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生出來的紙人娃娃
自古高手在民間，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這個老太婆，就是這樣一位民間高手。
老太婆的手藝不錯，不僅僅是針線活，就是剪紙，也是十分的利落。
不一會，一個個活沷的小紙人，就出現在竹籃裏面。
這些小紙人，幾乎都是一個模樣，和之前在私塾中，被何歡燒毀的那些紙人一模一樣。
由于兩位正式員工，離開私塾比較早，之後的情景他們沒有看到。
所以他們不知道，這個老太婆手中的剪紙，是個什麽東西。
他們還是安心的在看戲。
何歡按奈住了，想要出去的沖動。
他也想知道，老太婆放在那個婦人肚子裏的紙人，會變成一個什麽樣東西。
既然那兩位都沒有動，他也就不着急了。
就是天踏下來了，還有兩位高個子的頂着呢。
此時何歡的眼睛，已經十分疲憊了。要想再次使用那種能力，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能力也弱了很多。
自己最大的底牌，便是自己的眼睛。現在眼睛的異能，似乎還沒有恢複過來。
所以，何歡選擇了暫時當鴕鳥。
三位外來人員，都在觀察，因爲他們也不能确定，現在還留在這裏的四位村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幽靈。
雖然，他們的嫌疑很大，但是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一但判斷失誤的話，那麽就會受到很大的懲罰。
兩位正式員工，他們也許有任務分能夠被扣除，但是何歡可是一分都沒有。
他，絕對不能去冒這個險。
就是兩位正式員工，也不會輕易的去冒險。
畢竟他們的任務分，也是有限的。
火光之下，何歡看到了那個婦人身體動了動。
她，似乎又活了過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那些被老太婆剛剛剪出來的小紙人，一個個的也都從竹籃當中飛了出來。
他們，也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或者是爲了慶祝婦人的重生。
婦人睜開眼睛，扭了扭身子。
似乎是剛經曆過一場午睡，慵懶的醒了過來，竟然有一種異樣的風情。
接着，她好像發現了自己潔白的身上，竟然被塗抹了許多肮髒的稀泥，稀泥中還有一種淡淡的騷味。
也許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或者是因爲潔癖。
她，便開始了一陣陣的幹嘔。
嘔吐了好大一會，一直吐到身體抽搐，還是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能夠吐出東西來，那才叫不正常，因爲她的身體裏，五髒六腑都沒有了。
連倉庫都讓人給拆了，怎麽可能還有存貨呢！
吃人啦！吃人啦！
瘋子還在叫着。
老太婆在一門心思的剪紙。
婦人不停的幹嘔。
小男人躺在地上，還是沒有醒來！
他們，
每人都似乎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專注與自己的世界。
越來越多的小紙飛到了天空，
甚至，
還有兩隻紙人，從何歡藏身的上方飛了過去。
不過，小紙人們，好像在進行着某種儀式，對于何歡根本就是毫無所覺。
婦人的嘔吐終于快要結束了，她好像被某種東西卡住了喉嚨，臉憋的通紅，眼睛暴睜。
雙手扒着嘴巴，想要把其中的東西給拉出來似的。
她，
感覺好痛苦，
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一吐爲快。
可是，
這個東西，
可能有點大，她的喉嚨被堵住了。
她已經盡力了，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把這個東西吐出來。
何歡知道，這個婦人的肚子中，可是空空好也，怎麽可能有東西會被吐出來呢！
除非，
何歡想到一種可能性。
“難産！”
這個詞不由自主的蹦到了何歡的腦中。
何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原來，還有這種情況的難道，真是再次刷新的何歡的三觀。
不過，現實情況證明了他的想法。
老太婆放下手中的剪刀，一手捏住婦人的嘴巴，一手放在婦人的肚子上一陣推拿。
如同一個業務熟練的接生婆！
“噗”
的一聲，
一個小紙，從那婦人的口中吐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新的生命。
婦人終于覺得，自己舒服了很多。
沒有誕生嬰兒之後的疲憊感，反而顯得神采奕奕。
仿佛，把吃下的壞東西吐了出來，排除了身體的中的毒素，變得更加健康了。
完全沒有分娩之後的虛弱！
她，
看着那個從自己身體中掉出來那一團紙，上面還沾着自己的一些血迹。
婦人的眼中充滿了厭惡。
似乎，
她所受的這些折磨，都是這個小紙人造成的。
見到紙人以這種奇異的方式出生，何歡也是吃了一驚，覺得自己又長見識了。
原來，
人還可以生出紙人來。
新出生的紙，已經長齊了五官，正是那種誇張的表情，嘴巴已經翹到了眉毛上。
瘋子不叫了，
婦人不吐了，
老太婆笑了，
地上的小男人醒了！
他們，全都看向這個新生的小紙人。
歌聲，從這個小紙人的口中傳了出來。
清晰而動聽，
之前的歌聲飄缈，就是因爲他的還沒有出生，歌聲沒有一個載體。
三雙手，同時向小紙人抓去！
一雙白嫩的女人手，一雙滿是稀泥的髒手，還有一雙猶如枯藤的老人手。
“動手！”
吃瓜群衆，終于不再安心吃瓜！
随着一聲輕喝，又有兩隻手抓了進來。
張萌萌和李鴻儒兩人，終于按捺不住，開始出手了。
因爲，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小紙人的異常。
這個小紙人看上去就是十分詭異，而且由于是剛剛誕生，它擁有的隻是一種本能，還沒有被任何人控制。
這個時候的小紙人，就是一件無主的寶物，誰都可以得到他。
雖然，那個婦人是生養它的人，雖然卻沒有那種血肉聯系。
婦人隻是一個載體，并沒有給予他靈魂。
老太婆雖然制造了它，
但是，也隻相當于制造了一件工具。
瘋子的稀泥，也是隻相當于一種培養液。
他們三人，離開誰，都不可能讓這個紙人娃娃誕生。
但是他們三人，也沒一個人，能夠成爲紙人娃娃正意義上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