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師傅這一走,我們會感到自由很多,但是這樣一來,甚至比師傅在的時候,都顯得更受拘束。
我真有些承受不了啦,心想,這真是空歡喜一場了,還比不上師傅在的時候輕松快活。
看得出來,師母更是郁悶,有時,我偷偷地觀察一下,隻發現她眉頭緊鎖,心中似乎有着許多話要說,卻又找不到地方發洩,那種難熬的感覺顯而易見。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我們都發覺自己這種擔心純屬多餘,師傅自從出走後,音信皆無,我與師母二人世界的生活一直這樣平平靜靜,安如止水地渡過,根本沒有任何人來攪擾,師傅在的時候,偶爾還有一個兩個走迷了路的外人造訪,他這一不在,連那樣的人都沒有了。
這使得我倆感到十分郁悶,後來,我一點點想開了,如此看來,師傅的出走并不是出于那種用意,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下三濫的事情來。
這一點也被以後發生的事實所證實。
然而,即便有一千個理由,家中養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他如何就放心得下自己一人出去遊山玩水呢?
難道他就那麽相信世上任誰都會修煉成那種琨玉秋霜,刀槍不入,不磷不缁,冰清玉潔的完人嗎?
真是令人費解的事
不管怎樣,我倆的心情是逐漸地開始舒展起來。
先是師母。
自然,在我誦經打坐的時候,她依然不會來打擾我的,隻是在吃飯的時候,她的言語開始多了起來。
我當然還是那樣,雖然于師傅不在跟前的情況下,與師母的話說多了些,但這時總有一種類似負罪的感覺,所以,師母說一句,我就應一句,從不主動與她言語。
看來,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樣。
師母則不然,她的話語越來越多,這還不算,說着說着,還一反常态,“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使得我有些難堪,情不自禁地四下看看,雖然我明知根本不可能會有人出現,但那是一種下意識的心理,由不得自己。
不用說,這招來了師母更多的笑聲,此時的她象個小孩子一樣,邊笑邊連連指點着我,甚至笑得彎下了腰。
受到她的傳染,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如此,我們的膽子逐漸地大了,師母與我說話更随便起來。
在與我接觸之時,她那粉嫩的小手總是于有意無意之間,碰觸到我的手。
一到這時,我的渾身上下便突然一震,腦袋裏頓時開始發暈,立即就湧起一陣強烈的沖動,就想将師母一下子抱在懷裏。
可是一旦想到師傅,那烈火般的情緒立即就象被澆上一瓢涼水,頓時冷卻下來,我的意識瞬間清醒,不行,我不能這樣做,那樣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然而師母則不然,她見到本來情緒熱烈,突然之間又熄了火,感到很是不快,小臉馬上拉了下來。
這以前,我對這個年輕的師母還是不大了解,她其實是個小性子的女孩,什麽事兒都得由着她,不然她就會一天也不搭理你,怎麽哄也不行,最後還得她自己心情好起來的時候,你才可以與她說話。
逢到這時,我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因爲這偌大的道觀隻有我們兩個人,她這一沉默不語立即使得這裏的空氣沉悶得很多,我與她說話,她不預理睬,我不說,又顯得氣氛過于壓抑。
如此,再有下一回的時候,我隻能更加克制自己,裝着反應極其遲鈍的樣子,那樣一來,她的反響便不再那麽強烈。
見到此招奏效,我感到很是欣慰,心想,終于找到一個應付她的好辦法了。
但是我想錯了,雖然這樣做,她不會怪罪我,但是,師母對我的進攻卻有增無減。
見到我沒什麽反應,她幹脆剝去僞裝,不再那樣羞澀矜持。
對我說話直呼其名,言談舉止之間,動辄就來抓我的手。
不用說,逢到這時,那種震顫感使得我異常恐懼,就象被燙着一樣,我趕緊迅速抽回手,轉身離開,自然,後面又是留下一片朗朗的笑聲。
總之,師傅離開之後,這密林深處的道觀整天充滿了歡聲笑語,雖然我一直在約束控制着自己,但是,心裏卻充滿了陽光,那段時間,我感到生活是多麽美好啊!
事情并沒有終結,就在我以爲日子會永遠這樣平安無事地流逝過去的時候。
接下來,那種誰都能預料到的事發生了。
一天夜裏,我正在自己屋裏熟睡的時候,忽然聽到房門有動靜,一開始,我以爲是晚上忘記關門,定是風把門吹開了,我沒在意,因爲觀内隻有我們兩個人,師母睡在她自己的屋裏,即便是不關門又能如何,難道深更半夜的還會有生人闖入我的房間不成?
那種可能性可以說幾乎爲零。
于是,我一翻身,又要迷迷糊糊地睡去。
但是,沒一會兒,隻覺得耳邊又動靜,好象是一個人的喘息聲,鼻子裏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我因爲困得很,隻想睡覺,沒大在意,還認爲是外面飄起的花香,攏了攏被,欲繼續睡。
誰想,那喘息聲愈發清楚起來,香氣更加濃郁了,不對,我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念頭,因爲整天厮磨在一起,這氣味我是熟悉不過了,一定是她,師母!
如此一想,我睡意全無,睜開眼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就在我的上面,自那裏射出兩道火辣辣的光,師母赤×着身體,兩隻纖手在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
試想,一個金童,一個玉女,我們兩人如何耐受得住那強烈的*火?
頓時,我象熔爐中的鐵一樣,被徹底地熔化了!
餘下的事不用贅述,如決了堤的河壩,我倆最後一道防線被完全沖毀,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從此以後,我與師母便如膠似漆,情投意合,整日裏不分彼此,不分晝夜地厮混在一起,不肯離開半步。
順理成章,此後不久,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
師母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時不時地就惡心,甚至嘔吐。
我一個年少後生,當然不懂得那些事,師母可是比誰都清楚。
當她漲紅了臉把事情告訴我之時,我如同五雷轟頂,頓時懵了,驚愕得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這可怎麽辦,我問她。
師母則顯得比我鎮靜得多,她讓我别急,掐指算了一下日子,然後,神秘地笑了,看見我頭上都冒汗了,她用指在我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嗔怪地說:“幸虧你還身爲一個男人,爲何就不能敢做敢當?”
我連忙搖搖頭,驚慌失措地說:“在如何了得,如被師傅得知,我小命将不久于人世了!”
師母又笑了。
見她這樣,我感到大爲不解,她爲何那樣波瀾不驚呢,難道她不知道,我們倆個是一根線上拴着的螞蚱,出了這樣的事,跑不了我,也逃不了她嗎?
她一言不發地回身走去,我疑惑不解地瞅着她,不明白她在想什麽。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個塊布,那必是想給我,讓我擦汗的,因爲這時我發覺,自己早已大汗淋漓,甚至連衣服都濕透了。
我想接過,但是她縮回手,讓我坐在凳子上,自己卷起衣袖,仔細地爲我拭去滿臉的汗水,一邊戲虐地對我說:“你有何恐懼的,從此以後,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我見她還象個沒事人一樣,更加不懂了。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這時,我自己都覺出,身體開始哆嗦起來。
她依然鎮定自若,不但如此,就在我拉着她的手之時,還順勢坐在我的腿上,臉朝着我,瞅我不注意,親了我一下。
我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将她推開,連連問她:“你如此鎮定,難道有什麽錦囊妙計不成?”
師母笑而不答,起身站起,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見她這樣,我愈發不能鎮靜了,急忙追随在她的後面,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擋在她的前面,急急地說:“今日你一定要告訴我,這事我倆該如何應對才是!”
她甩開我的手,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還欲走去,但是我實在無法忍受下去,一下子把她抱住:“不說,今天就我就什麽也不讓你做。”
她不以爲然地說:“那又有何不可,如此倒是我樂不得的事,也好趁此好好歇息幾日。”
我無法了,拉她回來,讓她坐在凳子上,自己則跪在她的面前,不住地向她嗑頭:“師母,我求你了,告訴我,此事究竟該如何應對?”
她重又笑了,疼愛地将我摟住,輕輕地撫摸着我的頭發:“還知道我爲你的師母啊,既然知道,爲何還要作出欺負師母的事呢?”
我一聽,更加不知所措了,她這是幹嘛,難道想把這事全部推給我一個人,讓我一個人背黑鍋不成?
如果那樣,我真可就載到她的手裏了,我頓時如同墜入萬丈深淵中,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