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公聽完林子墨的話就改變了心意,隻不過在衆人的面前還得裝一下,要不然的話自己如何能夠下來台呢。
唐國公可是做夢都想着抱孫子呢,就是爲了這事他不止一次跟林子墨說過了。
郎中進了房間,然後走到了大姑娘的床邊。
郡主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拉住郎中的手說道:“郎中,你一定要救救她!”
郎中一頭大汗,不知道是因爲跑的還是緊張。
郎中結結巴巴的說道:“唐國公,郡主,你們稍安勿躁,先讓老夫檢查一下再做定奪。到時自然知道大小姐是因爲什麽而病的了。”
唐國公擺擺手讓衆人安靜下來,然後對郎中說道:“你好好治,隻要你治好她,定重賞。”
郎中點了點頭,閉上眼晴屏住呼吸然後将手放在了大姑娘的脈搏上一行人看着郎中的舉動都不敢說話。
林子墨知道這是唯一能爲江骊洗白的辦法,要是郎中說大姑娘根本沒有什麽事,那江骊自然也不會受到什麽懲罰。
郎中的臉色千變萬化,看的林子墨心驚肉跳的。
可千萬别傳出來不好的消息。
這麽多人都在等着郎中的一句話,可是過去了這麽久郎中還是沒有睜開他的眼睛。
林子墨一看郎中眉頭緊鎖,頓時心裏面起了漣漪,要是郎中嘴角帶笑,林子墨也跟着開心。
郎中胸有成竹之後,氣定神閑的站了起來,對着衆人說道:“大姑娘現在身體無恙,血脈都還很平和,可能是突然生氣導緻肝火旺盛,等我開兩味藥服用了就好了。”
唐國公一聽趕緊問道:“那腹中的胎兒呢?”
郎中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抱拳,對着唐國公解釋道:“報唐國公,大姑娘肚子裏面的孩子并無大恙。”
唐國公放下了心,趕緊讓仆人跟着郎中一起去抓藥。
郡主本就知道大姑娘是裝的,可是直接被郎中拆穿了,這樣老爺肯定會放過江骊的。
郡主思考了一下站了起來就罵:“我兒好端端的回次府,你怎麽這麽不待見她,她肚子裏面還懷着身孕呢?你就是不考慮她你也得念及她肚子裏面的孩子不是?你怎麽這麽狠心呢?”
郡主顯然是指責江骊,江骊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江骊本就知道她們的目的,沒人爲自己做主,那隻能夠吃啞巴虧。
林子墨站了起來:“大娘,我知道你擔心姐姐,可是事情還沒有搞明白,你怎麽能夠憑空指責呢?再說了江骊的性格大娘你不是不清楚,怎麽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呢?”
“我可不是無端生事,你姐姐現在在床上躺着你可是看見的。”
“大娘,這郎中也是說了的,姐姐并無什麽大事,隻要兩味藥一服馬上就藥到病除了。”
唐國公聽着兩人的争議,看來郡主還是不依不饒。
“都給我住嘴。”
郡主哪裏肯罷休,錯過了這個機會還去哪裏懲罰江骊。
“都把江府的習慣帶到了唐國公府裏面來了,今日跟這個起争端,明日裏跟那個起争端。到了了傷害了多少人。”
郡主一說這句話,江骊可就再也忍不住了,說自己什麽都無所謂,江骊最怕扯到她的家人。
“大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郡主當然也不甘示弱,對着江骊惡狠狠的說道:“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
江骊氣的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好端端的竟然這樣污蔑人。
小蘭聽說小姐在大姑娘房間裏面受了委屈,起因竟然是今日在後園裏面發生的事。
小蘭再清楚不過了,看來小姐是受了委屈,可是無人可以爲小姐證實。
小蘭什麽都沒有想,直接跑到了大姑娘的房間裏面了。
小蘭蘭小姐眼眶紅暈,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小蘭跑了過來牽住了小姐的手。
江骊回頭一看,心裏面頓時覺得暖暖的。突然有了力量。
小蘭“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下:“郡主,老爺都是小的該死,不怪小姐!”
江骊眼神非常奇怪看着小蘭,心裏面想着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要爲我抗禍不成?
郡主一聽小蘭說這話,就知道壞事了,郡主是知道兩人情意深厚的,竟然這麽大的禍一個丫鬟竟然想都沒有想,想替她小姐給扛了。
今日可是要懲罰。
郡主發怒:“你一個丫鬟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這是什麽地方你竟然跑了進來?你還說什麽是你的責任?一個丫鬟都養不好。”
小蘭被吓得渾身顫抖,但是她不忍心讓小姐受傷害。
江骊彎了腰拉起來小蘭,輕聲的說道:“放心吧,沒事的!”
江骊知道如若自己再不反抗的話,肯定是受盡委屈。
“丫鬟我會回去管教的,但是我也煩請大娘多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兒,大娘說我不知禮節,今日姐姐回府我還前來拜見過,姐姐在園中打罵丫鬟被我瞧見了,我好心去勸姐姐讓姐姐不要動了胎氣。姐姐多次羞辱我都沒有回應,忍氣吞聲回去了。今日之事跟我可有一絲關系?”
“且聽你一面之詞?”郡主也被怼的啞口無言了。
“今日之事可不是我一個人看見的,小蘭隻是怕我受罰才貿然替我頂罪。”
小妾們紛紛竊竊私語,今日裏去拜見大姑娘可都是被趕着出來的,心裏面多有情緒。大姑娘的蠻橫她們都是了解的。
可是她們在郡主的面前可不敢爲江骊求情。
唐國公猶豫不決,懲罰也不是,不懲罰也不是,關鍵是唐國公還沒有相出一個萬全之策來處理這個事情。
郡主是鐵了心,今日定讓江骊嘗點苦頭不成。
江骊牽着小蘭,兩個人互相給予力量。
林子墨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雖然心裏面如同明鏡,但是奈何不能爲江骊證實。
小妾們就如同一個看客,台上發生的一切對她們來說都無痛無癢,她們隻需要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