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骊對小蘭說道:“亭子裏面就我們兩個人,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又沒有旁人在,你在意什麽呢?”
小蘭對着江骊說道:“小姐,尊卑有别,可千萬不要亂了,不然被别人看見了,等下又說小姐的閑話。”
江骊知道拗不過小蘭,小蘭看見江骊的嘴唇都幹了,于是跟江骊說道:“小姐你的嘴唇都幹了,這樣吧我去給小姐拿點水來。”
江骊心疼小蘭,怕小蘭累,于是對小蘭說道:“不必了吧,等會我們就回去了。”
小蘭執意要去拿,對着江骊道:“拿一趟水又浪費不了多少功夫,再說了小姐今天難得有雅興,我們不妨在這裏多多玩一會。”
江骊感覺嘴也有點幹,于是就點了點頭同意了,小蘭扭頭就去了。
江骊搖了搖頭,小蘭這個丫頭真是的。
江骊揉了揉自己的腿,擡起了頭看見了二太太正在盯着她看,眼神有點奇怪。
江骊看見了二太太,禮貌性的對着二太太說道:“二娘今日怎麽有如此的雅興,也來逛園?”
二太太一句話也不說眼神兇狠的看着江骊,仿佛要把江骊給吃了。
江骊感覺自己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怎麽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
二太太的身邊的丫鬟對着江骊沒有好氣的說道:“你頭上插的花是從哪裏來的?”
原來是頭上的花,一朵野花竟然動這麽大的氣。
江骊把事情的原委又說了一遍:“這朵花是小蘭從園子裏面看到的,她說是一朵野花,于是拔了下來插在了我的頭上。有什麽不妥嗎?”
丫鬟眼神惡毒的看着江骊,然後向着江骊吼道:“你說什麽,野花?你知道這是二太太從西域求過來的種子,悉心栽培在這園子裏面的,今日過來看已經被摘了,原來是你們幹的,真是好大的膽子,沒有見過就直接當過野花了嗎?”
丫鬟說的話讓江骊一頭火,真是好大的口氣,竟然這樣跟自己說話,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個丫鬟竟然用這種口氣跟主子說話。
“放肆,我跟你也說了這花不是我摘下來的,再說了,你一個丫鬟竟然這樣跟我說話,好大的膽子!”
說完江骊上去就給了丫鬟一個巴掌,出手之快丫鬟根本來不及躲閃,打的丫鬟眼睛直冒金星。
“今日這一巴掌是讓你記着什麽叫作尊卑有别,下次再敢這樣跟主子說話我一定拔下你兩顆牙下來。”
丫鬟半邊臉直接腫了起來,哭喊着叫着二太太,她沒有想到江骊是這個性格,以爲是個軟柿子,這下碰到了硬茬子,隻能夠找二太太爲自己鳴不平。
二太太一把把丫鬟拽到了身後,讓丫鬟不要再哭了,二太太惡狠狠的對着江骊說道:“你竟然教訓我的人,我的人出了錯應該交給我來懲罰。”
“二娘你的人就這麽嚣張跋扈嗎,要是假以時日。是不是也敢對你大呼小叫的,今日不好好教訓一番,他日定成禍害!”
江骊一句一字的反駁,二娘被怼的啞口無言,本來有理的事情,被這個丫鬟說的她們現在都被動了。
二太太緩了一下情緒,對着江骊問道:“再怎麽說也是你摘了我的花,是你有錯在先,現在還打了我的丫鬟,你不要把你的土匪作風都帶到了唐國公府裏面來了。”
聽到了土匪兩個字,江骊氣的肺都快要炸了,是,她的母親是做過了土匪,可是皇上給他們沒有爲非作歹,做的都是劫富濟貧的事。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禮的事。再說了自從被皇帝給召進了京城之後,再也沒有人提過他們的往事了,今日又被提了出來,還借這件事情羞辱她,江骊自然是氣不過。
江骊非常氣憤,臉色變得通紅,可是現在自己得穩住自己,如果跟着她胡攪蠻纏的話自己肯定要是吃虧。
江骊表面和氣的對着二太太說道:“二娘,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沒有見過這朵花,現在這花已經摘了下來了,它也沒有價值了,我知道這是二娘的心愛之物,摘了二娘的心愛之物二娘肯定會生氣,我跟二娘賠個不是,都怪我有眼無珠。”
江骊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等會二太太怪罪的話肯定要處罰小蘭的,江骊知道小蘭是好心,所以不想讓小蘭受到處罰。
二太太以爲江骊服軟了,準備接着讓江骊難堪。
可是還沒有等二太太說話,江骊緊接着對着二太太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二娘說我是土匪作風,今日我就好好跟二娘說說,我是跟着母親做過土匪,二娘看不起我?可是二娘你可否知道,我的生母可是曾經的貴妃,雖然我的生母已經死了,但是我依然是公主,我的生父可是當今的皇上,你羞辱我是土匪,那你把皇上放在了眼裏了嗎,這樣說皇帝也是土匪了。再說了我的出身可比二娘你要尊貴的多吧!”
一字一句,江骊竟然搬出了當今的皇上,二太太自然不敢接下去了,再說下去的話恐怕是要侮辱皇上了。
讓二太太不知道的是江骊竟然有這樣的背景,從别人那裏打聽的以爲江骊就是一個土匪,靠這個發了家,在京城裏面才擁有了這些,原來還有這些是自己不知道的。
得知了這些,二太太有點爲剛才說的話感覺後悔了,一朵花本來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不過二太太知道了江骊做過土匪想要羞辱她一番,可是沒有想到江骊背後的背景實在是可怕。
丫鬟聽了江骊的話渾身顫抖,剛才她還對着江骊大呼小叫,以爲借着二太太的權威可以保住自己,可是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這樣的人物。
接下來該怎麽辦?兩個人面面相觑,神色上不由顯出一絲慌亂,心裏面都沒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