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那個大爺是殺過人的

見到何歡和李達兩人，

對他所接茬的房子，似乎有什麽疑問。

大爺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畢竟老張那房子可是他推薦的，

一但雙方之間鬧出什麽不愉快，他也跟着不好做人不是。

而且，

有些事，

也是要早早說開的好。

“那位張大爺家有這麽多的空置房子，他家就他一個人嗎！”

何歡聽到易大爺的話之後，開口說道。

其實在這之前，他就覺得那個老張大爺有點怪怪的，

不過他用靈魂快遞員的特殊感知，也沒有察覺出來，這老張的靈魂有什麽樣的異常，看上去絕對是一個正常人類。

所以，

何歡也就以爲那老頭是一個脾氣怪的老人家。

“你說老張啊！他現在就是一個人住！”大爺說道。

“哦！怎麽回事，他的家人呢！”

何歡和李達兩人，都表現出對這大爺有着很濃厚的興趣。

他們兩人在看了大爺的房子之後，

已經排除了易大爺的嫌疑，不過對那個老張的事卻很感興趣。

畢竟，

一個奇怪的老頭，

總是有故事存在的。

而且，

他們在小樹林中發現的屍體，也說明了一點。

埋藏屍體的人，

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年輕人。

因爲，

那些屍體的存在時代，時間最長的已經達到了十年以上。

“他呀，一直都是一個人。說到這老張，其實也是挺可憐的。主要就是他的脾氣比較古怪，除了愛好下棋，其他的時候倒是很少與人交往。”

易大爺說道。

頓了頓，

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易大爺又開口道：

“可能是和他以前做過牢有關吧！”

由于這些老年人，全部都是住在同一個村子當中，

而且基本上，也是在一個地方生活了幾十年的人，相互之間倒是十分熟悉，

所以，

老人之間還都是比較了解的。

“坐過牢！那是因爲什麽？那他家的房子還能住嗎？”

何歡在适當的時候，也表達出了驚訝的樣子。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村裏人都知道，那還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

那次老張失手打死過人，因爲這事他做了十來年的牢。出來不久之後，他的父母就已經過世了，其他的兄弟姐妹和他都沒有往來。

而且這一輩子，他連媳婦都沒有，可能連女人是什麽滋味都沒有嘗過呦！”

易大爺說到這裏，嘿嘿一笑。

看來，

這老頭，也是八婆的很啊！

“不過你們不放心，老張這人還是蠻不錯的，也不是什麽壞人！”

大爺怕何歡和李達兩人，聽說老張曾經打死人坐過牢，不敢租他的房子，最後又加了一句。

對于這位大爺來說，

老張可是和他生活在一個村子當中幾十年的人，

雖然年輕的時候，因爲和人發生矛盾，曾經打死過一個人，但是那畢竟是在失手之下才把對方打死的。

要不然的話，政府也不會給他減刑，隻做了十來年牢就出來了。

“哦，大爺！你能給我具體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李達和何歡都流露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這種表情，

在易大爺看來，他們兩就是那種比較好奇的小青年而已。

畢竟這人命案也不是小案子，

人家租房子，總該要對房東的信息有所了解吧！

所以，

大爺也沒有想多想什麽，就向何歡和李達介紹起來那位老張的往事來。

老張的學名叫張成明，是這個村子裏土生土長的，

他從小就生活在杏山村，是家裏最小的孩子，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

從小的時候開始，他就是性格孤僻的人，總是沉默寡言，身邊的人都不太願意和他交朋友。

據易大爺說，

張成明的母親，就是個十分暴力的人。

她曾經虐打二兒媳，導緻兩家的關系極其惡劣，以至于根本沒有往來。

有傳聞稱，

她曾經在喝酒時把一個賣酒的人給殺了，但這件事一直沒有得到證實。

這張成明的母親，在杏山村，

可以說是一方人物了。

不過這名聲确實不太好，是屬于那種在村中很少有人敢招惹的潑婦。

而且張成明的大哥，似乎也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

也大約在30年前，年在菜市場與鄰居争吵時，用鋤頭擊打對方頭部，幾乎把對方的整個頭都給鋤了下來。

一家裏同時出了兩個殺人犯，所以鄰居們提起張家的時候也是相當懼怕。

不過，

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現在的杏山村，除了這些和張成明一個時代的老人，還記得這些事，其他人都已經把這些忘記了。

母親和哥哥的暴力行徑，似乎沒有影響到張成明。

張成明和他的母親哥哥不同，不像母親和哥哥那樣火藥桶一樣，

動不動一點就着，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看上去很老實的人。

就是他的二哥和姐姐，雖然不像大哥和母親那樣，

是一個火藥脾氣，但是脾氣也算不上好。

所以對整個張家來說，張成明在整個村子當中，倒是最安分的了。

而張成明殺人的事件，則發生在80年代初期，

那時正值生産大隊搞副業增加收入，張永明被隊長分配到瓦窯廠工作。

在工作的過程中，他結識了外村的另一位男性青年楊榮，兩人交上了朋友。

一天，家人吩咐張成明那些米到鎮上去換些錢，

張成明便約上楊榮一起去了。

賣完米，

兩人又在距離南門村十公裏外的一家小吃店吃宵夜。

這是楊榮最後一次出現在人們視線裏，随後他就消失了。

楊家人和村幹部找遍了整個村，也到鎮上去詢問了一番，但卻一無所獲。

當他們詢問張成明時，張成明稱吃完夜宵以後兩個人就各自回家了，他什麽也不知道。

直到半個月後，才有人在南門村附近河邊的一個洞穴裏找到了楊榮赤裸的屍體。

楊家人報了警，

警方立刻把張成明作爲重大嫌疑人，因爲他是楊榮失蹤前和他在一起的最後一個人。

而且也有人報告說，曾經見過張成明在晚上推着一輛能放得下一個人的闆車在村裏遊蕩。

警方把張成明帶回派出所接受詢問。

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原因，張成明承認了殺人的罪行。

他說，

自己那天晚上确實殺害了楊樹榮，還把屍體的手腳都折斷，扔進河裏企圖毀屍滅迹，卻不料河水把屍體沖到了洞穴中。

警方随後封鎖了張家，并在張成明的枕頭下找到了楊榮的衣物。

生産大隊爲此事開了會，

代表們全體簽名要求判張成明死刑，但最後卻隻判了死緩。

又因爲在獄中表現良好，張成明後來陸續獲得了減刑的機會，最終在1997年6月到7月之間獲得了釋放，回到杏山村來。

當張成明終于回到了杏山村的家中的時候，

他父母沒有多久也就去世，大哥去臨縣當了上門女婿，大姐也嫁去了外地，二哥又因爲與母親不和的關系而沒有往來，所以家中就隻剩下他一個了。

他獨自一人住在杏山村的祖屋裏，靠種田爲生，也不與其他人來往。

後來，

因爲開發工業園區，動到了他家的土地，這才讓張成明手裏有了一大筆錢财。

他的這幢小樓，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重建的。

從此以後，他不再靠種地爲生，還在家附近建了一個冷凍庫。

幾乎每天，他都到村頭去下棋，一直下到下午五點多才回家。

有幾次，一些好心的鄰居曾邀請他到自己家去吃飯，但張成明總是說家裏有飯菜，拒絕了。

還有一回，他半夜胃潰瘍出血，最後還是靠村幹部送他去醫院，幫他在手術單上簽字的。

十幾年的牢獄生涯，

爲他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滄桑，使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許多。

但隻要看一眼他那一米七五的高個頭和粗壯的身子骨，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個上了年紀，弱不禁風的老人。

除了下棋，張成明的另一個愛好就是養狗。

他家裏養了三條大狗。

易大爺說，

每到夜裏，張成明就會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得老大，那幾條狗也會跟着狂吠起來。

大家都覺得事情确實有些蹊跷，但從來沒有人說過什麽。

這位大爺對張成明的了解，也就是這麽多。

通過大爺這位口中所說的話，

何歡和李達可以感覺到，

村民們一開始對于張永明這個殺人犯的身份，還是有點抗拒的。

不過這麽多年下來，張成明并沒有表現出有多大的異常，

所以村中的人，漸漸的已經把他是那個曾經殺人犯的身份，給忘記了。

特别是現在，

他已經上了年齡，有點年老體衰的張成明，

已經基本上完全讓村民們忘記了，他曾經還是一個殺人犯。

畢竟對于現在的張成明來說，他已經是一個老人，對于其他人已經沒有什麽威脅了。

而且張成明坐牢出來之後，一直生活在杏山村當中，

隻是脾氣有點怪異，很少與人相處而已。

但是，

一個脾氣古怪的老人獨來獨往的生活，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畢竟一個坐過牢的，

而且身邊也沒有了親人的人，這性格上面，難免會有些孤僻和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