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郡王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從兩個人從玄家認識到現在,玄芸兒雖然花言巧語不斷,可惜賀郡王就是這麽個喜新厭舊的人,這都兩個多月了,不管她嘴巴再怎麽能說,人賀郡王是已經煩了。
雖然還沒到厭惡的程度的,但平時回去已經不去她的房間了。
“喲,還以爲自己多能耐呢,剛進了府裏就那麽猖狂,還以爲你能堅持多長時間,卻沒想到都不會陳姐姐?”正說話的女子頭往右邊一看,便見那個被她叫做陳姐姐的人頭微微一仰,“兩個月而已,這進進出出的得罪了怕不少人吧,我當時可沒有她這麽本事,受寵不過六個月而已,也沒得罪幾個人?”
那被人稱作陳姐姐的女子确實容貌非常美麗,尤其是眉梢眼角都帶着一絲風情,玄芸兒就算再怎麽張狂也不會認爲自己會比這個女子漂亮,心頓時就涼了下來。她以前從沒把這些府裏失寵的女人看在眼裏,可如今自己失寵了,可看這樣漂亮的女人都沒有複寵,一時不禁心裏發涼、
“有些人仗着自己受寵就不知天高地厚”玄芸兒剛進門來一直覺得自己是玄家的女兒,給賀郡王做妾是委屈了自己,得罪了不少人,“以後王爺不來看你,都是在這後院生活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辦?”
“我可跟你們不一樣!”玄芸兒道。
那女子舉着扇子噗嗤一笑,“是啊,你可跟我們不一樣,誰不知道你是設計自己佳美不成才嫁給我們郡王爺的?”
那被人叫做陳姐姐的也道,“王爺那樣的人喜好美色,你花言巧語的讓他不計較,可現在他不喜歡你了,你若是還往上頭湊,保不齊他就想起這回事兒。芸兒妹妹,你當然跟我們不一樣,我們說不準哪天王爺煩了這些還有機會,可你确實設計過王爺的人,你說他現在已經厭煩你了,你若湊上去,他會不會想起這茬兒?”
玄芸兒說不出來,隻能瞪着眼前幾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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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回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還被關了進去。
葛雲開出來之後也不想回丞相府,徑直就去了花樓。
這可是花樓的常客,又是大主顧,眼瞧着他來了,花樓的媽媽連忙帶着姑娘們一個個都出來迎接,“哎呀,葛大公子,這都好長時間沒看您來我們這兒了,還以爲你忘了我們花樓裏的姑娘呢?”說着又連忙叫射門雞皮的姑娘,“秋月,蓉兒啊,快都來,葛公子來了,你們還不快出來迎接?”
說着那身後的姑娘便圍着葛雲開一個個繞了過來,葛雲開自然是來者不拒,叫他們把好菜好酒都備上。便坐了席位上,開始不停的喝酒……原本他就是心情不好來這兒買醉的,卻沒想到原先那幾個狐朋狗友這會兒也來了花樓。
“這不雲開嗎?前些日子我找你來花樓你都不來,這會兒怎麽一個人來了?”那人也摟了一個姑娘,“一個人多沒意思,要大家一起玩兒才痛快啊!雲開,來啊,聽說這酒樓出了新花樣,咱們來一起試試?”
葛雲開這會兒是一個落水狗的心态,隻想一個人喝酒,不想見任何的熟人,見他們非要過來,便起身,“你們玩兒,這會兒突然有事,我先走了”,說着葛雲開已經起身離開了,那些人是攔也攔不住,頓時稀奇了。
“這怎麽回事兒,這葛大少爺跟變了個人一樣??”
那些個狐朋狗友當然稀奇,以前他們來酒樓裏葛雲開可從來不說過自己有事兒的,再說他們這些纨绔公子能有什麽事兒。一旁知道些内情的說,“你還不知道之前葛家的事兒啊,他都被關起來了,不跟咱們一起也好,省的沾上晦氣。”
這些狐朋狗友之間哪兒來的友情,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你落難了不踩你兩腳都算是好的了。
葛雲開在門口臉黑的聽他們說起了自己的事兒,過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才憤然走開。
又怕遇到自己的熟人,葛雲開隻好去了一家平日裏不常去的酒樓,老闆一看葛雲開這樣穿着富貴的人來,當然是一臉笑意的迎着人進門了。葛雲開也不廢話,直接甩了一袋銀子過去,不許任何人打擾自,讓把門關。
那袋銀子足足五十多兩,完全夠店家兩三天能賺到的,連忙要去封店。
隻是這個時候卻突然有人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店家且慢關門。”
“不好意思啊,夫人,今兒個我們小店已經被這位客人包了,不在接待别的客人。”
玄芸兒往裏頭看,便見葛雲開正一個人喝酒,她眼珠子一轉,便沖着眼前的店老闆道,“這裏頭的人我認識,是丞相府的二公子。我是玄家人,我與相熟,不必攔我”,那店家看玄芸兒打扮的華貴,又說和裏頭的客人認識,自然不會再攔着,輕而易舉就放了她進去。
葛雲開正喝着酒,卻覺得面前一黑,居然是有人坐在了他的眼前,“滾!”
葛雲開心情不好,頭也不擡直接就讓人滾。
“公子一個人喝酒有什麽意思,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如我陪公子喝一杯?”說着,玄芸兒便坐在了他對面,葛雲開愣了一下,這才擡頭,卻見眼前一個漂亮柔弱的女子正在給他斟酒。葛雲開覺得有些面熟,可一時想不起來,“你是?”
“公子忘了,從前你的姐姐葛芳兒與我三哥哥訂親時,我們在玄家見過一面的。”玄芸兒笑道。
隻見葛雲開臉色一變,正要發怒 ,“公子不必發怒,我知道你和玄家不對付,玄家早都把我趕了出來,你也不必厭惡我”,玄芸兒說着,拿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我還以爲前段時間的事情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沒想到公子居然還不知道?看來慧娘也沒有趕盡殺絕……”
葛雲開聽到這兒,才有了興趣,看着玄芸兒,“你與那慧娘有仇?”
“豈止是有仇,若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落得今天這樣的地步?”玄芸兒說着就哭了起來,她大小也是個美人兒,哭起來也算我見猶憐,葛雲開便抵上了帕子,玄芸兒接過之後先感激的看了葛雲開一眼,這才将前端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葛雲開越聽越氣,原本隻是因爲慧娘才對玄芸兒有了好感,聽到她說自己在郡王後院過着生死不如的日子,當然是心疼不已,玄芸兒便越發積極的灌酒給他……
次日兩個人醒了過來,酒醉之後,自然是理所當然的滾在了一起。
玄芸兒捂着被子哭的不停,幾欲尋死,葛雲開這會兒對玄芸兒很是喜愛,自然連忙攔着他,“芸兒又何必尋死,那賀郡王對你不好,你又何必爲他守着呢既然咱們在一起了,我日後必是要對你負責的。”
聽到他這麽說,玄芸兒猛地一陣啼哭,這才撲入了他懷裏,葛雲開覺得自己最落魄的這段時間,居然能得到一個紅顔知己,這會兒自也是慢慢安慰她。後頭還專門給她在外面買了一個宅子,供着兩人幽會。
賀郡王本來就不管玄芸兒,倒也是便宜了這兩個人。
安安穩穩幽會了一個月都沒有出事兒,可偏偏宮裏頭有了醋壇子和端公主,一個也都沒有見到表哥,心裏着急便讓身邊的婢女去打聽。這兩個人幽會又沒有躲避旁人,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等心腹宮女給和端公主一禀報,她氣的臉都要綠了。
“去,給我準備衣服,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狐媚子居然勾的表哥整整一個月都不來見本宮!”
心腹稱是,連忙去給和端公主準備衣服,沒多久兩人便一起出了宮。
葛雲開在京城的郊外給玄芸兒買了宅子,和端公主徑直便本着玄芸兒那裏去了,一看葛雲開居然給玄芸兒買了這麽一個清幽的地方,臉都要嫉妒綠了,大步直接往裏走,等瞧見了玄芸兒和婢女之後,直接沖上去給了她一個巴掌。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勾引我表哥!”
玄芸兒被打的倒在了地上,擡頭才看見了和端公主,她也不慌,冷冷一笑,“是啊,我就是勾引她。可你又能怎麽樣?”玄芸兒本來勾搭葛雲開隻是爲了榮華富貴,現在竟然意外發現和端公主居然喜歡葛雲開。
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她正發愁不知道怎麽報複和端公主。
“你這個賤人!”和端公主反手又是一巴掌。
玄芸兒一笑,“你打我又能怎麽樣呢?現在葛雲開心裏可全都是我,我就說他整天跟我抱怨他那個表妹纏着他,原來是你啊……公主你一直對我不屑一顧的,怕是也沒有想到今天把?”說着玄芸兒大笑起來,“當真是天道有輪回啊?”
“你信不信本公主殺了你!”和端公主怒道。
“你敢?”玄芸兒道,“就算你是公主,我大小也是玄家的女兒,就算不看這個,我也郡王的測王妃,你要殺我總得有個理由?難不成說是争風吃醋,公主,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任意妄爲吧?”
和端公主的臉黑了再紅紅了再黑,“賤人,到是我當時小瞧你了。”
玄芸兒冷冷一笑,“還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