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高人形像
在前一刻,
她們似乎恨不得要了對方的命,現在竟然變得如此溫存。
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是我太落後了呢!
何歡見到兩人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想到。
也就是在下一刻,兩道十分凄慘的叫聲,傳入外面的黑暗世界,驚起鳥雀無數。
原來是張慧蓮和李陽已經清醒過來,發現了自己此時的形象,何止一個慘字能夠形容。
理想與現實的反差,往往是巨大的。
雖然進入這種任務世界,已經讓他們心裏有了準備。
但是在這之前,他們畢竟是一個正常人,剛剛落到這種地步,突然間的變化起伏太大了。
無論是從倫理道德上,
還是肉身的摧殘上,
他們都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不過他們的靈魂是特别的,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不然也不會被選爲靈魂快遞員。
雖然隻是臨時員工,還沒有轉正,畢竟也有特别之處。
他們,
沒有瘋,
也沒有狂,
兩聲叫喊,似乎宣洩了内心中的恐懼,臉上竟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看來挑選靈魂快遞員的,也是一個靠譜的家夥,不會随便把什麽阿狗阿貓都招進來。
當,
他們兩人,
看到何歡一臉平靜的座張太師椅上,一臉的雲淡風輕,
那姿勢,就差在臉上寫上高人兩個字了。
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場,竟然讓他們感到一種,叫作高人風範的内涵。
大家可都是新人,新人之間之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慘不忍睹與氣定神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看向何歡的眼神,已然是不同了,眼中當中閃爍着一種叫做激動的光芒。
他們,
已經想象到,
何歡是不是也像兩位老員工一樣,有着什麽特殊的本領呢!
那兩位正式員工,已經抛棄了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裏。
隻有何歡,依然不離不棄的和他們待在一起。
感動不!
欣喜若狂不!
其實他們誤解了,何歡和他們一樣,全部被困在幻境當中。
不過,如果沒有何歡破掉了這個幻境,相信他們都會隕落在這裏。
這也說明,他們的感情并沒有浪費。
何歡坐在太師椅上,其實并不像這兩人看到的這樣風輕雲淡。
那個娃娃臉雖然被他的眼睛破解了,但是他的臉皮依然十分疼痛。
人要臉,樹要皮!
當臉皮被戳破之後,不論是内裏和還是外表,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這種感覺還真不是太舒服!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何歡沒有看到。
隻能猜測到一個結果,就是自己三人同時中招了,被困在幻境當中。
而那兩位正式員工,可能也發現了這處幻境,或者發現了外面有什麽東西,他們兩人追了出去。
至于爲什麽沒有幫助他們三人脫離幻境,
可能是這個幻境,對于兩位正式員工來說,也是有危險的。
他們可以提前發現,甚至可以躲避。
但是要想破除這種幻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甚至一不小心,
他們也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當面臨危險的時候,趨利避害是一種本能!
而且有三位菜鳥員工吸引火力,他們兩人行動起來的壓力就會小一些。
雖然保護三位新成員順利過關,老員工也可以得到一些任務分獎勵。
但是,比起自己完成任務來說,這種獎勵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如果再順手而爲的情況下,而且又沒有什麽危險,他們也許會幫助三人脫離危險。
“我們被抛棄了,隻有靠自己。”何歡對兩位說道。
“下面我們該如何去做?”
李陽和張慧蓮兩人,形象可以說慘不忍睹,
現在,
他們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與何歡的差距。
看着這兩人的光輝形象,何歡内心忍不住抽了抽。
如果自己沒有脫離幻境的話,最後的形象絕對不會比這兩位好在哪裏。
張慧蓮和李陽,受到了此次打擊,似乎變得成熟了。
此時倒顯得十分大方,就是他們的身體有大部分都裸露在外,也沒有再大驚小怪。
兩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所面臨的處境。
對于身體發膚,倒是不再緊張。
如果要放在正常情況下,這種情況絕對是敗壞倫理道德的存在。
但是此時,他們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倫理道德了。
生命誠可貴,其它皆可抛!
隻要能活下去,神馬都是浮雲。
就是張慧蓮那隻幾乎要被扭斷的胳膊,也隻是簡單的用之前抽打她的戒尺綁了起來。
除了這條胳膊之外,張慧蓮身上的傷勢也是很重的,渾身上下幾乎全都是戒尺的印子。
如果放在現代社會,這絕對是一個活生生的家暴的典範。
而李陽的身上,也是一道道的傷口。
竟然還有肉絲一樣的東西,挂在傷口之上,好像小朋友吃的那什麽條一樣。
這是名副其實的小鮮肉啊,一條條鮮肉,都被抓下來了。
最讓何歡刮目相看的,竟然是張慧蓮。
之前被她咬在嘴時裏的耳朵,很霸氣的就吐了出來,竟然一點也沒有惡心的感覺。
似乎,她已經适應了這種感覺。
女人,有的時候,還真是可怕。
就是就是李陽,看到自己的耳朵變成這樣,也隻是向張慧蓮翻了翻眼睛。
挫折是成長的催化劑,看來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兩人在經受了這一番遭遇之後,似乎都成長了起來。
兩個半殘廢,加上一個看起來完整的何歡,戰鬥力自然是十分底下的。
不過,故事的進展,不會以人的意志爲轉移。
此時,他們已經體會到了,就是呆在房間之内,也不是安全的。
歌聲從外邊飄了進來,還是之前的那首兒歌,還是種透露出恐怖的童真。
這首歌之所以讓人覺得恐怖,歌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演唱這首歌的聲間。
這聲音竟然很是甜美,聽上去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一個小女孩,用十甜美的聲音,來演唱這種恐怖的歌。
那聲音,
平淡,
舒緩,
竟然還有一種淡淡的溫馨。
就好像是在演唱外婆的彭湖灣一樣。
這,才是真正的恐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