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就走了,就留下周大志和劉秀琴大眼瞪小眼,氣得臉通紅。
劉美琴得意的去了劉彩琴那裏,這林濤生是真有錢啊,就在這鎮上住段日子罷了,竟然還買了這麽大的一套房子,周大志那個沒出息的還一直惦記以前的小院子,這一對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别了,有錢真是好啊,比當官的過得還要舒坦。
“喲,妹妹來了啊。”劉彩琴看了眼天邊,這太陽還沒下山,劉美琴就上趕着來了,她心裏有些膈應的慌,看着妹妹這張臉也總有種情敵的感覺。
“我在家裏待着也煩得慌,周大志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也就是花錢買的官,現在什麽都沒了,自己還在家吃軟飯,居然管我一個女人伸手要錢,也虧得他張的開口,那個大姐……居然仗着今天聽到了咱們談的話,還想給我要錢呢,這可真是親姐姐啊。”
劉彩琴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卻又趕緊藏住了:“大姐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們姐妹倆可不都是被她欺負大的麽,現在見你我都比她過得好,心裏不服氣呢,這都是命啊,怨得了誰?”
“就是,說起來,還是二姐最有福氣,我這輩子是比不上二姐了,但若是能幫二姐一把,也是我們姐妹的情分了。”劉美琴說的時候心不在焉,一直在左看又看,“哎喲,這個瓶子看起來很不一樣,不是這個年代的吧?”
劉彩琴淡淡的喝了口茶,道:“原來妹妹也懂這個啊?”
“之前在縣衙裏看到過,有人給周大志也送了一個,現在被抄沒了,早知道我偷偷藏起來好了。”說到這些劉美琴就後悔的不行。
“這東西也不怎麽值錢,你姐夫是做珠寶生意的,那些珠翠才是最奢靡的,就連宮裏的妃子都要從你姐夫這裏定做,那都是獨一無二的上品,有錢都買不來的。這個院子也不大,不過我們也就住一段時間,湊合湊合罷,以前在江南的時候,我們住的府邸才是富麗堂皇呢,妹妹有機會也去小住啊。”
劉美琴聽了就更加嫉妒了,知道林濤生很有錢,這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兒,既然這人早晚都要走的,到時候她把這個院子要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劉彩琴想要個兒子,那短時間裏他們是不會走了。
“小姨子來了啊。”林濤生剛和人談完生意,經過這裏就見劉美琴也坐在這裏,便過來打了聲招呼。
要說這劉家的三姐妹啊,長得都還不錯,隻是那個老大許是苦日子過多了,臉上有了些皺紋,便不大好看了,劉彩琴是個溫柔賢惠的,但這個劉美琴卻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還帶了些妩媚,怪不得能給縣老爺做妾了。
“二姐夫這是剛談了生意回來啊?”劉美琴嬌羞的上前打招呼,這人又有錢,長得也不錯,當初娘怎麽沒有把她嫁給林濤生呢。
“是啊,既然來了就住下吧,我怕平日裏忙,也顧不上陪你姐姐,正好你可以和你姐姐聊聊天,畢竟許久沒見了。”
“那是當然,我會常來叨擾的,就怕姐夫會覺得煩。”劉美琴說話的聲線都變柔了,劉彩琴聽了臉色很不好看。
“怎麽會?你安心住這裏就是了。”林濤生倒沒有表現多熱切,說了兩句許是顧忌避嫌,就匆匆離開了。
“妹妹,你姐夫整日裏忙的瞧不見人影,晚上他估計又要出去喝酒,你就和我一起吃晚飯吧。”
劉美琴試探的打聽道:“姐夫經常不在家,姐姐你不擔心他在外面……”
“哪個男人沒有花花腸子呢,隻要他不帶回家裏來,在外面随便玩玩也就随他了,畢竟有些場合我得體諒啊。”劉彩琴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是,還是姐姐大度。”
*
“三爺,鎮上最近來了以爲風雲人物,咱們的人是不是要提高警惕啊?”陳昭站在書房裏,對正在寫字的玄奇朝說道。
玄奇朝沒有多大的反應:“風雲人物?是哪位?”
“正是江南那個赫赫有名的珠寶富商林濤生,沒想到他居然是劉家的女婿,也就是劉秀琴的二妹夫 ,他們這家子是怎麽攀上林濤生的啊?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林濤生是個眼瞎的?”陳昭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林濤生這麽有錢,想要個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娶了這劉家的女兒。
玄奇朝輕笑了一聲:“你忘了嗎?這林濤生突然有名,也不過就是在四年前,而他成親已經有八年了吧?”
陳昭回過神來:“對啊,我把這茬給忘了,他之前隻是有一點小錢,誰都沒有想法他後面會發迹,還一下子變得這麽厲害,當然拒絕過他的人估計悔的腸子都青了。”
“盛極必衰,急什麽,這樣不知道收斂,早晚會得到教訓的,隻是早或者晚罷了。”玄奇朝最後一筆寫完,輕輕吹了吹,放在一旁晾幹。
“是,隻是我想着這劉家的人之前老是惹沈姑娘的麻煩,這林濤生突然來了這邊,不會橫插一腳吧,即便他不摻和這些瑣事,難保他那個媳婦兒不會,是不是讓咱們的人多盯着點?”陳昭對劉家的人深惡痛絕,看到他們就立馬生了警惕心,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你做得對,不過咱們也不能光防備着他們,得主動出擊才行。”玄奇朝讓陳昭附耳過來,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陳昭聽得兩眼發光,猛地一拍手:“好啊,我這就派人去。”
這樣的小事,當然輪不到他親自出馬了,陳昭派了一個人以生意人的身份悄悄約了林濤生見面,林濤生原本也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能見到一位厲害的人物,他出門的時候背着所有的人,在一個茶館裏見到了那個人。
“你不是鄭乾?”林濤生看着對面陌生的面孔,“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主子想要你幫個忙。”那人掏出一塊宮裏的令牌來,這牌子林濤生是認得的,隻有能夠自由進出皇宮的人才有,看來這位厲害的人物不簡單啊。
林濤生立馬變了一副态度:“是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不知道有什麽事情是我能做的呢?”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一點小事兒,你那個媳婦兒的小妹啊總是不安分,沒辦法,不安分的人就得得到教訓,也沒什麽,就隻是讓她血本無歸,回到以前罷了。”
林濤生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爲這個,他還以爲是有關朝廷的大事兒,不過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小菜一碟,“好的,我會好好做的,但不知您背後的大人是哪位呢?”
“這就不是你該打聽的了,事情做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是那是。”林濤生本來也對那個女人可有可無,到時候配合着做就行了,根本就不費力氣,而且劉美琴和劉秀琴合開的醫館好像也是個坑百姓的,關了反倒是一件善事。
林濤生晚上回去後,再見到劉美琴心情有點複雜,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得罪一個大人物的,他晚上對劉彩琴試探的問了兩句:“彩琴啊,你那個妹妹有沒有得罪什麽厲害的人物啊,或者是認識什麽人?”
劉彩琴見林濤生提起劉美琴就不高興,總覺得他看上劉美琴了:“你問這個幹什麽?你不會是看上我妹妹了吧?我告訴你啊,我們家可不行兩女共侍一夫的,你想都别想。”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會打自己小姨子的主意呢,我隻是覺得她好像不太簡單,你知道什麽快和我說說。”
劉彩琴這才不情不願的答道:“我記得之前周大志是被一個太尉給摘了烏紗帽,或許他們得罪了李太尉?”
得罪李太尉倒是有可能,不過這李太尉可沒有這個東西,那是隻有宮裏面或者是與皇家有關的親信才會有的東西,這李太尉不是不可能有的。
“你到底在想什麽?”劉彩琴懷疑的看着林濤生。
林濤生不想讓妻子看到自己在思考,隻好背過身:“沒什麽,早點睡覺吧。”
劉彩琴卻惦記着和劉美琴的計劃,她轉了轉眼珠,翻身壓住了丈夫:“濤生啊,生郎,你都好久沒有碰過人家了。”
這女人主動,男人大多都是不會拒絕的,但是現在林濤生沒有心情:“行了我今天累了,早點睡覺吧。”
劉彩琴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她使出了所有力氣才把林濤生的欲望給勾了出來,兩個人眼看就要春宵一刻了,沒想到劉彩琴突然喊了停:“我……我想如廁。”
林濤生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麽?”
劉彩琴有些尴尬:“我……我憋不住了,生郎你等我,我馬上就來。”