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左的目光頓時被清脆的“咔嚓”聲吸引了過去:“……好精巧的設計。”
這個木箱不但設計精巧,還隐隐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自己之前在哪裏見過這種木箱嗎?
師左一邊努力試圖回想,一邊帶點好奇地看向沈今初,想知道她藏的到底是什麽寶貝,可小姑娘謹記着娘親囑咐的“财不露白”的道理,隻将寶箱打開了一個縫隙,摸摸索索地拿出了一個小金餅。
隻有掌心大小的金餅上刻着祥雲浮雕,重量大概有100多克,小小一塊,看着十分精巧。
而在金餅背後,還刻着一個印章。
——安興元年。
“金子?”并未注意到圖案的江妄嫌棄地皺了皺眉,“現在金價多少?”
“大概是400元每克,”師左盯着那祥雲圖案看了好一會,喃喃道,“但是江少,這個,可能不能按正常金價衡量。”
江妄随手扯過浴袍,随意披在身上,大步走了過來。
沈今初把金餅遞到他跟前,脆生生地道:“這樣夠嗎?”
“一百克的足金,價格也不過四萬元左右,”江妄漫不經心地将金餅丢到了師左手裏,“我江妄的房子,一晚上要你一萬元借宿費,不貴吧?”
沈今初歪了歪頭,表情有點迷糊:“這個不夠嗎?”
還不等江妄說話,師左就将自己的手機遞到了江妄面前:“江少,您先看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拍賣行的信息頁,展示圖片上有塊差不多大小的金餅,也刻着“安興元年”的字樣,但卻沒有什麽圖案,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圓餅。
下面的成交價赫然寫着:32,000,000.00元
……三千二百萬?
“一天一萬的話,她可以住三千二百天,也就是八年九個月零十天,”師左一闆一眼地道,“而且據我估計,這塊金餅的價值是遠高于拍賣頁上那一塊的。”
江妄眼皮微微一跳,重新拿過金餅,仔細看了看,然後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住着吧。”
沈今初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男人慢悠悠地道:“住宿費結了,現在我們來聊聊餐飲費吧。”
師左:……
這樣欺負一個小姑娘,您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最終,沈今初又從箱子中摳出了一個小金餅,江妄才滿意地收了手,讓師左去安排沈今初的衣食住行了。
下午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拎着個小箱子,緩步走進了江妄的書房,顫顫巍巍地鞠了一躬:“江少,下午好。”
“胡醫生,你好,”江妄坐在椅子上,掃了他一眼,語調有些漫不經心,“這次叫你來,是要你幫我看看一個人有沒有說真話。”
胡醫生看向自己手裏提着的箱子:“用藥嗎?”
“用催眠吧,”江妄眸子微沉,“如果發現不對,再用藥也來得及。”
兩人一前一後地到了沈今初的門前,剛想擡手敲門,門口的仆人就低聲道:“沈小姐在午睡。”
“那更方便了,”胡醫生微微一笑,“老朽有門手藝,能引導着人在睡夢中吐露真心話,而且比催眠術更精準安全。”
江妄點點頭,直接推門而入。
這間屋子原本是個客房,沈今初住進來後,師左就将床單被罩窗簾甚至是壁紙都換成了嫩粉色,江妄看着在一片粉色中睡得香甜的女孩,冷淡的眉目微微放緩。
就看她這副吃了睡睡了吃的樣子,也不配當個殺手或是間諜。
胡醫生走到床邊,先是探了探女孩的鼻息和脈搏,然後點點頭道:“的确是睡熟了。”
胡醫生拿出一個鈴铛,在女孩耳邊輕輕敲了敲。
那鈴铛聲音悶悶的,卻格外悠長,沈今初吧唧吧唧小嘴,睡得更香了。
胡醫生見狀,開始用輕柔的聲音發問:“你是誰?”
小姑娘動了動身子,軟糯的聲音響起:“沈今初。”
“你多大了?”
“十九。”
“你從哪裏來?”
“山上的别院。”
“你的金餅是哪裏來的?”
“爹娘給的。”
“你現在最想要什麽?”
剛剛還答得幹脆利落的沈今初突然閉了嘴,江妄看她突然糾結起來的小臉,目光瞬間沉了下去,神色中隐約透着一絲危險的味道。
“我,我想要……”沈今初皺了皺眉,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顯得十分爲難,“想要燒雞、烤魚、糯米圓子、佛跳牆、西湖醋魚、芙蓉雞片、松鼠桂魚、龍井蝦仁……”
江妄:……
他歎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就這樣吧。”
他本就無意查探沈今初的隐私,知道她并不是想對自己不利就好,其餘的他也懶得管。
頂多就是家裏多張嘴吃飯,能有什麽大礙?
一個月後的江少:Too young, Too simple.
年輕,且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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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