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麽話!”
心裏縱使十分不想搭理人,但因爲是和端公主,葛雲開不得不道,“前些日子出了那樣的事情,皇上親口責罵了我父親,我被我爹禁足哪裏能天天往外跑?”
和端公主對葛雲開情根深種,聽他這麽說自然不會再怪罪,反而道,“舅舅也真是的,明明怪不到表哥頭上居然還禁足你!慧娘那女人也是個害人精,先害芳兒表姐又來害你!”和端公主本就不喜歡慧娘,再加上慧娘即将成爲玄靈韻的嫂子,更是對她厭惡。
“就是一個大夫,她還能大過天去,表哥,你放心,這口氣我遲早給你出了!”
和端公主這麽說,葛雲開倒是有了點兒興趣,“表妹有法子?”
“都是京城的貴女,擡頭不見低頭見,本宮要是見到了有的是辦法整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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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葛雲開閑的沒事做竟是将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姐,我看你還是跟落兒習上幾招功夫,或者出行的時候帶幾個下人”,也不是爲了招搖,慧娘自己也知道如今怕是仇敵不少,沈萍萍在沈氏醫館,又是她的親姐,自然被無數人盯着。
“也好吧……”沈萍萍原本覺得自已個村婦是不用怎麽注意的,可又想起葛雲開之前的故意接近,隻怕給慧娘帶來什麽麻煩,“好在我平日不怎麽出門,不然真是要麻煩死了。”
一旁落兒搖了搖手,“哪能怪到你身上,這不都怪葛雲開那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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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端公主回了宮之後卻總有些坐立不安,雖說葛雲開是記恨慧娘,可做女兒家的總不喜歡自己的心上人目光停留在旁人身上太多。
“這還不簡單?”一旁伺候的心腹道:“既然葛公子讨厭這姓沈的女人,公主想辦法替他除了這姓沈的就是?”
“說的容易?”和端公主撚起一串果子,“那慧娘身後又不是隻一個沈氏醫館,還有玄家,更有孫郡主一家嗯長公主撐腰”,想到這裏和端公主就煩,“我倒不是不怕旁人,可是長公主到底是本宮的姑姑,若她找起麻煩來恐怕不美。”
心腹想了一會兒,“公主又何必自己動手?這要您一個擡眼,想巴結您的大有人,既不給自己惹麻煩,還能幫葛工資排憂解難。”
“你有什麽主意,說來聽聽。”
那心腹附耳在和端公主耳邊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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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懷了身孕之後,玄靈韻便一直住在慧娘的醫館,直到胎過了三個月說是穩住了,加上玄夫人又實在想念女兒,她這才又搬了回去。
“可恨你祖母偏寵二房,那賤人毀了你的婚事卻還一根手指頭沒少。”
玄靈韻隻能安慰母親,慧娘在一旁寫下了玄靈韻注意保養的方子,“伯母,還是要離二房遠一些。若您看着二房心情不好了,免不得會影響靈韻,她這身子剛剛調養好,萬一再動了胎氣就不好說了。”
玄夫人再不提二房的事情,隻說一定會照顧好女兒。
慧娘放下藥方,說了句好後又交代了玄靈韻按時吃藥,這才離開了屋子。
“這段時間在醫館住着,嫂子待我很好”,在玄夫人面前,玄靈韻并沒有直接接叫慧娘的名字,“娘,以前你與她中間的那些都不說了,可到底她是要跟哥哥成親過一輩子的,你們中間要是不和睦了,哥哥在中間很難做的 ”。
“行了行了”玄夫人老大不痛快的樣子,“我不就之前腦子亂了一回才被人騙了嗎,用的你現在還在念我。”
“怕你耳根子軟又被人糊弄,做女兒的當然日日要在你耳朵跟前念叨,怎麽娘現在就煩我了?”玄靈韻調皮一笑。
“煩你,煩死你了!你就這麽煩我一輩子好了!”
玄靈韻自是不說什麽話,靠在玄夫人懷裏,隻摸着自己的肚子,“從前總覺得自己不容易,一出生就病恹恹的。現在有了孩子之後,才知道娘你的不容易……”女兒貼心這麽一回,玄夫人眼眶微紅,“不容易什麽,又不是什麽寒酸人家?”
“等我的小外孫出生了,一切都會好的”又看着玄靈韻,“你也不必擔心,你嫂子醫術在那兒呢,你的身體我都看比以前好多了。”
到這兒玄靈韻也一笑,“是啊,有嫂子在我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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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韻回家養胎,要說不開心那非二房莫屬了。
二房的胡姨娘這會兒從外頭進來,砰砰兩個花瓶就砸到了腳底下,“哎呦我的祖宗,你在生氣你拿錢撒什麽氣兒啊!”還是一個汝窯的瓷,胡姨娘心都要裂開了,玄芸兒拿帕子紅着眼看她娘,“怎麽了,難不成我一個玄家姑娘連摔個瓷器都不行?”
“你這又怎麽了?誰惹你了?”
“還不是那玄靈韻!”玄芸兒氣的帕子都扯了,“她一個嫁了人的姑娘,和離也就算了,和離懷了孽胎兒還要住家裏,還要繼續當她的玄家嫡女嗎?!”她不甘啊,明明玄靈韻哪兒都不如她,卻隻因爲是大房的姑娘死壓了她一頭!
胡姨娘道,“這有什麽辦法,誰讓我沒給你生個哥哥,誰讓繼承玄家的是她玄靈韻的親哥哥?”
這話越說玄芸兒是越發不幹,“我爹當年還不是爲了大房才沒的,怎麽便宜都叫大房給占了!”
“這會兒說這些幹什麽,也沒用了。”
是沒用,可心裏頭還是不甘!尤其是前段時間賠了夫人又折兵,原是看在那陳無庸有玄家的幫襯,日後能平步青雲,想着玄靈韻身子骨不好也是早死的命玄芸兒才去勾搭,卻沒想到玄靈韻居然壯士斷腕直接與他和離。
離了玄家幫襯的陳無庸算個什麽,屁都沒用。
如今她清白和名聲都沒有,又得罪了玄靈韻,還怎麽再嫁一個好人家?
胡姨娘也是擔心的很,卻隻能哄着女兒道,“怕什麽,你祖母的心總是向着你的 ”,到底玄家還是一艘大船,隻要玄家沒到,胡姨娘想着女兒應該是沒什麽的。
玄芸兒卻不甘,是,她是能比常人過的要好,可要她眼睜睜的看着玄靈韻壓她一頭那不如叫她去死!
而和端公主的信,就是這個時候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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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庶女能有什麽用?”和端公主雖停了心腹的話邀玄芸兒來酒樓會面,但真不覺得她有什麽用。
心腹道:“公主,左右您自己不能動手,不如試試。再者說了,到底他們是一家人,住在一起的,要是這玄芸兒肯與咱們合作,定然是好過咱們自己動手的”,和端公主隻能點頭,又往外頭看,“信你不是送去了嗎,怎麽人還沒來?”
“公主在等會兒罷,這不過半個時辰,就算她收到信就來也得好一會兒呢。”
和端公主雖然不樂,但也沒說什麽。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玄芸兒才來。客棧老闆帶着她上了樓上的雅間。
“芸兒見過公主,公主千歲!”
玄芸兒進了屋便連忙向和端公主行禮,往前玄家辦過宴會,兩人是見過的。和端公主雖和玄芸兒見面,心裏卻實在看不上她,隻淡淡的嗯了一句。旁邊心腹宮女看見了,笑着讓玄芸兒坐下,“玄姑娘,喝茶。”
玄芸兒坐下,才問,“不知公主召臣女來所謂何事?”
“前段時間,聽說你們府裏出了點事情?”和端公主開口。
前段時間玄家出的最大的事情無非就是她和陳無庸的事情,她臉色變差,甚至懷疑和端公主叫她出來爲了羞辱她。和端公主瞧她這樣隻舉起茶杯,“本宮看你是個有野心的,不甘人下。你若是能幫本宮一個忙,本宮便許你一門好的婚事,你也不不必如此算計?”
“什麽忙?”玄芸兒還是有點腦子的,“公主位高,不知有什麽忙是我能幫的上的?”
“這忙你自然幫得上”,和端公主也不廢話,“你那新嫂子我不喜,玄靈韻我也不喜。你若幫我對付他們,本宮自然許你好處。”
若是旁的或許玄靈韻還要猶豫,可隻要扯到玄靈韻,她有什麽可想的。
玄靈韻出了大醜甚至死了才好,沒了她自己就是玄家唯一的女兒,哪裏用的着像現在這樣什麽都要仰人鼻息。
“既然是公主開口,臣女自然鞠躬盡瘁。”
和端公主看了她一眼,“你想對付玄靈我知道,可你那嫂子難纏,她如今背後靠着長公主,就是我也輕易奈何不得她,你可有什麽法子?”
“這有何難?”玄芸兒道,“那慧娘不過是一個鄉下農女,仗着有點姿色嫁給我三哥哥。倘若沒雨玄家,她算個什麽?”
和端公主聽到這兒眼睛微亮,,玄芸兒靠近她耳邊,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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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芸兒回了玄家之後便去探望了老夫人。
因着之前發生的事情,老夫人雖然疼她這會兒也有了芥蒂,兩個人好長時間不見了,“芸兒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