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變得非常低,丫鬟們怕大姑娘淋雨着涼了趕緊拿來了衣服,大姑娘披在了身上。
林子墨和江骊來到了破廟裏面也感覺暖和了一點,下人們渾身都被雨水淋濕了都在着急忙慌的找柴火然後生火取暖。
林子墨和江骊過來問大姑娘情況如何,大姑娘點了點頭說自己無妨。
衆人看了一下廟裏面的情況,整個廟破敗不堪,頂層上還有幾個窟窿,兩邊供奉着不知名的佛,主供的一個佛面目猙獰,看起來讓人害怕。加上廟裏面漆黑的環境,讓人産生了敬畏之情。
大姑娘往前走去,突然尖叫了一聲。
林子墨趕緊上前去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姑娘已經說不出來話來,用手指着前方。
林子墨往前面看去,隻見一個穿着僧袍的僧人坐在哪裏打坐,而他的頭頂上面的房頂都已經塌方了,雨水從房頂上面留了下來。僧人坐在這堆破瓦上面打坐,一動也不動,根本不管上面下下來的雨水。
林子墨感覺十分詫異,大姑娘問林子墨道:“這個和尚該不會是坐化了吧,怎麽一動也不動。”
一行人都看到了這樣一番景象,都感覺不可思議,一個個長大了嘴巴,不敢說話。
林子墨被大姑娘這麽一說也不敢确認了,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還是否活着。
可是沒人敢上前面去确認,怕不敬重他。
突然一個聲音從哪裏傳來出來:“既然施主進寺廟躲雨,那爲何不跪拜一番!”
衆人這才放下心來,原來這個僧人還活着。
林子墨開口回應:“多謝大師指點,我們這就來跪拜。”
衆人跪拜完後,僧人站了起來,抖都不抖身上的水,然後來到了林子墨他們的面前。
“阿彌陀佛!施主這是從哪裏來?”
林子墨開口回答道:“大師,我們是從京城而來,準備去紫金山上面跪拜,恰逢碰到了大雨,就來到這寺廟裏面躲雨。”
“既然如此,那就是老衲與施主有緣。”
江骊剛才看到大師打住的一幕感覺十分吃驚,于是問道:“大師,鬥膽相問,大師是在此寺住持嗎?”
和尚搖了搖頭。
江骊又問道:“那大師爲何在這裏供奉。”
大師臉上的水順勢而下,大師依然手勢不改,身上也濕透了,可大師絲毫沒有一點冷的樣子,對着江骊回答道:“貧僧雖然不在這座寺廟裏面供奉,但這座廟裏面供奉的也有神,貧僧外出遊來,躲進寺廟,就供奉一番!”
江骊感慨:“大師真可謂是高僧。佛海無量啊!”
“施主言重了,貧僧隻爲盡心罷了!”
林子墨問這個大師:“大師,這廟中有那麽多可以躲雨的地方,爲什麽大師偏偏選擇這一片地方打坐呢?”
和尚哈哈一笑說道:“因爲隻有哪裏才有光!”
衆人擡頭一看,明白了大師的意圖,雖然有雨從哪裏下下來,但是隻有哪裏才是有光的地方,衆人佩服,齊聲道:“阿彌陀佛!”
大師向着衆人彎腰。
大姑娘看着眼前的這個和尚這麽有修爲,可能自己想問的事情能從他這裏得知道一點答案,于是大姑娘就問道和尚:“大師,我有一事想問,不知道大師能否給予解答。”
大師聽罷不再說話,大姑娘有點着急了,看來大師不願意替自己解答問題,難道是因爲自己不夠誠心?
大姑娘又問了一遍:“大師,我們從京城遠道而來,就是希望能夠得到解惑,希望大師指點。”
大師反問:“那想去的地方去到了嗎?”
大姑娘茫然地搖了搖頭。
大師微笑地接着問道: “那想拜的佛拜到了嗎?”
大姑娘又搖了搖頭,臉上更是迷霧重重。
大師眯着眼睛笑了笑不說話了。
大姑娘心怕有異,談着頭追問大師是什麽意思。
大師瞧着她急切卻不耐地樣子,暗暗搖頭:“既然施主還未到想去的地方,怎麽半道就把心中的疑問給說出來了呢?”
大姑娘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這和尚在賣什麽關子?
可她也不行當衆對出家之人撒火,隻得把一腔怒氣強行忍耐了住。
江骊看大師不願意解答,心思婉轉,态度恭敬地說道:“大師,我姐姐懷着身孕從京城裏面來,希望大師能夠爲她解疑答惑,那樣就可以省去許多的艱辛。”
大師顯然并不買賬連聲道别也沒有,轉身就離去了,衆人看着大師離去,都搖頭歎氣。
大師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既然沒有到達終點,那人生的許多艱難是省不去的,施主要想知道心中的疑惑,那就要堅持。”
林子墨看着離去的大師說道:“這個和尚可謂是高僧,勸我們不要放棄,姐姐不要難過,等雨停了,我們去紫金山,到時候自有人會替你解疑答惑的。”
大姑娘點了點頭。
江骊看着離去的大師心中頗有些感慨:“真可謂苦修行之人,這麽大的雨竟然冒雨而走!這樣的大師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見一面,到時候詢問些什麽,也爲家人求點福分!”
林子墨站在江骊的身後笑道:“有緣自會見面!”
江骊轉過頭來對着林子墨說道:“你也信這一套?”
“爲什麽不相信?大師說的話多麽有道理?”
“可是這茫茫人海,人海浮沉的,去哪裏尋覓一個這樣的人呢?”
“天機不可洩露!”
江骊白了林子墨一眼,然後轉身去烤火去了。
江骊想着這次出來幸虧是沒有帶着小蘭,要不然的話多受多少罪了。
江骊隻希望等雨停之後,可以前往紫金山,然後跪拜一下。希望以後能夠平安順遂。
林子墨倒是心大,這次帶江骊出來就是爲了散散心,可是大姑娘出來了,林子墨還得操心着她,所幸一路上沒有出什麽事情,要不然的話回去的話又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