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貴妃笑了一下:“你知道就好。”
葛芳兒自從表面上和慧娘稱姐道妹之後,便整日裏往醫館去,但玄奇朝或許是爲了配合慧娘,便沒有拆穿葛芳兒,但隻要葛芳兒一來,他便待在屋裏不出來,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葛芳兒來了幾次沒有見到,有些失望,但這不妨礙她的激情,她現在隻想着如何對付慧娘,這幾天的表現,别人都以爲她和慧娘和好了,兩個人現在是好姐妹的關系,現在她就能夠利用這一點來做些事情了。
自從上次被老将軍夫人教訓了之後,葛芳兒一直懷恨在心,這個老女人讓她這麽難看,還連個鄉下女人都不如,她必須得給這個老女人一點教訓,否則以後過了門還不得被欺負,讓她知道以後誰才是玄家真正的女主人!
葛芳兒挑選了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讓人送去了将軍府裏,此時老将軍和老夫人正在房間裏下棋,突然就來了這麽幾個年輕女子,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欲意勾搭老将軍,老将軍一向是懼内的,還沒發話,老夫人怒道:“你們是什麽人?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居然敢跑到這裏來撒野!”
其中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說道:“我們當然知道了,這裏是将軍府啊,我們是特意被送來給老将軍的。”
老夫人見那女子居然還想上手,一個巴掌揮過去,直接将那個女子扇到了地上,“你們是個什麽東西,居然還來這裏撒潑,說,你們是誰送來的。”
那個女子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臉哭的梨花帶雨的:“是開醫館的那個女神醫,叫沈慧的,她送我們來給老将軍做妾室的,說是幫老夫人您照顧老将軍,這都是她的孝心,您……您怎麽還打人啊!”
老夫人氣道:“我打的就是你,什麽東西也敢來這裏撒野,沈慧讓你們來的是嗎?”
老夫人氣頭上,什麽都顧不上了,現在隻想去找慧娘對峙,還是老将軍将她給拉住了:“你别沖動,光憑這兩個人一面之詞也不能給人定罪,你之前不是還一直在我面前誇沈慧來着麽,我瞧着倒不像是她的作風,你好好說話,别到了人家那裏就大呼小叫的,把人給吓着了。”
老夫人聽了之後,頭腦冷靜了一些,确實是這樣,這沈慧之前一向很得她的喜歡,也不像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但是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她讓人帶着這兩個女人,直接往醫館去了,一路上有很多人看她,她也不當回事,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沈慧,沈慧你給我出來!”老夫人一進門就立刻大聲喊道,好在醫館裏沒有什麽人,慧娘正在一旁打瞌睡,聽到未來婆婆的聲音連忙過來詢問。
“老夫人,這是怎麽了?”慧娘看着那兩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一臉的不解,“這兩個人是?”
老夫人想着老将軍的話,先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這兩個女人自稱是你送來的,送給老将軍做妾室的,對嗎?”
慧娘震驚道:“我?我送她們給……怎麽可能,我爲什麽要這樣做,老夫人,您可别聽她們胡說八道,我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這兩個女人我根本都沒有見過,更别說我送她們給……”
老夫人此時怒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她轉頭又問那兩個女人道:“你們看看,是她送你們去的嗎?”
那兩個女子也不認得沈慧,隻記得自己來時被囑咐過,隻一口咬定是一個叫沈慧的女子送她們來的,于是她們隻委屈的說道:“就是沈慧送我們來的,我們也沒有見到人,反正是拿了錢的。”
老夫人這下也覺出奇怪來了,她看着兩個女子也像是說謊話,但就是閃閃躲躲的,明顯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的,而慧娘也是一臉的認真,并無任何撒謊的迹象。
慧娘看着這兩個女子身上穿的衣服,忽然從她們腰間奪下一個荷包,那女子立馬不幹了:“哎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兒?怎麽還搶錢呢?那是我的東西,你這是強盜!”
慧娘也不搭理她,從荷包裏拿出一錠銀子,底下赫然印着葛家的符号,慧娘立馬将這個銀子遞給老夫人看:“您看,這底下印着的可是丞相府的标志,如此說來,真正派你們來的人,是葛芳兒了?”
那兩個女人确實不知道是誰,她們被送來之前什麽消息都沒有,隻是拿錢辦事而已,聽到沈慧問,也隻是一臉的迷茫。
老夫人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她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樣就說得通了。”前幾天葛芳兒在她這裏吃了閉門羹,心裏定然一直心存怨恨,所以才想到這個法子來故意氣她,然後趁機将這個事情推到慧娘的身上,如此一石二鳥,這樣那個葛芳兒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可真是好秒的心思啊!
“哼,這個葛芳兒,居然變得聰明了,待我去會會她。”
不料慧娘卻将老夫人給攔住了:“您去和她争辯,實在是掉了您的身價,說不定這葛芳兒還會大肆宣揚您善妒,這樣就不好了,還是我去吧。”
老夫人不在乎道:“他們愛怎麽說怎麽說去,老身何時在乎過那些東西?我活着是爲了自己高興,可不是爲了别人怎麽想的,那我早就累死了,我家将軍對我好,是他心甘情願,不管外面怎麽說我善妒,我們自己心裏清楚便是,别人的話根本不會影響到我們。”
慧娘聽了十分羨慕老夫人和老将軍的生活,也覺得老夫人活的灑脫,實在是讓人敬佩,但是她怎麽好真的讓老夫人去做這腌臜事,再說了,這件事情她也有責任的,那葛芳兒肯定是故意緩和了她們之間的關系,才趁機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老夫人即便是這樣想,但我覺得依然不妥,那葛芳兒根本就不配您親自去教訓的,這件事情我去就好了,畢竟她也是利用了我的名諱,以我的名義送給您的,我去找她理論,也是應該的。”
老夫人知道慧娘是想保護自己,便也就不再說什麽了,既然這未來的兒媳婦願意去擺平這件事情,她也好趁此機會看看慧娘的本事,便道:“既然你這麽堅持,那就算了,之前我還很沖動,是将軍說你不會是這樣的人,今日的事情我便不管了,隻是這葛芳兒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日後我定不會饒了她!”
送老夫人離開之後,慧娘拿着銀子,讓人将那兩個女人給綁了,嘴巴也給堵住,直接帶着去找了葛芳兒。
葛芳兒這邊還喝起了小酒,許是想到她最讨厭的兩個女人互相撕咬,她就高興的不得了,一下子解決了兩個,她可真是太厲害了。
“葛芳兒,這兩個女人可是你安排的?”
葛芳兒見慧娘這麽快就找來了,頓時有些慌亂,但是這件事情她自以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是沒有把柄的,于是演道:“什麽?這兩個女人是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慧娘就知道葛芳兒不會承認,便直接将那銀子仍在葛芳兒的面前,說道:“這上面印的可是你們府裏的标志,你不會自己都不認得了吧?你居然給老将軍送了兩個女人,葛芳兒,你真是夠操心的啊。”
葛芳兒有些不知所措,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銀子上漏把柄,想到這裏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兩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們葛家的呀,慧娘,咱們可是好姐妹啊,你不信任别人,也得相信我啊,再說了,這兩個女人不是給老将軍的麽,怎麽和你在一塊啊?”
慧娘冷笑一聲:“今兒個老夫人特地帶了這兩個女人來找我,說這兩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是我派她們去的,我思前想後呢,覺得這件事情不對,是有人想一石二鳥,一箭雙雕啊?”
葛芳兒故作驚訝的樣子:“你說什麽?你給老将軍送了兩個女人?哎喲喂,慧娘我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怎麽,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啊?”
慧娘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不必在我這裏惺惺作态了,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故意栽贓陷害給我,别以爲我不知道,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呢,原本老夫人還很生氣,是我勸住了她,因爲你不配!”
葛芳兒自認在慧娘這裏委曲求全了許久,和一個鄉下女人做姐妹,已經很委屈了,現在還要被這個女人罵,她自然忍不住了,道:“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好,你怎麽不知好歹呢,我也是爲了想要幫你得到老将軍的認同和喜歡,他喜歡你了,以後你在玄府也有地位不是麽,我以後會是正妻,你是個妾室,我在幫你啊!”
慧娘呸了一聲:“你是爲了幫我還是害我,你自己心裏清楚,葛芳兒,我勸你做人要有底線,否則是不會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