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孫玉倩可能對自己死心,以後再度喜歡上别的男人,端木楊就有些無法接受,孫玉倩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個畫面光是想想就無法接受,端木楊突然就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堅定的看着大門,絕不能将人拱手讓人了。
孫玉倩這邊還不知道端木楊的情況,她這幾日又跟着慧娘去學醫,每日裏去的早走得晚,倒是好學,就是比沈華恩笨了不少,有時候慧娘教的頭疼了,便讓沈華恩教她,沈華恩不敢推辭,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醫館内倒也歡樂了不少。
端木楊是打定了主意的,他讓人去打聽了孫玉倩的動向,知道孫玉倩一直在醫館跟着慧娘學醫,心裏癢得很,便裝作要去買藥,也去了醫館。
他一進去,隻看到兩個正在掃地的小童,并沒有慧娘和孫玉倩的影子,便想去後院悄悄,卻被那兩個不認得人的小童給攔住了。
“這位公子,看病把脈都是大堂,外人是不能随意去後院的。”
端木楊有些尴尬,他咳了一聲,道:“我不是來看病的,沈大夫呢,她在嗎?”
其中一個年紀小點的說道:“我們沈大夫今日不坐診,要是您實在想讓她給您把脈,您就先預約一下好了。”
“預約?”端木楊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什麽意思?”
“就是先在我們這裏登個記排号,這想讓我們沈大夫把脈問診的人多了去了,沒什麽急病大病的,都是先預約,按照順序來的。”
端木楊沒有覺得生氣,反而覺得還挺新鮮的,這個沈慧腦子裏不知道都裝的什麽,非常的奇妙,讓他欽佩。
原來他對慧娘的感情是欽佩啊,确實和對孫玉倩的不同,這樣一想自己之前的行爲,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我不是找她看病的,你隻管把她叫來,我和她相識,你報上我端木楊的名諱,她會來的。”
這兩個新來的小童不認得眼前人,但端木楊的名字自然是聽說過的,立馬小跑着去了後院找到了慧娘。
“沈大夫,小侯爺來了,說是要見您呢。”
慧娘一愣,随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哎呀,我還以爲能憋幾天呢,這才兩天就憋不住了,笑死人了。”
孫玉倩心情有些激動,又被慧娘笑的怪不好意思的,于是道:“你說什麽呢,人家說了是來找你的,和我有什麽關系。”
慧娘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也不再繼續取笑她,道:“好,找我的找我的,你可不許吃醋啊,我這就去見見她。”
孫玉倩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也不回答,慧娘就去了前堂,見着小侯爺也沒有多少好臉色:“喲,今兒個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啊,是哪裏不舒服了?”
端木楊的臉色有些尴尬,他硬着頭皮說道:“我……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來抓點藥的。”
“哦,抓藥呀,行,你想抓什麽藥?這侯爺就是不一樣,抓個藥也得我親自伺候着,沒事兒,應該的。”
端木楊尴尬的随便說了幾個藥材,又道:“對了,聽說倩兒這幾日在跟着你學醫?她現在也在後院裏?”
見他終于憋不住了,慧娘笑道:行了,别裝了,我知道你是來找倩兒的,不難爲你了,我這就幫你把人叫來,你可得和人好好說話,不能在傷人心了啊!”
端木楊鄭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了,多謝你,之前是我做事不動腦子了。”
知道他是在爲之前的事情道歉,不過他也沒有對不起自己,隻是每個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罷了,她揮了揮手,沒有往心裏去。
“行了,别在這裏東想西想了,人家是來找你的,快去吧,再晚點,人都要急的冒煙了。”
孫玉倩臉蛋通紅,仍是嘴硬道:“或許是找我有什麽急事呢,我去瞧瞧。”
慧娘在她走後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兩個年輕人真是太可愛了,不過這樣的感情也很純粹,希望他們能一直這麽好吧。
沈華恩出來曬藥材,見慧娘一個人坐在那裏笑,奇怪道:“你一個人傻笑什麽呢,孫郡主呢?”
慧娘道:“人家有急事先走了,說不定最近都沒有空來學醫了,你也可以喘口氣了。”
沈華恩确實可以喘口氣了,不過還是嫌棄的說道:“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端木楊一看見孫玉倩,之前的勇氣頓時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隻幹巴巴的說道:“前幾日去你府上找你,你也沒有見我,是不是還生我氣呢,我之前口不擇言,說了你不愛聽的話,千萬别生我的氣。”
要說這最愛的人總是最卑微的,原本孫玉倩還在心裏想着如何如何死心,再見到這個人也要鎮定無常,不能再向以前那樣了,結果等真的見到人了,卻又不争氣的立馬心軟了,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一再退讓,沒有任何的原則可言了。
“我沒有生氣,你是來跟我道歉的嗎?還是來抓藥的啊?”
端木楊很不好意思,道:“都有,你不生氣就好,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能讓你消氣了,實在不行你就打我一頓,隻要你開心就行。”
這話一說,孫玉倩哪裏還有半分的氣,之前給自己洗腦的話頓時抛到了九霄之外,被哄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去新開的酒館吃頓好的,當是我的賠禮了,如何?”
和楊哥哥一起吃飯,孫玉倩開心的止不住上揚的嘴角:“好啊,那就讓楊哥哥破費了,我可是會吃很多的哦。”
端木楊松了口氣:“好,你就算是把我給吃窮了,也由得你,隻要你開心。”
等慧娘再出去看時,人已經被拐的沒影兒了,甚至都沒有和她打個招呼,怪不得說女大不中留,果然啊!
葛芳兒那邊一直沒有得到母親的準信,明天前一天的晚上劉氏還抱着她說會幫她的,結果第二天就說父親有别的安排,先别輕舉妄動,一個小小的村女撼動不了她的位置,但是葛芳兒就是不甘心啊!
這慧娘暫時動不了,被玄奇朝保護的密不透風的,但是這個孫玉倩卻整日裏和慧娘來往那麽密切,這個叛徒,若是她不處置一下孫玉倩,這京城裏的人豈不是都認爲她葛芳兒是好欺負的了?
葛芳兒去買首飾的時候,正碰見孫玉倩和端木楊一起來看首飾,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這麽好了?以前端木楊不是看不上孫玉倩的麽,現在居然帶着孫玉倩來買簪子,難道是在一起了?
孫玉倩連個招呼都不打,滿臉幸福的跟在端木楊的後面,眼裏是誰也看不到了,憑什麽孫玉倩就能追到想追的人,而她卻隻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這不公平!
孫玉倩不幫她也就算了,居然還和慧娘走這麽近,她過得不好,誰也别想過好!
葛芳兒第二天就去了劉尚書的家裏,那天那位劉小姐正是尚書的女兒,最喜歡巴結葛芳兒了,見葛芳兒來,高興的不得了:“郡主怎麽來了?我這寒舍真是怕委屈了您呢。”
“劉茹慧,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喜歡小侯爺是不是?”
劉茹慧聞言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聽到才松了口氣,“郡主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吓我一跳,讓别人聽見這怎麽好,再說了,郡主不是說孫郡主也喜歡小侯爺麽,她都沒有機會,我又怎麽敢高攀呢,不過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人家怎麽沒有機會,你是沒有瞧見,這孫玉倩整日裏跟在小侯爺的身後,那叫一個厚臉皮啊,現在人家是出雙入對的,你确實沒法和人家比了。”
劉茹慧驚訝道:“什麽?不可能!小侯爺不是不喜歡孫郡主嗎?之前孫郡主也糾纏過小侯爺的,小侯爺對她壓根是不理不睬的,這小侯爺不是看上沈慧了嗎?”
葛芳兒冷笑道:“那是以前,這人是會變得,你退縮了,人家還緊巴着不放呢,我可是看我們關系好,特地過來和你說一聲的,其它的就看你自己了。”
劉茹慧愣了一下,道:“看我自己?我能怎麽樣,總不能去大街上和孫郡主搶人吧,我還沒有這麽厚臉皮。”
葛芳兒恨鐵不成鋼道:“你就是個木頭腦袋,當然不是去大街上搶人,是讓你自己動腦子想想辦法,找機會都是自己争取來的,她孫玉倩是郡主,你好歹也是尚書家的嫡女,怎麽就比不過人家了。”
劉茹慧心裏當然是不甘心的,誰不想往上爬呢,更何況小侯爺外貌又那麽英俊,家世又是那樣的顯赫,沒有一個女兒家會不向往的。
“好,那我試試吧。”
劉茹慧的父親劉尚書如今也沒有明确的表明立場,這沒有表明立場的,總是容易受到其它幾家的拉攏,端陽公主當初和太子關系很好,現在太子雖然不知所蹤,但端陽公主與尚書府也一向是交好的,小侯爺自然也要給劉茹慧幾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