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落兒姑娘,我端過去就好了。”
“曼汐姑娘,你都在廚房裏忙了這麽久了,要是再讓你端過去,慧娘恐怕是要罵我了,你總不忍心讓我挨罵吧。”落兒撅着嘴道。
落兒已經這麽說了,徐曼汐也不好執意将飯菜端出去,隻得松了手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先過去了,你自己小心着點來。”
落兒點了點頭,“快去吧,慧娘已經在等着你了。”
此時另一邊,玄奇朝已經從鎮裏買來了馬車,可是當他回到與齊成分離的地方時,那裏卻已經沒有了齊成的身影。
玄奇朝皺了皺眉頭,剛下了馬準備四處問問時,一個中年男子正好從他身邊路過。
“這位大哥,你剛剛有沒有在這看到一個騎着馬帶着面具的男子?”
那男子看着玄奇朝突然面露兇狠道:“你認識剛才在這的那個男人,他是你什麽人?”
玄奇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懂男人爲何如此生氣,但還是客氣的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男人立馬變了臉色,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玄奇朝的衣領,“可算是讓我給逮到了,你的那位朋友方才搶了我的錢,騎着馬朝着關外的方向跑去了。”
“什麽?!”玄奇朝皺眉,此刻許多個想法在他腦海裏一一閃現,但最終确定的便是他起初懷疑的那樣。
玄奇朝迅速從腰間掏出了一張銀票交給了男子道:“他搶你錢的時候摘下面具了沒有,說話了沒有?”
男人看着手裏的銀票,一雙眼睛迅速燃起了光芒,也很殷勤地回答了玄奇朝的問題。
“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的面具已經拿在手裏了,那位公子長的也不算醜陋,臉上也沒有什麽疤呀,真不知道爲什麽要戴個面具,難不成就是爲了搶劫?”男人皺眉道。
聽到這裏時,玄奇朝的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他又問道:“他長的什麽樣子,可說些什麽?”
“模樣看起來有些兇,眉毛很濃,看着就不像個好人,至于說了些什麽,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别的,隻不過就是開口威脅我的話而已。”
“能說話。”玄奇朝皺着眉,此刻他已經完全确定了他心裏的疑惑。
男人看着他茫然,“你這人是怎麽回事,連自己朋友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嗎?”
可此時的玄奇朝已經沒有時間再理會男人了,他迅速調轉了馬頭,快馬加鞭的朝着原來的方向回去。
既然那個齊成就是城親王,那麽他現在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大夏,去整理他在大夏的殘餘力量。
他必須趕在城親王之前回到大夏。
另一邊落兒已經将飯菜端了上來,幾個人已經圍着坐在了一起。
慧娘看着桌上豐富的飯菜道:“曼汐真是好手藝啊。”
徐曼汐笑了笑道:“自然還是不能和姐姐相比的,對了。”徐曼汐将安胎藥往慧娘面前推了推道:“趕快把藥趁熱喝了吧,涼了的話會很苦的。”
看着面前的安胎藥,慧娘笑了笑,什麽也沒有多問便端着喝了下去。
看着她終于喝下了安胎藥,徐曼汐也露出了真面目,不再僞裝了。
“哈哈哈,慧娘,你終于上當了,你知道嗎,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安胎藥,是把你肚子裏的孩子送走的藥。”
一旁的落兒立馬跳了起來,一巴掌打在了徐曼汐的臉上道:“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狠毒,慧娘三番兩次的救你,幫助你,你不知道感謝也就罷了,居然還要下毒害她的孩子。”
徐曼汐眼裏沒有一絲愧疚之意,她隻是得意的笑着道:“感謝?感謝她那麽羞辱我,感謝她搶走了我的玄哥哥?”
“玄奇朝本來就不是你的,況且像你這麽歹毒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
“呵呵,我歹毒。”徐曼汐冷笑,“是啊,可是又能怎麽樣呢,你的孩子就要沒了,哈哈哈。”
慧娘始終看着她沒有說話,漸漸的徐曼汐臉上的笑消失了。
“你,你怎麽還沒有事兒?”
落兒得意道:“你當真以爲我們對你一點防備都沒有嗎,當你去廚房做飯的時候,慧娘就已經讓我監視着你了,你的那碗安胎藥早都被我替換掉了。”
“你說什麽?”
“哼,真沒想到我們當初進救了一條毒蛇,像你這樣的女人就活該被周大強那樣的人虐待,我們就不應該救你。”
“不可能,不可能。”徐曼汐搖着頭向後退着,而此時院子内也傳來了玄奇朝的聲音。
“慧娘,慧娘。”
慧娘聽到聲音朝着屋外看了過去,而玄奇朝進來的時候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幅對峙的情景,發生了什麽他也大緻猜到了。
玄奇朝緊緊的叫慧娘的手握在了手心道:“你沒事吧?”
慧娘搖了搖頭,看向了徐曼汐道:“沒事。”
确定慧娘安然無恙後,玄奇朝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徐曼汐身邊,此刻他已經徹底對他這個他一直認爲虧欠的妹妹失望。
“你可知道城親王是什麽人,你利用我們将他放出了城外,可知道他會回到大夏集結軍隊,在聯合遼國發起戰争,到時候就是一場生靈塗炭,數千數萬的将士将會死于戰争之中,就是因爲你的一己私欲?”
徐曼汐卻含着淚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些又幹我什麽事情,玄奇朝,都是你逼我的,你把我對你的一片心意放在地上踐踏,這一切都是天意,是上天安排的才讓我遇到了城親王,你們那樣羞辱我,也就别怪我這樣做!”
看着曾經天真無邪的妹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玄奇朝心裏五味雜陳,可是此刻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管徐曼汐了,他必須立刻趕回大夏,阻止誠親王的計劃。
“慧娘,快,收拾收拾,我們立馬回大夏。”
——
城親王喬裝打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入了城,剛想入破廟休息一陣兒的時候,那裏卻站着三五個人。
“也不知道王爺現在的處境如何了,咱們就這樣躲着,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一個男人皺着眉頭,一把丢掉了手上的劍。
“玄奇朝那裏還沒有傳來消息,就說明王爺現在還沒有被他抓住,我們要相信王爺,他肯定會回來的。”
男人歎了口氣坐在了地上,“想不到如今我們就會落得如此田地,當初若沒有選擇跟誠親王造反,這會兒也不至于躲在這破廟裏。”
“我說過我不會就這麽失敗的。”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幾個人同時提高了警惕,“誰?”
城親王摘下面巾朝着破廟禮走了進來,站着的男人是城親王身邊最得力的下手,此刻看着他走來竟不知是現實,還是在做夢。
“王,王爺。”
城親王走了過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道:“元吉,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
“王爺,你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我們其他的弟兄還都在城外等着你。”
城親王點了點頭,“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帶你們走的,我已經想到了辦法可以助我們重新殺進皇宮。”
“什麽辦法?”
誠親王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一旁坐着的男人一直看着他的後背,早已驚的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城親王卻突然拔出了元吉手裏的劍,在身後男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劍刺入了他的胸膛。
男人突然瞪大的雙眼漸漸地看了下去,此刻那把劍刺入的地方已經留下了血水,“王,王爺?”
誠親王一把将劍抽了出來,男人應聲倒地沒了氣息。
“我從不允許有人質疑我,如果有就是這樣的下場。”
元吉将城親王手裏的件拿了回來,擦了擦上面的血漬,又重新插回了劍鞘上道:“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城親王看了看破廟裏僅剩的三個人道,“玄奇朝現在恐怕已經在趕回大夏的路上了,我們必須在他回到這裏之前,帶着剩下的弟兄們離開這裏投靠遼國。”
“投靠遼國?”元吉皺了皺眉頭。
“遼國與大夏的關系一直緊張,我帶着弟兄們過去,到時候慫恿遼國皇帝出兵,以我對大夏地圖的了解,打赢這場勝仗不成問題。”
“可若是依靠了遼國皇帝,打了勝仗後他隻會把大夏作爲遼國的附屬國,我們又能得到什麽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再跟他合作之前,我會跟他談好交易。”
元吉點了點頭道:“王爺說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元吉相信王爺。”
“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先離開城中,和城外的将士們彙合。”
元吉皺了皺眉頭道:“可是如今成外有士兵們鎮守,我們該如何離開?”
城親王看了看身邊的三個人道:“我方才進城的時候,發現城外有六個侍衛輪流值守,我們可以在他們換班的檔口離開,若是被發現……”城親王頓了頓道:“各位都是我身邊的得力幹将,我相信若是跟他們硬拼,逃出去的幾率也有八成。”
元吉等人點了點頭,“王爺放心,我等一定會助王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