘴!”
江骊上前去護着小蘭,卻被安平公主抓傷,江骊在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麽多禮儀,直接在皇後的寝宮與公主大打出手。
皇後見事情發展成這般,便喚來了侍衛,将厮打在一起的二人拉開。
安平執意要皇後處斬了江骊二人,皇後爲難,即便是江骊二人真的摘了公主的花,也罪不至死。
“安平,此事就交給本宮處理,你先回去吧。”皇後已經再三的容忍這個公主。
但是安平卻不依不饒:“皇後,現在本公主連處死兩個賤婢的權利都沒有了是吧?好,你們都給我等着。”
安平帶着侍婢離開皇後的寝宮,一路跑去皇上的禦書房,一邊跑還一邊委屈的哭着。
“皇上,皇上,你可要爲我做主啊!”安平帶着哭腔闖進禦書房,正在批閱奏折的皇帝連眼也沒有擡。
“怎麽?就因爲禦花園那一點花木,你就要朕處死一條人命?”皇帝的語氣輕描淡寫,絲毫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