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骊盡可能的忍住自己的脾氣,然後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喘了一大口氣,對着大姑娘說道:“姐姐說的是,都是妹妹錯解了姐姐的話語,惹的姐姐不開心了,妹妹在這裏給姐姐陪個不是,今日房中還有事,就不陪姐姐在這裏遊園了,妹妹先走一步了。”
大姑娘嘗到了甜頭,自然就不逮住江骊了說道一番了,于是點了點頭。
江骊陪着笑,趕緊離開了,大姑娘看着江骊急匆匆的離開的身影,冷笑了一聲,心裏面想着:“看來這個江骊也不過如此,到自己的手上馬上就敗陣下來。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母親何懼于她?”
大姑娘占了便宜自然也無心遊園了,于是跟丫鬟吩咐道回去,然後給她準備一碗銀耳蓮子粥。讓她消消心頭的内火。
林子墨正在房間裏面坐着看書,看到精彩之處,全然不顧外面發生的事情。
江骊回到房間,坐定了之後,感覺心頭上燒,想拿着茶壺給自己倒一杯水,水壺裏面早都沒有一滴水了,氣的江骊将水壺打翻在桌子上面。
“小姐息怒,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打水。”
小蘭趕緊拿起打翻的水壺,然後往外面跑了出去。
這時,聽到響動,林子墨才注意到了江骊,看江骊愁眉苦面的樣子,方知江骊這肯定又是碰到麻煩的事情了。
林子墨輕聲來到了江骊的身邊,看江骊火氣太大,連忙問道是怎麽了?
江骊受了委屈不願意回來跟林子墨說,選擇沉默。
“你這是因爲何事成這般模樣?難不成是誰招惹你了不成?”
江骊臉色一沉,原本的三分委屈不知爲何在他面前化作了七分,原原本本說出了大姑娘今日的所做所爲。
“我還當真以爲大姑娘不是這樣的人,今日一看她的脾氣還真是耐人尋味。”
林子墨一聽大聲的笑着。
“你說說你招惹誰不好你非要去招惹她幹嘛,她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在婆家給她婆婆氣的要死,我聽說她回府了根本就沒有去拜見她。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去搭理她,你倒好,還上趕着上去跟她打交道。”
“我哪裏知道她是這樣的一般人。”
江骊沒有好氣的說道。
“她便是這樣的人了,輪誰說都沒有辦法,有時候給爹爹氣的要死。郡主從小對她嬌生慣養,給她養的一身壞脾氣,現在又懷了身孕,肯定怒火沖天,你瞧瞧她身邊的仆人,那一個不是提心吊膽,生怕出了一點差錯。”
林子墨沒見大姑娘就給大姑娘的秉性說的清清楚楚,看來這次是自己的問題,非得去招惹她。
“那我以後遇見她要如何應付?”
林子墨聽了江骊的話思索了一下答道:“以我來看,你不搭理她,她這種人倒也折磨不出來什麽花樣來了。”
江骊點了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
“不搭理她?到了還不是被她說我不懂禮節。她現在這般模樣,我倒不能與她計較。”
林子墨有心無力,他雖想護着江骊,可到底身爲男子,無法在媳婦和姐姐之間周旋,否則等着江骊的,可不止大姑娘的爲難這麽簡單了。他無奈的說道:“那隻有躲在屋子裏面了,這樣就看不見她了,誰知道她這個時候回來了呢?”
江骊也表示很是不能理解,大姑娘從來都沒有回來過娘家,這個時候懷着身孕理應在婆婆家安心養胎,這個時候回來了難不成有什麽意圖不成。
江骊早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東西了,日後多多躲着她就是了,可千萬不想在跟她起了争端了。
反正她現在借着肚子裏面的胎兒,江骊也奈何不了她。
江骊的怒火一點點的消退了下去。
小蘭從後院過來,又看見家丁真在懲罰丫鬟,等小蘭細看了,發現就是剛才跟随大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鬟。
小蘭想了想低聲與江骊說了,江骊搖了搖頭隻得歎息一聲,心裏想着:“看來得離她遠遠的,這人對自己的丫鬟都尚且如此。心狠手辣的,以後要是深交了,說不定就是一個隐患。再說了郡主平日裏面不動聲色的,但是江骊看郡主心機可謂深重,不知道郡主再打着什麽主意。”
一個丫鬟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對着江骊和林子墨說道:“少爺少夫人,老爺請你們去一趟。”
這個時候父親叫他們去幹什麽,林子墨不知道這裏面的緣由,于是問道丫鬟:“可有說爲了什麽沒有?”
“老爺沒跟小的說,就讓小的前來告知一聲,讓少爺少夫人去大姑娘那。老爺已經在哪了。”
林子墨擺擺手讓丫鬟先行退下通知父親,自己和江骊随後就到。
這個時候要去大姑娘的房間裏面?江骊的心裏起了嘀咕。
而且什麽事情還驚動了唐國公?
江骊總感覺事情不是往這有利的一面發展。
此刻諸多思慮也毫無用處,隻得等他們自己去瞧瞧,才知道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了。
林子墨現在和江骊也心照不宣,知道這次事情一定是大姑娘從中作梗,找江骊的麻煩罷了。
林子墨事先跟江骊說道:“等下去了一定要見機行事,随機應變,切不可輕舉妄動,沉不住氣,看來這是大姑娘事先設下的局,針對的就是你。”
江骊點了點頭,她與大姑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樣的針對,真是叫人摸不着頭腦,思來想去都尋摸不到緣由。
江骊冥思苦想,能夠解釋的通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郡主,郡主與林子墨
看來這是大姑娘爲人兒女的良苦用心,想着殺一殺江骊的性子,然後讓她在府中能夠服服帖帖的,好在她的母親也能稍稍順心些。
在這府中,唯一一個大姑娘可以利用爲自己說話的人便是唐國公了!
路上,江骊才想明白,大姑娘心機可謂深重至極,可是如何應對還要當場随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