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落兒帶着慧娘去了安全的地方,放心不下您便過來了。”
“過來就是送死你,爲何不聽我的命令?”玄奇朝看着這周圍将他們圍的水洩不通的人怒吼道。
“将軍,陳昭跟了你這麽久,怎麽可能丢下你不管,您讓陳昭怎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你……”玄奇朝的話還沒說出口,人群之外便傳來了幾道掌聲,兩人循着聲音看了過去,隻見圍着他們的侍衛紛紛讓開了道,城親王也順着那條道朝他們走了過來。
“啧啧啧,真是兄弟情深啊,讓人羨慕。”
“城親王,你居然勾結沈王爺破壞兩國邦交,如此西陲國主也定不會放過你。”
“啧啧啧,事到如今了居然還有力氣威脅我,等我處理了你們兩個人,便會立馬回去帶人殺進皇宮,等我做了大夏的皇帝,這西陲的國主自然也就是沈王爺了,又何談破壞兩國邦交呢?”
玄奇朝撐着身子冷笑,“真是做夢!”
城親王幾步挪到了他跟前,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傷口上,越來越使勁,直到玄奇朝額頭上已經疼出了冷汗。
“城親王!”陳昭想要阻止卻被幾個侍衛緊緊的束縛着。
看着玄奇朝痛苦的神色,城親王才慢慢松開了手看向了陳昭,“别着急,你們今天都得死。”
話音剛落城親王便背過了身子,對着身後的侍衛道:“殺。”
侍衛揚起了刀剛要落在玄奇朝脖子上的時候,一隻飛镖突然射中了他,侍衛也應聲倒下。
侍衛們紛紛錯愕的看向了那飛镖射來的方向,就連陳昭和玄奇朝也相互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兩人擡頭時才發現不遠處正有一支隊伍騎着馬朝着他們奔來。
“将軍,這?”
玄奇朝觀察着那些人的衣着道:“看樣子是東嶽國的人。”
“東嶽國?”
兩人說話間那爲首的将領已經從馬背上下來,“這位便是城親王了吧?”
城親王看着面前還乳臭未幹的小子道:“嗯,你又是什麽人,爲何要殺了我手下。”
面前白淨的小公子笑了笑,“因爲我要救這兩位朋友。”
城親王轉身看了看玄奇朝和陳昭,又回頭對着那将領道:“我勸你少管閑事,他們是我要殺的人。”
“城親王恐怕還不知道我是什麽人。”白淨的公子打了撣身上的土道:“我乃東嶽國太子,想要救走這兩個人,你以爲你擋得了我。”
聽到太子兩個字時,不僅城親王,玄奇朝和陳昭也一時間懵了。
“東嶽國的太子爲什麽會救我們?”
玄奇朝搖了搖頭:“再看看。”
得知面前的人是太子時,城親王立馬轉換了方才嚣張的神色,一臉谄媚的笑道:“不知道太子爲何要救下這兩個人,認識他們嗎?”
“說過了他們是我的朋友。”
“可是……”
“怎麽,城親王是想跟本太子在東嶽國的地盤上搶人喽。”
“不敢,不敢,放了他們。”
面對太子的威脅,城親王隻能咬牙放了陳昭和玄奇朝。
看着城親王的人離開後,玄奇朝才在陳昭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走到了太子身邊道:“感謝太子相救,隻不過所以太子素昧平生,太子爲何救我?”
太子朝着玄奇朝笑了笑,吩咐手下牽來了一輛馬車,“将玄大将軍扶上馬車。”
看着玄奇朝上了馬車後,太子才道:“等将軍跟我見了一個人便知道了。”
馬車一直朝着前方奔着,正在車上的兩人爲落兒和慧娘擔憂的時候,卻似乎隐約聽到了兩人的聲音。
“将軍。”
“陳昭。”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幻覺之後紛紛相繼跳下了馬車。
此時不遠處慧娘和落兒正朝着他們跑來。
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慧娘,玄奇朝心裏又開心,卻又充滿了不解,“慧娘,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慧娘卻看着玄奇朝滿身的血流着眼淚道:“你怎麽這麽傻,那麽多人你也敢跳下去。”
看着她流淚的模樣,玄奇朝緊緊的将她擁在了懷裏,什麽也沒再問了。
一旁的陳昭倒是很好奇地看向了落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落兒也好不容易從失而複得中緩過神來,轉頭指了指身後的帳篷道:“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幾個人跟随着落兒進入了帳篷,卻在看見帳篷内的人時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來。
“柳兒?”玄奇朝皺了皺眉頭,看着面前衣着華麗的女人,完全不像之前分離時的模樣。
陳昭也漸漸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但是看着面前的人時還是有太多的不可置信,“柳兒,你怎麽?”
柳兒看着面前的幾個人站了起來,笑了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就在陳昭和玄奇朝還在因爲柳兒的出現疑惑時,一個士兵突然走進了帳篷道:“公主殿下,大夫已經在門外候着了。”
“讓進來吧。”
“公,公主?”陳昭驚的幾乎結巴了起來。
大夫此時也走了進來,“臣叩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快給這位玄将軍看看身上的傷。”
“是。”
等玄奇朝身上的傷包紮好後,柳兒才重新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幾個都等着她答案的人笑了笑道:“你們都先坐下吧,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我都會替你們解答。”
“你怎麽成了東嶽國的公主了?”陳昭第一個将忍了許久的話問了出來。
柳兒低下頭笑了笑說,“對于我是公主的這件事情我還要跟你們道歉,當時我隐瞞了你們。”
“隐瞞了我們?那你和那個趙老爺?”
“除了我是公主的事情,其他你們所知道的都是真的。”
幾個人似乎都聽得雲裏霧裏,“可是你不是說你是中原人嗎,而且那天你還跟我們回中原了呀。”
“我跟趙遠山私奔時确實是在中原,那時是我剛到中原沒多久。之所以從東嶽國離開,是因爲我的父皇要用我與西陲二皇子聯姻,我不願意便跑去了中原。”
陳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至于沒告訴你們我真正的身份,還請你們見諒,畢竟東嶽國與大夏的關系……”
玄奇朝點了點頭,“明白明白。”
落兒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那你當時爲什麽要跟我們回京城,直接回東嶽國不就好了?”
柳兒歎了口氣,“當時依舊害怕父皇不肯原諒我,更害怕父皇依舊執意要将我嫁給五殿下,所以才不肯回去的,想自己獨自一個人在京城裏将孩子撫養大。”
“哦,原來是這樣。”
“但是我沒想到剛到那第一天,父皇便派了人過來,本以爲父皇是要強行将我帶回去問罪,或者再嫁給五殿下,但是他卻沒有,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原來父皇母後他們早已經後悔了,他們一直在期盼着我回家。”
慧娘看着柳兒笑了笑道:“每個父母都不會真的責怪自己的孩子。”
柳兒也看向了慧娘,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的朝着慧娘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道:“所以這一切都得感謝慧娘,若不是當日想起了你的鼓勵,我或許依舊不敢回家。”
“公主嚴重了,這都是東嶽皇上愛女心切,慧娘的話不足輕重。”
“不,你不僅讓我有勇氣重新回家,而且還救了我和我兒子的性命,這麽多天以來,我一直愁着該如何報答你們,可算是老天給了我一次機會。”
慧娘想到方才也是一陣害怕,她差點便失去了玄奇朝。
“今天要不是遇上了公主,我們就真的……”
柳兒安慰的拍了拍慧娘的手背問道:“剛才追殺你們的人便是城親王嗎?”
玄奇朝點了點頭,“之前之所以未告知公主我們真正的身份,便是因爲如此,京城那時危機四伏,我們回去後沒兩天便遭遇了宮變,雖然打敗了城親王可是他卻挾持趙貴妃逃了出來,皇上便命我追到了這裏,隻是誰曾想他竟與西陲沈王爺勾結,才有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聽完玄奇朝的描述,柳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看你們倆現在都身受重傷,怕是不能再舟車勞頓的回到京城,不如先跟我回宮好好療養療養再想辦法。”
“可是……”陳昭皺了皺眉頭,猶豫了半晌才道:“國主要是知道我們是大夏的人恐怕……”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跟父皇說過了我在西陲發生的事情,他很感謝你們,相信見到你們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最後玄奇朝幾人還是坐上了馬車,跟着柳兒到了東嶽國王宮。
隻是王宮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幾乎所有的人都蒙着面巾,來來往往的神色都很慌張。
“恭迎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回宮。”看見公主的轎攆時,那些神色慌張的人才停了下來。
太子下馬走到了一個宮女面前問道:“宮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大家都如此?”
那宮女低着頭道:“回太子殿下,前幾天國主忽然生病了,派去照顧國主的人沒幾天之後也生病了,而且症狀都是一模一樣的,再後來宮裏很多人都相同出現了症狀,太醫現在懷疑是出現了疫症,正要封鎖宮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