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房的胡姨娘帶着玄芸兒耀武揚威的走了過來,兩個人在那裏仿佛得了痣的小人一般,在沒有之前的畏懼和害怕了。
“我說老夫人啊,這老将軍如今都出了這樣的事情,家裏的男人都沒有幾個了,你們還這樣霸占着房财産有什麽用呢?這裏老死了也帶不去棺材裏呀,還不如留給我們這些子子孫孫呢,我家雲兒也是有出息的。我們二房就指着她了,怎麽着也得給我們多分一點才是,如今你們家都自顧不暇了,說不定回頭全家的都進去了,到時候我們先說好啊,我們二房和你們大房的,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到時候可不能連累我們二房,等你們全都進去了,這大房子财産算是啊,可是要給我們二房的這個,你們可不能耍賴啊。”
老夫人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慧娘好笑道:“明明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怎麽這些财産還要歸你們二房呢?剛才是你說大房和二房一點關系沒有的,你這前言不搭後語啊。”
胡姨娘白了慧娘一眼:“你是誰呀?這裏輪得到你來說話嗎?這是我們玄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少在這裏插嘴,哪邊涼快哪待着去。”
慧娘好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如今這個府裏是我在當家做主,有什麽事情呢,也要經過我來同意,你們這麽貿然的進來,我就已經很不高興了,居然還在這裏,厚着臉皮要這要那的怎麽着?難道老将軍進去了,你以爲皇上就會看中你們二房的了嗎?你們二房有什麽呀?”
胡姨娘頓時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好你個小賤蹄子,居然敢諷刺我們二房,我們二房有什麽沒什麽,那都是玄家的後人,你算哪根蔥啊?這裏根本就輪不到你說話。”
老夫人這時候插話道:“這裏就輪到她說話。慧娘是我們家的兒媳婦,雖然還沒有成婚,但都是早晚的事情,她比你有資格站在這裏,如今我們将軍府上上下下都交給她了,我老婆子年紀大了也不管那麽多事了,你們有什麽事情隻管找她。”
胡姨娘聽了頓時不樂意了,“我說老太太啊,您這是糊塗了吧,這個女人都還沒有進門呢,就把家裏交給她了,她可是一個外人呀,而且出生還這麽卑微,老太太你眼花耳聾了,難道玄夫人你也眼睛花了嗎?”
玄夫人冷笑道,“我們自己選的兒媳婦輪不到你來插嘴。你隻管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我們家是好是壞,是繁榮還是落沒都和你沒有關系。最好記住你自己的身份,這大房二房本來就沒有什麽關系了,你也别再惦記大房的東西,即便我們全家都進了大牢,這東西最多也是充公,怎麽也輪不到你的。”
老将軍都被抓進去了,胡姨娘更是不害怕了,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聲喊鬧起來:“我才不管,哎喲我家那位二将軍死的早啊,要不然的話怎麽會落得這樣的境況,我們母女倆被人欺負呀,這真是沒有天理啊。”
她這一嗓子哭好起來,連外面的丫鬟婆子都過來看熱鬧,沒有誰覺得她可憐,隻覺得這個人好笑。
慧娘不大理解的說道,“也不知道有些人爲什麽天生就這麽臉皮厚,就喜歡活得像一個笑話一樣,真是佩服啊,反正我是沒有這麽厚的臉皮呢。”
胡姨娘聽了這話,頓時閉着嘴不再哭喊了,瞪大的眼睛看着慧娘說的,“你說什麽呢?說誰臉皮厚呢,你才是個笑話呢。”
玄芸兒卻不像她母親這般潑辣,她悠閑的坐在那裏對老夫人說道:“祖母啊。如今都到了這步田地了,咱們好歹也是一家人,一個姓寫不出兩筆畫來。一家人就該坐下來好好商量,如今老将軍進了大牢,要是能救出來那是最好了,我是救不出來也得想想以後的事情啊,萬一因爲老将軍謀反的事情,你們大房的人全部進去了,那好歹給全家留點該不是嗎?在這二房現在和大房脫離關系也是應該的,都是爲了全家着想。”
“再者說了,這麽多的遺産總不能便白白便宜别人吧,好歹咱們都是一家人,這東西都是要歸玄家的,老夫人可不能意氣用事呀。”
老婦人被他氣的不行,慧娘冷笑道:“這個你就放心吧,東西落到誰那裏,反正都不會落到你們二房那裏,而且老将軍活得好好的,以後自然會被放出來的。這樣的美夢你們還是回去睡覺,或許能做到。”
胡姨娘兩人看這個慧娘簡直是油鹽不進,心煩的很。兩個人臨走前配了一聲:“行啊,你們不同意,那咱們就走着瞧,到時候看看是誰求誰。”
慧娘爲了将軍府特地搬了一些行李進來住着,她還沒有過門,光明正大的進來确實不大好,但畢竟是特殊時期,她也隻是在這裏小住一番。
現在的她也不在乎外面的人是否會指指點點了,不管别人來說什麽她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管理着府裏的事物,這二房的人趁機想要把大房的房産給占了。肯定還會來,第二回慧娘絕對不會給這兩人機會的。
慧娘這天又去勸慰老夫人了,老夫人坐在床邊無聲的流着眼淚,畢竟這兒子是老婦人心裏的一塊寶,年紀這般大了還要有牢獄之災,是個母親都會心疼的。
慧娘小聲的勸慰道,“老祖母别再傷心了,老将軍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老夫人說道:“這都多少日子了,眼看着還不放人,這人在裏面他能過得好嗎?一身的傷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沒有人故意刁難他,我這顆心是七上八下的,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覺。恨不得拿我這殘破的軀體去替換我那兒子來。”
慧娘上前拍了拍老夫人的後背,說道,“老夫人别傷心了,就算您親自去了,老将軍也不會出來的,更何況老将軍畢竟是習武之人,身子骨肯定好的很,他要是知道您在家裏這麽傷心肯定會十分内疚的,您就讓他放心一些吧。”
老夫人握住慧娘的手:“還好,這時候你在我的身邊,這三郎娶了你啊,真的是他的福氣,要不然我們這一大家子可怎麽辦,你看看你母親,他整天也在那裏哭,一個家都要散了。”
慧娘聽到老夫人說母親二字,心裏有些不好意思,但畢竟兩個人都未婚了,她早晚都要改口的,也就不拘這一點點時間了。
“我爲這個家做的,也就這一點點事情了,老夫人不要想太多了,明早些休息,我再去看看夫人那邊。”
慧娘在将軍府裏勸了這個勸那個,還要提防着二房來挑撥離間。而皇上那邊卻悠悠閑閑的一點也沒有當回事,旁邊的公公問道:“皇上你打算怎麽處理老将軍啊?奴才瞧着将軍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皇上說道:“連你都看得出來,别人難道都是瞎子嗎?這葛雲開最近蹦達的挺歡的,朕是想瞧瞧他到底還有什麽手段,這件事情不急先等幾天再說吧,至于老将軍他在大牢裏待幾天也無妨,隻是聽說老夫人哭得很厲害。”
公公說道:“那可不是嘛,老夫人如今身體大了,每天哭每天哭,那可是受不了啊,皇上還是早點放到老将軍回去吧,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皇上笑道,“放心吧,老夫人身子骨還強壯的很,不會有事的。算賬,現在要去放了,老将軍,老将軍也不會走的,他的性子比朕都倔,正可是了解他了解的透透徹徹的,這個人啊是肯定要把最後的人找出來,找到真正的原因沒有證實他的清白,他是不會出來的。”
公公歎了口氣,“哎呀,也就老将軍和皇上你們兩個彼此熟悉了,這要是換的别的人豈不是被冤枉死了。”
皇上也是這麽想的,那可不是這葛雲開厲害的很呀,連外國的使臣都能勾搭上,還能讓人模仿老将軍的字迹,這字迹連本人都能糊弄過去,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公公又說到,“難道皇上在懷疑葛雲開身後有别的人在幫忙嗎?”
“他身後有沒有人,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你就要看看那些人到底還有些什麽手段沒有耍出來,朕真是對他們刮目相看。”
皇上心裏有數,但是玄奇朝這邊卻不清楚,他心裏仍然擔心着父親的安慰,想要花錢悄悄的進去看一下。但是那些看守大牢的人卻一個個嘴巴緊的很,根本就不讓他進去。
陳昭在旁邊說道:“勞煩幾位通融一下,老将軍平時作風大家都知道的,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都是被冤枉的,還請各位通融一下,讓我們家組織進去看看老将軍吧。”
但是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得了誰的吩咐,根本就一點通融也不給,還把玄奇朝等人給趕了出去,陳昭氣得臉通紅,這些人真的是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看等老将軍出來以後怎麽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