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發現自己懷了定軍候的骨肉,定軍候自然高興的不行,凡事都依着她,大姑娘的性子又壞了一些。
懷胎三月,定軍候被派去邊疆處理邊疆戰事,大姑娘當然不肯,可是皇上的命令不敢不從,定軍候就帶兵出征了,留下了懷孕的大姑娘在府中,心中無線牽挂。大姑娘從定軍候走去,脾氣更是暴躁,跟婆婆起了争執,婆婆怕動了肚子裏面的孩子,倒也是忍氣吞聲。
大姑娘一句跟婆婆相處不下來,于是就決定回到唐國公府。婆婆留不住,隻能讓大姑娘回娘家住一段日子,到時候等怒氣消散了,等定軍候回來了再去迎接她回來。
江骊聽小蘭說大姑娘回唐國公府了,江骊從來沒聽說過唐國公府還有這麽一号人,于是向小蘭打聽道,等弄明白了,江骊說道:“看來又來了一個難纏的主。”
“是啊,小姐,聽說在婆婆家都能鬧得翻江倒海,來了娘家那豈不是更不得人安生,小姐還是躲的她遠遠的爲好,今天小妾們都去她房中看她,到了,都拉着個臉出來了。再說了,她肚子裏面還有個孩子。也不好與她計較,再說了,還得顧上郡主的面子。”
小蘭的一番話點醒了江骊,确實,這個大姑娘确實讓人頭疼,可是回到府中,而且自己是上門的少夫人,不去相見倒丢了禮分,要是去了罷,要是受了白眼,江骊這性子也接受不了……
思考再三,江骊還是決定去了。就是受了委屈也不能讓人說她不是。傳了出去說她不懂禮節。
來到大姑娘的房,正聽見大姑娘正在訓斥丫鬟辦事不力。
“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你說我要你有何用,來人啊,拉出去重罰。”
緊接着丫鬟的哭聲撕心裂肺,看來在她身邊做事的丫鬟都小心翼翼,但是即使這樣也不能讓大姑娘滿意。
江骊看見丫鬟被人拖了出來,趕緊進去了說道:“姐姐怎麽生的這麽大的氣,聽說姐姐懷了身孕,要是動了胎氣那就麻煩了,何必跟一個丫鬟置氣呢?”
大姑娘看眼前這個人,天生一副好氣囊,五官精巧,氣質不凡,跟剛才來父親的小妾是不能夠比的。所以大姑娘沒有對待向剛才的小妾一般的态度。
“這位妹妹生的真是如此動人,你看這一雙眼睛,仿佛裏面裝着一個湖,還能說會道的你是哪個房的呢?”
“回姐姐的話,我是剛剛進門的少夫人,姐姐還未曾見過,今日聽聞姐姐回來了,就專程開拜見姐姐。跟姐姐請安,撞見了姐姐跟丫鬟生氣,擔心姐姐動了胎氣,一時失了禮節了,還希望姐姐勿怪。”
江骊盡可能的不讓大姑娘生氣,于是各種甜言蜜語都使了出來。
大姑娘一聽是林子墨的娘子,自然也不敢怠慢,林子墨是家中的嫡長子,地位非同一般,自己可惜是個女子,要不然按照娘親的地位怎麽也比林子墨地位要高。自己已經嫁了出去倒也不用跟他争這個地位了。
“原來是子墨的夫人,我說呢,這麽氣質非凡,子墨真是有福了。娶了你這麽一個好娘子。”
“姐姐誇獎了。”
“來人啊,把我那個镯子拿出來。”
大姑娘一吩咐手下人都忙了起來,一會功夫都找到了大姑娘要的那個镯子,可見大姑娘平常對這些丫鬟多麽嚴厲,可能稍有不慎就會懲罰。
江骊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如此和善,突然心裏面有點擔心。
大姑娘取出手镯,然後拉住江骊的手,直接把手镯套在了江骊的手上。
“初次見面,我也沒有來的及給妹妹你準備禮物,不知道這個镯子你喜不喜歡。”
江骊來不及縮手,也來不及推遲。
“如此貴的東西,怎麽能讓姐姐想送呢?”
“真是喜歡妹妹,再說了,這東西隻是一個心意,何談貴重。妹妹若是不收的話那我可就生氣了。”
江骊看拗不過大姑娘,隻能收了下來。
江骊擺手讓小蘭上來。
“這是我爲姐姐親手熬的燕窩蓮子羹,有安胎養神的效果。”
大姑娘讓丫鬟接了過去,然後客套的說道:“妹妹真是費心了,頭次臉面還想的如此周到。”
兩人寒暄了一會,江骊就告退了,江骊感覺跟她聊來聊去的根本沒有感覺,有種說不清楚的隔閡,總感覺大姑娘給人一種距離感,好像大姑娘總是藏着一些東西。
從大姑娘那回來之後,江骊的心就不安起來,一直摸着大姑娘送給自己的手镯。
小蘭看大姑娘對小姐的态度出奇的好,于是就說道:“看來這個大姑娘還不錯,對小姐沒有向對小妾那樣。”
江骊心神不甯,點了點頭。
總覺得大姑娘這次回來肯定還有一些事情。
但是江骊希望自己這個想法是錯誤的,來唐國公府這段時間江骊學會了凡事都要想好多,猜疑的心思也就多了起來。
郡主來到大姑娘的房間裏面,看見桌子上面的羹,問道是誰送的。
大姑娘如實回答,大姑娘正想問娘親一些事情。
“江骊來看過你?”
“對啊,早上其它的小妾都看過我,被我給敷衍走了,我看這個江骊是子墨夫人的份上,多跟她寒暄了一會,還送了她一個手镯。”
“做的不錯,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來府中這段時間,跟多少人打過交道我也沒看見她吃過虧。”
郡主不安的說道。
大姑娘一聽來了興趣:“沒看出來,還以爲她是個文弱的女子,他日找個時間要好好的會會她。”
“我的姑奶奶,你懷着身孕呢,最重要的安心養胎,你可别胡來。”
郡主央求着。
“那她豈不是威脅了母親?”
郡主眼神頓時狠毒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這碗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